“恢复了……”伊瑞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被侵蚀的地之柱竟然恢复光，与柔和荧光一同恢复的还有生的气息。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病气从暮气沉沉的森林剥离，换发生机让枯萎的老树生发出新芽，原本坚硬如石的泥土在恢复湿润的同时还长出了，植物的气息让所有目睹这迹的灵与德鲁伊欢呼，有的甚至跪下亲吻脚下的土地。

“地之柱净化了！”

“我们有救了！”

与灵王的狂喜不同，暂代地之柱使徒一职的风元素领主却绷着脸，双眼死死盯着林克。完成净化后，这位来历不明，顶着自然之子身份的魂体终于幻化出/体。和魂体相同的面容，平平无的容貌却让他陡然生出了莫名的熟悉感。

怎么回事？之前看到他的脸也不觉得有什么，为什么现在却觉得似曾相识……

“有什么不妥吗？”觉察到老友并未加到欢庆的行列，伊瑞斯本就没有松开的经再次上紧了。

“那家伙……我见过他。”

“诶？你们是旧识？”

“不……不是过去……啧……”赫尔压下按额角的冲动，一向寡言的他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来描叙自己的感受：“我确定我见过他，但不是这张脸，或许说……不是他现在用的这个身份。虽然很淡，但他身上确实有与我的因果丝。”

这是赫尔最惊讶的地方，明明之前什么都没有，根本猜不出其的来历，净化地之柱后就显现出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

“不止是我，你与他的因果丝联系更强。”

伊瑞斯难掩惊讶，“如果柱在封闭奥拉西奥山之前就选出了新的使徒，暂代职务的你不可能不知道。我的的确确没见过这样一个……”

一个荒唐的念忽然在灵脑海中一闪而逝。

怎么可能？

那个早已死去，流传于世的传闻只是他遗志的继任者所谱写。

重获，林克好一会儿才适应新身体。

不同于时光彼端的‘贝法斯特’，也不同于初到埃德加时风之柱准备的那个躯壳，现在的这个更……有活力？不对。是更强，他能感知到每一块肌，以及流淌在血管里的血，还有伴随着呼吸一同跳动的心脏，明明是鲜活的生命，可他的灵魂和意识却仿佛游离身体之外，以俯视，以控着的视角注视、感知一切。

等他回过来，就见伊瑞斯和赫尔眼古怪地看着自己，二者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

看来都已经猜到了，只是不很确定，也不敢问。

为防止他们急之下露，林克伸手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还不到时候，不可说，不要问，迟早我会告诉你们的。抱歉，事关重大，我不得不谨慎。”

应对地之柱的净化，新都方向发了强烈的死气，力的震动连奥拉西奥山都感应到了。

新都作为晨曦的总部所在，应该部署有强力的结界，达不到临级别的威力根本撼动不了，但……这波动又确确实实来自新都。

就这么一瞬的晃，就被地之柱拉倒域当中。黢黑、幽、静谧，让林克产生了还在虚空的错觉。

【你做的很好，历史完整的衔接上了。】白鹿化身的伊瑞尔对林克的表现很满意，在穿梭时空之后，它说话的态度也有了截然不同的转变，敌意全无。

虽然柱这么说了，但林克心中还有疑问，完全可以媲美究竟是现有还是先有蛋。

晨曦将他送回去才有了贝法斯特这个角色，而他扮演的贝法斯特又给未来的自己诸多协助，这时间线真是到理不清。

【不用纠结那些无意义的细节，你现在的任务是让法则驱逐晨曦。】

“驱逐晨曦？为什么？”虽然早已猜测晨曦对类没有好感，但林克一直以为，至少在解决死希克斯之前，晨曦都会是盟友，为什么柱这么颇不接待的想要将他排除？

【你以为他为什么要将你送回去？】白鹿轻轻踱步，每一步都让黑暗的域增亮，恢复其本该有的光辉。与纯粹元素的风、火两位柱不同，地之柱的空间是象征生命的翠绿世界树，枝叶为天、树根为地。

为什么要将我送回去？难道不是改变过去？

尤里安的面容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林克随即摇，他已经猜不透明的想法了。

【无论通过力穿梭时间多少次，做出选择的永远是凡。】

林克点附议，这个他有体会。

灵虽强，却无法直接预物质界，而被选出来的使徒却不一定会按照灵的意愿去做。感和都会改变心，希克斯如此，他……也是如此，否则也不会在最后对布雷说那些话了。纵然没有野心，但却是为了自己营造便利，这一点林克不否认。作为一个时空穿越者，本该遵照历史，但在过去的时空待的越久他就越疑惑。

假如晨曦没有将他送到过去，假如历史不存在英雄贝法斯特，假如奥兰多、丹特、尤里安都死在北方要塞，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一切，自己是不是在无意间创造本来不存在的历史？

地之柱说将我送回去是为了了解过去，了解隐藏在历史与时间之中不能说的真相，可为什么现在又要我对付晨曦，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晨曦是光明之，亦是公平之，虽然信众以类居多，但它对于类早有不满，最先提出清洗计划的，也是它。】

回想了一下自己与晨曦为数不多的相处，林克无从下判断。无论是和善的老者，又或是朝气的少年，那位灵都没有表现出对类的厌恶。不过，既然柱这么说……也并非胡诌吧，类确实自私自利，连身为类的自己，有时候都很厌恶类的一些缺点，但类不仅仅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也有好的地方……

【伊利亚斯想要知道，假如重来一次，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同样的事，会不会有不同的结果。希克斯辜负了我们，诸之是终止了，但毁灭的命运并未扭转。它想要借你之手，借埃德加唯一不会被法则排斥的异界回到过去，去见证他最后的赌注。】

结果显而易见，尤里安那家伙毁了类最后的机会……

要不是当初考虑到弄死重要物会影响到历史的走向，林克早把坏事的家伙掉了，此刻，他不禁后悔自己的一时犹豫和心软。

【你没有动他是明智之举，虽然不受到埃德加的法则约束，但任何与你有直接关联的都不能因你而死，一旦超脱了界限，法则依然可以通过你探索到与之相关的灵，进而制约，这是世界的抑制力，为防止灵的强大而设的限制。】地之柱显然不想就这个问题说太多，再一次将话题引回到晨曦身上，【当过去与未来衔接上，被选为观测对象的那些没有改变历史，伊利亚斯下定决心要湮灭类。】

“只是类？”

【只是类？别忘了，希克斯原本也是类，你以为他要通过亡灵掌控物质界是为了什么？是自己的命运，哪怕他穿梭时间封，也只是过去和现在的灵，在未来，他依然是类，倘若在他出生之前类就不复存在，那他这个由未来回到过去的条件就不成立，自然，封什么的也就不可能了。你是不是想问，既然在未来的时间线可以除掉希克斯，为什么不再派个过去？想想看，我们为什么要让他回去，又为什么赐予了他超出界限的力量。】

啊啊啊死循环么……

林克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