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瑞面色变幻一阵，嗄声道：“为什么？他既然能看穿未来，也能选择他想要的未来，为何要露身份，要被你们抓捕？”

“因为！他的爽点就是被，被关，是属于小男的安全感。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哈莉道。

“荒谬，我和珍妮当年难道不他？从来都是他先抛弃的我们。当我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之后，才决定和他分手。

他一个间上帝，谁也伤害不了他，哪里会有不安全感？

反而是珍妮和我，在后来时刻都处于失去他的恐慌中。

还小男......”

劳瑞哆嗦几下，抖落一地皮疙瘩，表扭曲地说：“差点没恶心死我。”

“我也觉得有些夸张，但......”哈莉秀眉挤成两团，“你也听到了，裘德局长露身份的过程。

安吉拉的爷爷杀了裘德局长，因为他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还知道他家衣橱后面藏了一件3K制服。

安吉拉从爷爷那知道这个消息，心中好奇，让同时存在于现在和二十年前的曼哈顿博士，去问她的爷爷。

于是，她爷爷间接从她嘴里得到裘德局长的秘密，二十年后，他杀了裘德局长......”

“这应该是个逻辑悖论。”吉尔斯皱眉道。

哈莉摆摆手，“你没关注到重点。”

“什么重点？”众都疑惑看向她。

哈莉沉吟着道：“安吉拉和她爷爷的信息传递，的确是个严重的逻辑悖论，因为他们互为对方的消息源，可他们原本又都不知道那条消息。

忽略传声筒卡尔的奇异，只把两看成一个孤立的系统，裘德局长是内这条消息，仿佛凭空出现的，打了‘守恒定律’。

但现实就是如此，说明了什么？”

“什么？”一群都被她绕糊涂了。

“说明曼哈顿博士的伟力，足以凭空造物、打任何形式的‘守恒定律’，让悖论变得完全合理。”哈莉道。

“你是不是偏离话题了？”吉尔斯道。

哈莉瞥了他一眼，“如果我直接告诉你，重点是曼哈顿博士无法违背因果律，你能明白吗？”

吉尔斯怔了怔，神郑重道：“抱歉，你继续。”

“曼哈顿博士的存在，能抹平逻辑错误，让安吉拉大婶和她爷爷互传消息变得合理。

也即是说，他凌驾于规则之上。

问题来了，真的没有规则在他之上？

之前我不知道，现在我可以肯定，还真有！

你们再仔细想一想，当安吉拉大婶对卡尔说——你帮我问一声，我爷爷从哪知道裘德局长的秘密——同时存在于现在、过去和未来的卡尔，能不知道她爷爷的答案吗？

他知道，但他还是不自禁地去帮忙传话了。

问过话，他明显还出现一瞬间的愣怔，同样被这个逻辑悖论和自己做‘废功’的行为困扰。”

“啊，我明白了，是因果律。”吉尔斯先是恍然，然后看哈莉的表变得震骇，“你——”

——魔哈莉，名不虚传，太可怕了。

居然只通过短短几句话，就把曼哈顿博士的绽找到。

“我不太明白。”劳瑞喃喃道。

“呃，我也不明白，宇宙规则太玄乎了。”约瑟夫尴尬道。

哈莉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所谓规则，就好比水往低处流。

在没外力的况下，水会‘不自禁’地往低处流。

这是规则，水本身无法违反这个规则。

卡尔知道安吉拉爷爷会说什么，却还是不自禁地转述一遍安吉拉的问题。

说明有一条比‘守恒定律’更高级的规则，约束着他去那么做。

那他到底做了什么呢？”

“他帮忙传话？”克拉克呆呆地说。

“他看似在做无用功，却在事实上补完了一条因果链——因为安吉拉让卡尔传话，所以她爷爷知道裘德局长是我们的。

因为她爷爷在二十年后告诉她裘德局长的秘密，所以安吉拉才能让卡尔转述那个问题。

无论其中出现多少逻辑悖论，至少因果链完整了。”吉尔斯叹道。

哈莉道：“即便曼哈顿博士横亘时间之上，同时存在于过去现在和未来，即便他能否定绝大多数宇宙规则，但他依旧受因果律的约束。

当他在二十年前，选择自己会上安吉拉大婶这个结果时，他上她的原因就注定会发生。

他对因果律的影响，最多也只是让因果在时间顺序上颠倒。

本该先有因再有果，他却凭借对时间规则的掌控，做到了先享受‘果’，等二十年后再补完‘因’。

可无论如何，因果链必须完整，这是因果规律，曼哈顿也无法改变。

那么，他上她的原因是什么？

不用我说，你们也都看到了。

他是在今天，在自己注定会死亡的绝境中，被一个执着的傻打动的。”

“他上她，有两个条件必不可少：第一，今天骑兵团带速子炮找上门；第二，他真的会死。

没有骑兵团找过来，没有速子炮，没有我们这些觊觎他力量的，他也不会面临生死危机。

如果要骑兵团找过来，十年前白夜事件，他便不能斩除根。

这又是一条因果链。

他也必须真的死，因为他太强大，强大到难以真正上一个。”

“强大和一个有什么关系？”劳瑞叫了起来。

假如哈莉所言为真，曼哈顿博士很难上一个，那当年没付出任何代价、只摆了几个风搔姿态的她，很可能并没得到他的真。

这样的可能，让劳瑞无法接受。

哈莉问道：“要用金钱感动一个，是普通更容易被感动，还是亿万富翁？”

不等劳瑞回答，她就自顾自说道：“一个身家200美刀的普通，你给他两千美刀，他激动得晚上睡不着觉。

你把两千美刀送给亿万富豪，他随手接过来塞兜里，心中毫无波澜。”

“如果两千美刀是我的全部资产，亿万富翁难道不感动？”劳瑞道。

“那么，亿万富翁和兜里两百美刀的普通，在面对全部付出的两千美刀时，谁更容易感动？

我只是说力量强大难以付出，并非没有。

而且曼哈顿博士的况还要更特殊，他在时间线上遨游，近乎全知。

假若他有几率不用死，那他就真不会有半点危险。

概率对他没意义。

普通有九死一生、万中无一的说法，但他能看透未来，直接选择唯一生路，对另外九条死路看也不看，自然也就没危机感。

如果没有生死危机，如果他百分百安全，他说自己死定了，安吉拉大婶却让他待在家里，她来保护他的那一刻，就永远不会到来。

而他是在那一刻上她的。

他已经了她二十年，果已成，那一刻的‘因’，必须到来。

当他选择了在今上她的结果，他便注定要在今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