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备,那和咱天下会的理念不合。”
姜涣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宗秀已经摆了摆手:“休要多言,按我吩咐去做就是。对了,最近找
在这挖个塘出来,不用太
,十丈长,三丈宽,半
高就行。”
宗秀指着安伯易计划挖塘的地方。
安伯易一听要挖塘,起身道:“夫子,这塘内之水需是活水,以学生之见,还是把墙砸了,引曲江水进来,再与一侧挖低沟渠,放水出去,自成循环方能造出好纸。”
宗秀微微犹豫,正想点
,忽然灵光一闪。
靠,不就是水循环吗?砸什么墙啊!
“安公子无需担忧,我自有办法。”
宗秀想到解决的办法,面带得色。
“不知夫子是何办法?”
安伯易急忙问道。
宗秀神秘一笑:“现在还不能说。等着,快则三五
、慢则八九
,解决的法子自会出现。”
“额……”
安伯易面带突兀,宗秀笑道:“反正你准备场地、采买工具也要一段时间,何必急于一时。”
宗秀说完,把碗筷
给姜晨,让姜晨拿去食堂还了,又和安伯易
代几句。
“安公子,既然你决定留下,那住的地方不能没有。工业园内倒有一批刚修建的住所,简陋了些,你别嫌弃,一会我让姜伯带你去,先挑一间住着。”
“吃饭什么的不用担心。饿了去食堂,饭菜全天供应,蔬果
食一应俱全。”
“缺衣服去新风裳的厂子里拿,记个名就好。”
“若是无聊了,咱也有运动场地,每月中旬还有蹴鞠比赛等活动,不会寂寞的。”
“哈哈,这些
子就辛苦你了。等你休息好了,先把造纸厂设施搞起来,缺
手和姜伯说,或者你自己招。”
短短的几句话,安伯易突然发现眼前的夫子不光是个满腹经纶的博学之士,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此处工业园衣食住行都能解决,仿佛在此地做活的
就算一辈子不离开都没问题。
“夫子。”
安伯易叫住正要走的宗秀,面带为难。
毕竟‘以竹制纸’是他的心魔,原来在家乡,为祖宗规矩所迫,无法尝试。现在虽有了个展示的平台,可他也想问问宗秀是怎么想到‘以竹制纸’的,也好断定眼前的夫子是异想天开,还是真有了眉目。
“怎么?你还有事?”
宗秀回
道。
安伯易咬了咬牙,蓦然问道:“敢问夫子,你是如何想到‘以竹制纸’一事,是单纯有了想法,还是有了眉目?”
“这个啊。”宗秀呵呵一笑:“我只是不想让
继续拿捏着我的命脉,才想自己造纸的。”
“啊……”
安伯易面带失望。
宗秀又道:“不过‘以竹制纸’我还真在一本无名手札上看过,就不知道成不成。”
“什么手札?”安伯易急忙问道。
宗秀哪有什么手杂,不过是信
胡诌,他更不懂什么造纸。
虽然宗秀是理科生,可他的专业是高等物理,造纸术什么的也就平
里闲的无聊看看,扫过几眼,现在都忘的差不多了。
可安伯易都问了,总不能一句话不说。
宗秀装作悲伤的样子,说道:“那是我在家乡时看过的一本无名手札,然而去年羌族贼寇
侵,我家被劫掠一空,值钱的都被抢走,不值钱的都被烧了,手札什么的怕是再也找不到的。”
“夫子节哀。”
安伯易急忙安慰。他也听说过宗秀的事迹,知道宗秀就是因为杀敌有功,才被特许进
国子监的。
“哎,都是过去的事了。”
宗秀叹了
气,幽幽的说道:“我依稀记得手札上记载,以竹制纸,其竹以将生枝叶者为上料。截断五七尺长,就于本山开塘一
,注水其中漂浸。浸至百
之外,加功槌洗,洗去粗壳与青皮,是为杀青。”
“其中竹穰形同苎麻样,以石灰化汁涂浆,
楻桶下煮……”
“凡煮竹,下锅用径四尺……”
“上盖楻桶,其围丈五尺……”
“歇火一
,揭楻取出竹麻,
清水漂塘之内洗净……”
“凡抄纸槽,上合方斗……”
“俏绳
棍,如榨酒法……”
“火薪从
烧发,火气从砖隙透巷外,砖尽热,湿纸逐张贴上焙
,揭起成帙。”
宗秀背着自己曾经看过的竹纸制造工艺,他现在也只记个大概,遇到忘记的就含糊其辞,反正现在还没‘竹纸工艺’,谁能说个错来?
安伯易出身闽州百年纸商老字号,对造纸工艺早已了然于胸,虽然宗秀中间说了很多错的地方,可程序是没错的。
唯一区别就是现在各大纸坊造纸,多是树皮、桑麻,而宗秀说的是竹!
尽管宗秀很多地方说的不够详细,可在安伯易这个百年纸商传承
眼里却像是迎
喝!
“是了!是了!原来如此!为何我之前没想到。哈哈哈哈……只要处理好竹,后面的工艺大可一模一样。”
安伯易激动的大叫着,宗秀也是喜出望外:“安公子,你知道如何以竹制纸了?”
“虽不确定,亦有七分把握。多谢夫子指点,学生拜谢!”
安伯易整个
颤颤巍巍,他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陷
一个误区——‘工艺’。
安伯易原来认为‘竹’为硬料,制作的工艺和其他原料肯定大有不同。
可现在听宗秀一说,发现只要把竹子处理成和其他原料一样,工艺其实都是一样的。
“七八分把握吗?”
宗秀笑了。
他自己可是连一分把握都没,开造纸厂也只是个构想。若不然也不会托颜倾城帮忙给其他州府的纸商稍信,做好继续采购纸张的打算。
“既然如此,那你慢慢尝试。咱们不差钱,一个办法一个办法的试,肯定能试出来!”
“夫子,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能否先让
帮忙将这些竹子沉
水中?”
安伯易指着竹子道。
“沉什么啊,重买!我就不信有钱还买不到浸泡好的竹子。”
宗秀当即让
喊来姜涣,让他去想办法去买浸泡好的竹子,再把现在的竹子沉到水中以作备用。
等处理好村里的事,宗秀又火急火燎的让姜晨套上马车,家也不回了,直奔卢国公府而去。
自从程怀亮拜师后,卢国公府的仆
都认得宗秀,见宗秀过来,热
洋溢的迎着往里走,边走边叫:“老爷,宗会长来了,宗会长来了。”
正吃晚饭的程咬金一听宗秀来了,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哎呀,老弟,你可算来了。妈了个
子的,亏老哥我对你那么好,你小子可没把哥哥我放在心上啊。”
“哈哈,老哥哥这话说的,什么叫我没把你放在心上?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宗秀
知程咬金的
格,笑呵呵的说道。
程咬金装怒道:“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还敢说把我放在心上?还有,你前些天搞出什么‘拼音法’和‘字典’,能找到柴绍家里去了,咋不想着带上我?哎呀呀,那么大的功劳,你好歹让我沾一点。可你倒好,平白便宜了老柴、老房、老褚他们。”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