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故，又或许是如今态度的缘故，总让觉得有些邪气。

“夫是想回族么？”

听我这样问后，俪舒倒也小声抽泣了。

“我能进此境全赖阿霓以元神与命珠相助，小昊体内余留的凤凰族气息越渐淡化。我若长此留在丹山，只怕往后要见他可就难了。”

己霏对俪舒倒是关心体贴，又是抚背，又是安慰，反而我有些多余。

“你虽与小昊定了亲事，可天虞境丹山的规矩到底不能。总不能再让阿霓为此伤了元神。”

看着俪舒低抽泣的模样，我也算是明白了她的话意。

俪舒大概是希望紫昊能自如出天虞境，可又不忍我再用命珠相助，那唯一的办法就是为紫昊特行疏例打开结界。这定然是不可能的，我总不能因为偏私而让整个凤凰族陷险境罢。

我倒是明白了己霏为何语气间有些阳怪气的，她定然怕往后再瞧不见紫昊罢？

抓着俪舒的手，我安慰道：“夫之意，阿霓明白。”

俪舒抬看着我，双眼无辜让心疼。

走时我看了一眼己霏，示意她跟我出来。己霏看了一眼俪舒后便也随我出来，走了些时候我才回身看着己霏，“族也知量力而行，己霏，你的心意我自是知晓。可惜我心胸狭隘，你若怎样但凡别当我面。除非，紫昊与我亲事作罢。”己霏抬眼看我，眼神无畏，却又看似无辜。我嗤笑道，“以紫昊心意，若让他退婚或许有些难。所以己霏，你还是该对我好点。”我拍了拍己霏的肩膀，故意扭看了几眼屋中的俪舒。

俪舒虽是族公主，但好歹是族，自然不敢与修仙的叫板。

若说俪舒今的话，以俪舒胆怯而又对疾渊窟之事心有余悸来说，自然是说不出这些的。即使我平再多照顾俪舒，但俪舒要胆大到与我提要求是很不可能的。

锦翟和姑雀曾对我说过，己霏如今越发傲慢，以往对她们至少面子上很要好。可如今至从拜了师父后，对她们总是很不屑。

己霏虽是眼神看似坚毅，但也不知是否故意做的戏，她与我说话时动作上还是很为恭敬。

“小公主，己霏小小鸦族之哪敢对皓殿下有什么非分之想，又岂敢让小殿下难堪。己霏只是替小公主照顾俪舒夫，免叫皓殿下以为小公主怠慢了俪舒夫。”

看着己霏的模样，虽然也是看似对我唯唯诺诺，可与幼时相比，却真真是少了那时的单纯。以往拍马只是纯粹的拍马，可她如今即使拍马还带着几分明和防备。

见我未说话，己霏上前来拉我手，“可是姑雀与锦翟在小公主耳旁说了什么？己霏对小公主如初，并无半点不敬。”己霏说罢便又跪了下去，“而且夫并非是有意为难小公主，只是挂念皓殿下是其一，更多的却是希望二位殿下能早行礼。己霏也当真是真心帮小公主照顾夫，免叫两位殿下有误会。”

己霏突然跪下也让我吃惊，但我还是将她拉了起来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行了几步再道，“你哪里见我怪俪舒夫为难我？俪舒夫再如何也是紫昊的生母，天族的月神，你有何资历替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