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怕他看不清成绩单上的字，时桑把成绩单继续往前递：“我刚和尔爷说完，你俩加起来都快包揽完年级的所有单科第一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一班本身就是学霸班，班里的副科成绩平均分基本都在九十之上，拉不开太大的差距，语文相差也不多，唯一能拉开差距的就是英语和数学了。

谢衍林尔两，一个是数学一骑绝尘，一个是英语一骑绝尘。

愣是不给别留半点儿活路。

“所以，”谢衍一目十行地扫完成绩单，又歪着身子往窗台上一靠，没什么神地问他，“你刚才高兴的什么？”

大概是因为起床气，他刚睡醒的时候周身的气压总是很低，连带着说话的声音听起来都是淡淡冷冷的，和平时清醒的时候有很大不同。

时桑显然是已经习惯了他这样，也没多大反应，只是脑中的反弧迅速接上刚才的话题。

“我在高兴尔爷压了你一啊。”

时桑看起来是真的挺高兴，眉梢眼角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要不是看老陈还在讲台上镇着场子，时桑开心得都要在原地来一个旋转跳跃凌空奔腾了。

“她压我一，你高兴什么？”谢衍还是没搞懂时桑这个曲折的脑回路。

“我当然要高兴了，我们尔爷这次扬眉吐气啊，终于把你从万年第一的宝座上拉了下来，这可是替我们这种广受学霸压迫的劳苦民好好地争了一气啊。”

谢衍打了个哈欠，他看起来还没睡醒，神色困倦，但还是半垂着黑眸，缓声提醒他道：“那是我朋友，谢谢。”

“……”时桑眉梢眼角的喜悦之戛然而止。

哦不好意思，太激动了，把这事给忘了。

“而且，我朋友考第一，要高兴也应该是我高兴吧？你高兴什么啊？”

大概是刚才被时桑吵醒了，谢衍压着的起床气没地儿撒，连着对他发出了两道灵魂质问，“是你得第一了，还是你朋友得第一了？”

时桑：“……”

“哦抱歉，忘了，你没朋友。”谢衍又打了个哈欠，然后语气平静地道。

时桑：“……”

。

短短几个字，伤害不高，侮辱极强。

士可杀，不可辱，作为一条有尊严的单身狗，时桑瞬时拍桌而起，怒声道：“谢衍同学，劝你别飘。”

他这会儿连哥都不喊了。

时桑瞪着他：“说句你不听的——”

谢衍打断他：“那你别说。”

“……”

于是，时桑的话被硬生生地噎了回去。

谢衍眼尾扫他一眼：“知道我不听，你还说。”

“……”时桑又是一噎。

这边的动作自然是吸引了老陈的注意力，老陈放下手里捧着的保温杯，一路开了闪现加疾跑地过来劝架：“怎么啦怎么啦？怎么好端端地忽然吵起来啦？”

时桑扭告状：“老师，他侮辱我！”

他伸手指着谢衍。

“不急不急，慢慢说。”老陈还是一副哄幼儿园小朋友的语气，“谢衍同学怎么侮辱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