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绫子阿姨买礼物。”

“为什么不喊我一起呢？”姬宫十六夜好奇地问。

“为什么要一起？”神林御子一本正经地反问。

“什么为什么？我们不是一直一起吗？”

“一直是永远，二十岁，我有十九年不认识你，哪来的一直？”

“诡辩，你明白我说的‘一直’是什么意思。这一年来，哪次外出购物不是我们一起？怎么今天就一个了？还恰好让你们偶遇了。”

姬宫十六夜在‘一个’和‘偶遇’上加重语气。

神林御子看向源清素：“清素，你替我转告她——就是一个，然后偶遇了。”

源清素瞳孔缓缓放大——要我说？

“不然呢？”神林御子给出肯定的回答。

源清素扭看向身边的姬宫十六夜，阳光照在姬宫十六夜脸上，她手拿闪着光的刀叉，灿烂一笑。

一阵寒意从源清素尾椎爬上来，不好的预感。

他又扭看向神林御子。

“说啊。”神林御子淡淡地看着他。

“嘶——”源清素吸一气，很像白子那气。

“清素，给我点杯热咖啡。”六出花开。

“服务员！”源清素手像弹簧丝的竖了起来，没去按桌上的餐铃。

神林御子和姬宫十六夜同时看向北海道巫。

漂亮如偶的六出花，再次抿了一冷咖啡，觉得不太行的摇摇。

姬宫十六夜放下刀叉，双臂叠在桌边，问六出花：“你怎么在这儿？”

六出花抬，看了看三——源清素一脸‘别看我’地研究窗外的常青树，好奇它为什么不落叶。

“偶遇？”她歪，征求意见似的说。

“你也偶遇？”姬宫十六夜打趣中带着几分嗤笑。

“我和清素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偶遇，在北海道富良野的花海。”

“还挺有诗意。”姬宫十六夜点评。

“答非所问。”神林御子端起自己的咖啡，轻啜一。

“你们不是在说偶遇的事吗？”北海道巫疑惑道。

“是偶遇吗？”姬宫十六夜侧过脸，笑吟吟地问源清素。

“当时的况，你们知道啊。”源清素回答。

“我问的不是这个。”

“那你说清楚啊，你不说清楚，我不知道你想问什么。”

“嗯？”

“没什么。”

服务员上来，端来四杯咖啡，对四的外表惊讶，对一直盯着源清素看的姬宫十六夜有些好奇。

走的时候，还悄悄回，好像他们随时会打起来。

“是偶遇吗？”姬宫十六夜盯着源清素。

“不是。”源清素双手捧着咖啡杯，试图取暖。

“原来是专程来找我的。”北海道巫喝了热咖啡，很满意地点了下。

姬宫十六夜扭看她，这时，神林御子笑起来，而且轻轻笑出了声。

等姬宫十六夜看过去，她端起咖啡杯，什么都没发生的看向窗外。

姬宫十六夜冷笑一声，取出扇子，啪的一声打开，对着对面两使劲一扇。

“嗯！冷！”北海道巫下意识后仰。

神林御子也闭上眼睛，脸被冷风吹得呼吸都不流畅了。

收拾完她们两个，姬宫十六夜又瞥向源清素，源清素正襟危坐，面无表，不苟言笑。

“说话。”

“啊？”

“啊？”

“啊！”

“啊。”

两同时笑起来。

姬宫十六夜边笑，边用折扇轻敲源清素的肩膀。

“他们在说什么？”北海道巫不解地问神林御子。

“啊。”神林御子喝着咖啡，沉静地回答。

北海道巫觉得这世界太难懂了。

喝完咖啡，结了账，源清素和神林御子陪着另外两，挑选给绫子的礼物。

姬宫十六夜买了一条和服用的腰带，黑色的，印有火焰色花纹。

六出花买了一件浴衣，同时也给自己买了一件，都是白色的，带有浅浅的淡蓝色雪花花纹。

买了皮毛大衣的神林御子，手托下，沉吟起来。

“怎么了？”姬宫十六夜奇怪地问她。

神林御子缓缓扭，看向源清素。

“其实没事，咳。”源清素不是很自信。

“等我一下。”神林御子放下托着下的手，走进和服店。

“她买的什么？”姬宫十六夜看着她的背影，好奇地问源清素。

“皮毛大衣。”源清素凑到她耳边，低声而快速地说。

大概两秒后，姬宫十六夜笑得软倒在他怀里，源清素下意识伸手搂住她的细腰。

正在挑选和服腰带的神林御子，朝这边看了一眼，源清素把手拿开。

姬宫十六夜低声而严厉地命令：“放上来。”

“......姐姐，放过我吧。”

姬宫十六夜哼了一声，看在他刚才单独和神林御子在一起，依旧说要娶她做正妻的份上，饶了他。

下一刻，她忽然反应过来。

这和正妻有什么关系？难道真让他娶两个？

转念又一想，她放松下来，就跟以前一样，假装答应，让神林御子折腾去，把她衬托成好。

但是，神林御子要是同意三个一起，不在乎是不是正妻，到时候该怎么办？

“清素。”她正沉思着，又听见北海道巫的声音。

“怎么了？”

“我也要抱。”

“不行。”

对，还有这个六出花。

姬宫十六夜以己度，不相信六出花是真的单纯，和雪一样，看着白，一旦融化，就是黑乎乎一团泥。

除了六出花，还有糸见这对姐妹花，男很难抗拒她们的诱惑。

“在想什么？”源清素低问。

“想你。”

“......”

“你那是什么表？害怕？”姬宫十六夜好笑道，从他怀里站起身。

周围来往，有些不好意思，这么亲昵的行为，得假装喝醉才行。

“待会儿准备和你的神林小姐去哪儿？”她的语气挑逗又略带质问。

“迪士尼。”源清素回答。

“挺快活嘛。”

“还行。”

“嗯——”她发出意味长地身影，随后说，“没邀请我呢。”

“这是我和神林小姐的约会，那个......”

“没邀请我呢。”

“至少今天，我想两个......”

“还是没邀请我呢。”

“让她来吧。”重新买好礼物的神林御子，走了过来。

“不愧是神巫，器量就是大。”姬宫十六夜抚掌笑道。

神林御子看都没看她一眼，对源清素说：“我也为你牺牲了自己，是不是正妻归我？”

源清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