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

“不对，我不只是白。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那我到底是谁……”

越来越多的信息出现在白的记忆中，但偏偏它们都极为巧合地跳开了自我认知这一块，使得他对自我的认识越发模糊。

他能记起曾经解决过的问题，也能记起自己开发出来的功法，甚至还知道自己实际上是另一个，但偏偏就是想不起来到底这另一个是谁。

“老大，我们是不是遇到了一个疯子……”几个在白的攻击下艰难求生的黑衣，他们面对着死亡的威胁，不由得萌生了退意。

因为明眼都能看出来，倘若不是那个在战场中出鬼没的少年，他不知怎么的陷到了怪的思维当中，完全没有表露出一丝的杀意，只是单凭着本能行动的话，他们根本就撑不到现在。

没有猜得到他下一秒会出现在哪里……也许会拿着刀直随便一个的心脏。

伴随着记忆的觉醒，不断有灵术在白的身上冒出。

它们似乎一个比一个威力要大，起初还只是跟普通子弹杀伤力差不多的法术飞弹，到后来根本就是一扫一片的冲击波，不禁让猜想接下来会不会有地图炮。

“再不逃，早晚会死在这里！”

“等等我！”

“你们别往我这边跑，太多了会把他引过来！”

“我一定要比你们快！”

……

越发密集的轰炸，击溃了这些原本还打算抵抗一二的黑衣他们仅存的意志，作为这个世界底层武力的拥有者，他们清楚有很多东西自己是无法对付的。

面对绝对无法力敌的存在，并没有钢铁意志的乌合之众除了溃逃不会有第二个结局。

士气的崩溃就在这一瞬间，黑衣的首领清楚心已经彻底散了，接下来是各自拼运气逃命的时间。

只要跑得比队友快，敌没往自己这个方向追，逃出生天的可能应该还是不小的。

“我是谁？”

正透支使用血纹刀跑路的十三，在听到这句森森话以后突然感觉后背一痛，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

他扭一看，看见一根若隐若现，前端还带着一个血盆大、足以将普通直接吞进去的触手牢牢地咬住了自己。

同时被抓住的，还有自己所有的队友！他们每一个都被一根触手咬住，有得状若疯癫，有的则还在负隅顽抗，用手上的血纹剑劈砍着身后的怪物。

至于原本那个文弱的少年，他根本不是！

在他身上那张薄薄的皮从中间被撕裂后，整个就像饺子皮掉，露出里面的馅一样，挣脱出来一个触手跟嘴的混合物。

那坨恶心的块，只是恰好挤成了一个少年的形状。

它眼睛是两张横着的嘴，鼻子、耳朵则是三张竖着的嘴，这些嘴似乎还在不停地旋转、扭曲，源源不断地制造着污染。

“我不知道你是谁呀！放过我吧！”被这种噩梦一样景象吓得理智值瞬间清零的他，不顾一切地大喊大叫，眼泪跟鼻涕都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十三的手下也沾过不少命，他一直都认为自己足够彪悍，哪怕是直面死亡也绝对不会那么怂。

但今天他才发现，自己的心理防线其实远比想象中的低……

“不知道的话，那就吃掉……吃掉……吃掉……”触手怪物身上，成千上万张嘴同时说道。

声音的互相叠加，还做出了环回立体声的效果，进一步加对意志的轰炸。

嘴！

嘴！

嘴！

十三看着咬体内的触手开始疯狂生长出各式各样的嘴，而每一张嘴里面，都长着重重叠叠的利齿，从内部吞食自己的内脏，骨，一点点地将他的身体掏空，变成新的皮。

巨大的绝望当中，他选择了放弃抵抗，任凭不停问着我是谁这个问题的一张张大嘴，把自己内在的一切消灭殆尽。

……

现实世界中。

少年平静地站在尸堆的中央，看也没看一眼这些身上没有一处伤痕，但表却极度狰狞扭曲的尸体。

活的平静跟死的激动，形成了异常鲜明的反差。

刚才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发生在他们想象中的世界，但白在无意识间释放的幻术，甚至直接骗过了这些的身体本能，制造出虚假的幻觉，让他们的身体开始了程序的自杀。

而结果，便是这一地的尸体。

但这不是白有心做出来的事，他的本意并不是要杀。

当然现在再叫白可能不大合适，因为，他已经重新觉醒了所有的记忆，身体处那个真正的‘自己’，总算是回来了。

“我是白墨……”

“看来试验成功了。”白墨体验着跟之前完全不同的感觉默默说道。

尽管早在十年前，他就踏了万相境的层次，但白墨也很清楚，自己的突方式有着道化这个致命的缺陷，前方几乎是死路一条。

这是一种纯粹的好，哪怕对自己的意义已经不大，但他还是从来也没有放弃过对真正道路的探索，不断地去研究，到底怎么样才是正确突到万相境的方式。

经过多次在白之月试验的失败后，这一次，他终于成功了。

踏新世界的一刻，白墨便随意选择了一个弃婴，在封印住自己所有的记忆以后附体到他的上面，作为这次实验的开始。

“只要能够堪‘真我之谜’，从记忆封印中逃出来，就可以建立起‘真灵壁障’，区分出‘我’跟‘非我’。

道化的原理，是模糊掉‘我’与‘非我’的界限，让逐渐迷失自我，最后变成一切‘非我’后思维寂灭。

但有了真灵壁障后，壁障内部是‘我’，壁障外便是‘非我’，只要意志足够强大，这道虚幻的壁障可以维持很多年。

而要进一步加固的话，可以选择再重生一次，只是下一次堪的难度，很可能是呈指数式上升……

一旦逃不出去，大概就会以新的身份生活下去，一直到新身份死亡的时候，原来的意志也跟着凋亡。

只可惜十年前开始的道化，早就把我的界限给弄混了，现在这道真灵壁障，对我的意义聊胜于无，已经滴到水里的墨水，再拿个勺子也分不开它们了。

唯有一开始将墨水滴在勺子里，它跟水才不会混到一起……”

PS：没想到我也坚持到五百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