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母娘娘打算参考他的想法。

姬飞晨想了想，才说：“涂山那边的妖族，不知娘娘是什么打算？”

“妖也是天地之灵，涂山有妖主业位，后成就不在你之下。”

“那彭少宇……”

“他另有机缘。”玄母娘娘皱了皱眉，隐晦道：“成与不成，全看他自身。”

除却这两位好友外，姬飞晨倒也没打算为其他谋算什么。

“对了，极西天洲的尚书宫，咱们一定要重新拿到手。”

“这件事，你去办吧，回栽培一位道君出来，对你大有好处。毕竟你若暂代玉皇之位，手底下不能没有自己。”

“玉皇？”姬飞晨脸色一变：“那……那道君呢？”

不是说，这是道君复活的机会吗？

“娘娘，难道您不打算复活道君吗？”

道母沉默了些许，稍后才问：“你可知，我有几个孩子？”

“道母九子？”这是流传在世间，对道母仅有的记载。

玄母娘娘表古怪，缓缓叙述说：“九子中，黄庭并非最长者，也并非最幼者，仅仅是其中一个阶段。”

“你继续看。”

金盆中景象一边，世界树之下的孩童怀抱天钟，顶生出九色光华，分别演化九大。而所谓的黄庭道君，便在其中。他并非世界树孕育的真身，而是那尊灵的九大形态之一。

“这……九子本是一体？”

道母没有说话，姬飞晨仔细往下看。

那个孩童在出生不久，诸大宇宙掠夺世界树本源，导致真界木彻底枯死，宇宙陷毁灭。于是，孩童自刎于树下，以自身本源滋润世界树，保留最后一份生机。

而在孩童死亡后，挽救真界的功德伴随祂体内逸散的光辉，化作一尊大道君。而这尊道的形象，正是孩童不久之前演化的九大化身之一。

这尊大道君前往他方宇宙游历，不久便死于那方宇宙，化作世界树抽取宇宙本源重归真界。而在死亡后，道君体内再度裂变，又有新的道君诞生。同样是九大化身之一，在死亡之后又变化为另一尊道君。

看到这一幕，姬飞晨沉默了。

九子一体，道母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亲子。只不过这个子在出生不久便已经死亡，然后将九大化身视作九个截然不同的截然。黄庭道君，不过是承上启下的一个阶段而已。

“目前，祂进下一个形态。的确，祂是为了某而自杀。但他的生命形态牛转下一阶段，开始在另一个宇宙定锚，将另一个宇宙拉回真界。”

道母拂袖一扫，真界的影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白衣在某个世界普度众生。

这尊似乎在哪里见过？

看到熟悉的容貌，姬飞晨脸色难看：“一九面，所谓的道母九子仅仅是一位灵成长的九个阶段。唯有一个阶段圆满之后，才会进下一个阶段。而所谓的圆满，就是固定宇宙，确定宇宙回归真界的天数吗？”

“没错。祂的使命和责任就是完成九霄大宇的回归。”

“那么，也就是说，道君必须在每一个宇宙都死亡一次？”

而且，新诞生的存在，还是道君本吗？

望着影像，道母似是对姬飞晨，也似乎再对自己说：“如果……如果能将所有宇宙归一。或许我那孩儿便会成为新的至上存在。那时候，或许能恢复本相。”

听到道母的话，姬飞晨心沉重。

或许？也就是说，道母也不确定？

但姬飞晨明白，如果真如道母所言。复活黄庭道君根本不可能。因为道君的本质灵早已经转变为一尊全新的祇。想要复活道君，恐怕必须先杀死道君的后继者。而这，又不是道君本所要看到的。

“道君所谓‘为了某而死’，祂的死亡是作为那个复活的先决条件。这个，就是最初的自己吗？”

“或许……可以这么理解。”

姬飞晨吸一气，还要说些什么，但道母直接打断：“够了！你跟祂的缘，仅仅是作为他的解脱者，助祂在这个宇宙死亡，固定这个宇宙并且顺利进下一阶段。你跟祂之间，已经再无任何牵挂。此事，到此为止！”

道母不希望姬飞晨在纠缠下去，直接将这件事盖棺定论。

见道母不欲让自己手，姬飞晨只得暂时压下心思，转而问：“那师妹……她根基浅薄，尚先天不过一。以娘娘的大能，难道不能将她复生吗？”

“……”道母默然不语。

“这件事让我来吧。”突然，银袍从后殿现身，来到玄母座下。

“太？”姬飞晨看到来，连忙起身：“有办法？”

道母抬看向太，眉宇间露出询问之意。

先是对道母请安，然后道：“这件事不劳烦娘娘费心，让晚辈来吧。”

“既然如此，就由你安排。”

“还请借后殿一用。”

“准了。”道母很好，一个早已经死亡，甚至连一点生命痕迹都不存在的，太有什么办法救回来。

至少道母扪心自问，自己是没有办法的。

太露出秘的笑，带姬飞晨来到后殿，关上大门。她一边刻画阵法，一边解释说：“李静洵已经死亡，这一点无从改变。但她对天地有功，在天地大道的运行下，会有一灵转世。我所能做的，就是带你去见她的‘转世身’。你刚才在殿中跟娘娘的话，我也听得一清二楚。你想要复活‘祂’，必须要将‘祂’的下一世回收，才能恢复黄庭之尊。李静洵也是如此，只要你击杀她的未来身，夺回那一道真灵，我便可以帮你复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