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慢慢查，卫家会是什么下场。

偏偏贾似道说的冠冕堂皇，不能让天下以为读书父母官都是官官相护之辈，不能寒了天下的心。袁甫根本无从反驳。

“其实师宪以为，老大这句何至如此，更应该问问英德的百姓，问问我大宋的百姓。何至如此？”

贾似道扭过不再看袁甫，一字一句的道。

听到贾似道这句话，袁甫整个似乎陡然苍老了许多。

他明白，当贾似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显然已经是下定了决心，可是如果真要对卫家毫不留的动手，广东本就不够安稳的局势，怕是会有更加糜烂的趋势，说不得卫家甚至会铤而走险。袁甫同样知道贾似道也清楚这点，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问出何至如此这句话。

“我自问不是什么圣，或许更算不得君子。也曾经为了一些利益而妥协甚至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不管任何时候，我贾似道从来未曾亏待过我大宋百姓。更没有用他们来为我自己换取过任何利益，无论钱财还是权位。

如今广东各地摩尼教蠢蠢欲动，连州和武平摩尼教众猖獗，确实不应在此刻节外生枝。可是此事，若是我就此高高提起，轻轻放下，我心不顺意难平，更愧对这数十年渡过的圣贤书。愧对养活我们这些大们的亿万大宋百姓，仅此而已。

对卫奕东，对卫家，我从未曾有过想要赶尽杀绝的心思。何犯法，何受过；何任包庇，何就要自食其果。若是卫家自己底子净，老大又何尝需要如此担心？若是卫奕东自己行得正坐得直，老大更是毋须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