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苦到心里。

瑾娘见她们如同被霜打的茄子似得，个个都无打采的，心中暗笑，可却也想着，这样可不行。学习就该抱着饱满的激，积极主动的投其中，这样才能学出点成绩。若是都像她们似得，带着排斥和不喜的心去学，先不说这样压抑的况下，她们学习的效率肯定很低，就说长此下去，也会渐渐排斥武艺，继而厌恶上这门学科，那还提什么学出真功夫，那还能自保么？

瑾娘眼睛转转，就说，“这位师傅是有真本事的，你们好好学，届时如果成效不错，我就一送你们一匹小马。”

几个孩子眼睛登时变得亮晶晶的，尤其是小鱼儿，高兴的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瑾娘又看向翩翩，“若是好好学了本事，之后再遇到哪些污糟事儿，你就不会毫无还手之力，相反还能行之有效的直接打回去。另外，若是路遇不平，你也可以出手相助，而不至于无助的只能看着发傻。”虽然这有点把自己姑娘往“侠”的路子上教导，但不管怎么说，总要先激起她们学习的激。

翩翩被瑾娘一说，早先被贩子抓到时那无助无力的感觉再次涌上心。一想起那时的仓皇无措，翩翩就捏紧拳。她要好好学本事，再也不要当只能任鱼的咸鱼了。她要奋发，要雄起，她好当个武功高强的侠，到时候把那些作恶的坏打的落花流水。

这么一想，翩翩心中涌起豪壮志，“嫂嫂你放心，我好好学，我不怕苦不怕累，我要学到真本事。”

瑾娘点点，又看向长乐，“你喜欢医术，肯定也有行医救的想法。你好好跟师傅学武术，嫂嫂就答应你，到时候替你安排出门给义诊的事儿。”

这是长乐一直想要的。

师傅可说过了，学医不能闭门造车，只苦读书上的理论，却不去实践，那等于纸上谈兵，学不来本事的。

长乐也曾想央求婶婶，让她去给义诊，可每次要张时又忍不住把话吞回去。

她觉得婶婶是不会同意的，不说她去做小九流的行当，会给家里抹黑——虽然她私心里觉得，行医救乃是大义，可谁让世上都觉得行医是下九流的行当呢？她不想因为自己，让背后说家里的坏话，所以就忍着一直没说。

可如今她听到了什么？婶婶竟然同意她出去义诊！

长乐不敢置信的看着瑾娘，唯恐自己刚才幻听了。瑾娘却温和的对着她笑，“长乐没听错，婶婶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婶婶没觉得你行医有什么不妥，世对医者要求苛刻，因为你是个小姑娘家，世对你的指点会更多，也更不会相信你，同样的，你遇到的危险也会很多。若是你不介意被指指点点，且会好好习武，能够有自保之力，那么婶婶就同意你之后隐姓埋名去义诊。”

至于为什么会要求长乐隐姓埋名，那自然还是为她好。毕竟她虽然做出了让步，可小姑娘的名声还是要顾忌的。不然到时候真不好说亲了。

“我同意，我不在乎，我不怕指点，我会好好学武，争取早点学有所成。到时候，到时候婶婶就同意我出去义诊么？”

瑾娘点，长乐见状心里松了气，脸上绽开大大的笑容。

她看向武师，“师傅，之后就劳烦您教导长乐了。你放心，长乐不怕吃苦，不怕受罪，长乐想学真本事，所以之后学习，师傅您一定要对我要求严厉，不能看我年纪小，就对我放水啊。”

武师心顿时复杂起来。

她在书院教课时，多的是家长和其余科目的师傅提点她，对学生放水，不能要求太严格了。这话听得她耳朵都起茧子了，可如今，她听到了什么？竟然有小姑娘要求她别放水，还要求她严厉些……说真的，武师觉得长乐之后十有八九会后悔她说的这话，因为她严厉起来，真的，连她自己都怕。

说通了翩翩和长乐，就剩下豆丁大的小鱼儿了。

小鱼儿眨着萌萌哒眼睛看瑾娘，瑾娘就有些疼。这闺，聪明是真聪明，可也是真会装傻。

好在瑾娘已经练就了金刚不坏之心，才不会被闺萌到。

她就咳了咳说，“你是姐姐，之后要保护弟弟，等娘亲老了，你还要给娘亲撑腰，保护娘亲。那么小鱼儿，你现在能好好学武，之后给弟弟和娘当靠山么？”

小鱼儿：“……”我还小，你不要给我那么重的负担，我扛不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