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莫长愉牵着儿走到办公桌前。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回答他。”莫长愉指着吕健，看着儿，“你开心么。”

莫惜君颤颤点了点。

“你想当歌手，还是一个普通。”

“……”

“说啊！”

莫惜君被吓得再次抽泣起来：“都……都……可以。”

“什么叫都可以？二选一，说一个。”

“呜……”

“说！”

莫惜君低哭着，小碎步不断向后退。

莫长愉还要再骂，吕健却终是忍不住了。

“别她了。”吕健起身轻轻拍了拍桌子，冲莫长愉勾了勾手，“过来谈合同。”

“哼。”莫长愉瞪了一眼儿，这才走到桌前落座。

吕健从抽屉里取出合同备份，扔给莫长愉：“第三款第二条，看一下。”

莫长愉不知道吕健在卖什么关子，只是打开合同翻到了那里。

【合约期内，娱乐星工场未经莫惜君允许，禁止发表任何有关莫惜君的消息，禁止发表作品，禁止安排莫惜君与公司以外的接触。】

“嗯……”莫长愉若有所思，与语言煽动相比，白纸黑字的合同更有说服力。

“明白了么，我考虑过各种可能。”吕健指着这个条款说道，“您顾虑的一切因素都不会发生，她不会接触圈内，也不会出名，更不会遭受挫折。”

“没想到，贵公司会将这种自负双臂的条款写进去。”莫长愉有些难以理解地望向吕健，“像个慈善机构。”

“所以我建议合约继续，因为您顾虑的麻烦并不会发生，相反，莫惜君在这半年内能得到足够的锻炼，还有工资拿。”

莫长愉依旧摇了摇：“但她不能唱歌，不能碰音乐，这感觉我知道，沾上就控制不住。”

后面的莫惜君抽泣的更加厉害了。

吕健摇道：“这一点我不会让步，除非您现在把二十万砸到桌子上。”

“吕总，有这个必要么？合约期一到她反正会走的，你再怎么培训她，她也不会帮你赚钱。”

“谁知道呢。”吕健依旧摇，“我们也都是从青春期过来的，别小看孩子的发力。”

“在我眼里，你也只是个孩子。”

吕健只微笑着摆了摆手，绪始终稳定：“您知道在上音乐课的时候，莫惜君说过什么么？”

“我不想听。”

“她说——”吕健微微前倾，“我们说的都不算，作品要达到您的要求。”

“我的要求就是没有作品。”

“也许还有别的标准呢？”吕健似笑非笑，“看得出来，您也是那种吹毛求疵的。如果您听到一首足够动的曲子，它却无法公开发表的话，那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她？没这个实力。”莫长愉指了指身后的儿，又望向了吕健，“你，更没有。我调查过了，你用三年的时间毁掉了父母的心血，亏你还有脸在这里夸夸其谈，能力很低，自信心倒是令刮目相看。”

吕健冲莫惜君努了努嘴：“也许她真的可以呢？”

“不可以。”

“可以的。”

“不可以。”

莫惜君哭喊声打断了二的争执——

“可以的！”

莫长愉惊讶地回过去，儿正握着拳低着瑟瑟发抖。

“你……”

“我可以的！”莫惜君使劲擦了把眼睛，“妈……你可能不知道，今天下午的音乐课，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

“……”

“小学错过了，中学错过了，大学也错过了……”莫惜君缓缓抬，眼中一半是委屈，一半是期待，“可我不想一辈子都错过啊！”

莫长愉看着儿，面皮不断地抽动。

一直竭尽全力避免发生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莫惜君一步步走来，虽然发抖但还是努力走来，“所以……我才要求健哥写下这样的协议，如果半年内没有你认可作品的话，我就退出，永远退出！这样还不够么妈？健哥做到这份上还不够么？我努力成这样还不够么？？”

“你……你们……”莫长愉看了看儿，又看了看似笑非笑的吕健，气息愈发混。

“就一次，好么，妈，就一次。”莫惜君盯着母亲，声音少了一些颤抖，多了一些坚决。

莫长愉喘着粗气问道：“如果我说‘不’呢？”

“那你还是我的妈妈，永远都是。”莫惜君重又低下了，“但我……再没有机会成为我了。”

“……”莫长愉心中一颤，这句话刺中了她。

“嘭！”门被一脚踹开。

“妈——的！”吕康已经红了眼，“你个老太太要不要这么狠啊！这是亲闺啊！”

“康哥！冷静啊康哥。”乔乔使劲抱着吕康，“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莫惜君依然低着抽泣，吕健依然似笑非笑。

“你他妈被搞音乐的男骗了，就不让闺唱歌，这事有没有逻辑啊！你要不要脸啊！”吕康已经在飞腿了，同时冲乔乔喊道，“力通常都能解决问题！”

乔乔已经要拽不住了：“你的力气怎么大得像狗一样。”

一个平静的声音打了喧哗——

“就一次，就半年。”

莫长愉终是让步了。

她看着儿，不得不摇了摇。

莫惜君惊讶抬，巨大的欣喜随之而来，不禁上前一把抱住了妈妈：“谢谢！谢谢！足够了，我会好好唱的。”

“哼，可我并不认为这个九流公司能做出好东西。”莫长愉也抱着儿拍了拍她的后背，“练歌期间，别吃辣和油腻，多喝温的汤，润喉片可以吃，但不要贪多。”

“嗯！嗯！嗯！”莫惜君抱着母亲使劲点。

“好了，回家吧。”莫长愉这才起身，“以后别晚上偷偷练歌，吵到邻居。”

莫惜君傻呵呵挠道：“我以为声音很小的……”

“你声音小不了。”莫长愉摸着儿的发，释然一叹，“我和他都是高音。”

“嘿嘿……”

莫长愉转望吕健，轻轻点：“承蒙照顾了。”

“好说，没事常来。”

莫长愉哼笑一声，冲着桌子上的合同努了下嘴：“你这么运营，像慈善机构一样，我只能祝你合约结束前不要倒闭了。”

“争取如您所愿。”吕健友善地伸出右手。

莫长愉想了想，还是与吕健握手了。

她感觉这个手掌和这个笑容，都不太像资料上显示的那样无能，有一种说不清的超然在里面。

莫惜君也擦眼泪冲吕健道：“健哥，我明天早点来，让康哥准备早餐啊。”

“嗯，不用说他也会准备的，早点回去休息吧。”

莫长愉拉了拉儿：“走吧，练歌期间要注意休息，不然嗓子会哑。”

二走到门的时候，莫长愉突然停下，好像想起了什么，转瞪了吕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