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岳拒绝了一群书法教授的邀请，这消息若是传出去，估计会让华美的学生惊呆吧。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要知道，这些书法教授，很少带学生，基本都是在学校挂个名，平时偶尔过来指点一二，开个讲座什么的。要不是得知钟岳要来华美，他们怎么会齐刷刷地出现在华美的校园里。

不过钟岳的计划已经确定下来，以书画，这是一条很艰难的道路。这条道上，文征明、金农都是这条路上的巨擘，所以钟岳也是心向往。之前接触工笔山水画时，钟岳就已经有过一些接触，不过那时候笔法不，九势未成，所以仅仅是冰山一角而已。

电话响了。

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钟岳接起了电话。

“你好，哪位？”

“曹丹青，特来拜访。”

钟岳一愣，朝窗外眺望出去，被假山挡住了视线，便道：“您在书斋外？”

“我跟着你坐地铁过来的，你说呢？”

“……”居然还有尾随！钟岳有些受宠若惊，下楼走过去。

他将门一开，便看到穿着一件中式开衫，下边是一条肥腿裤的老，拎着袋橘子。

“您是……”

“说了，我是曹丹青。”

“您来嘛的？”

曹丹青瞅了一眼，“合着我买了点橘子过来，你就让我站在外边？”

钟岳笑道：“那也不能谁都拎着橘子，就可以进来吧？”

“也是。你这书斋，全沪上估计也没几百个能买得起，即便再有钱的，也搞不到了。我就是个画画的。”

钟岳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好像沪上国画界没有曹丹青这号物啊。

“请吧。老先生是油画家？”

“像话嘛，我这行，还画油画？这书斋真是不错，当初搞成会所的时候便来过，沪上像这样的书斋，早就给拆个净了，要有，也成了景点，住不得咯。”老说是送橘子过来，结果这还没走到厅堂，已经半道上自己剥起橘子来。

“诶，你要不？”

钟岳接过半个橘子，说道：“那您是画国画的，在华美教书？”

“退休了，今天来学校看看。”

钟岳说道：“然后您就跟着我过来了？这……我没什么坏事吧？”

曹丹青摇说道：“不是。前几天在凯宏轩，见过你，瞅着像，然后跟过来了。这里就你一个住？”

“是啊。”

曹丹青坐在亭子里，说：“就不进去了，这边挺好。一个住这么大的地方，奢侈了点。”

“图个安静。”

“你来华美，来学书法的？不用去了，你学不到什么东西。”

钟岳将一杯茶端过来，放在曹丹青面前，说道：“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曹老先生您是其他学校的呢。”

“我是为你好。”

“我是来学国画的。”

曹丹青吃了瓣橘子，说道：“国画？你想画国画？”

“是啊，稍微有点工笔画的底子。”

“正好，你这里有颜料什么的嘛，露一手我看看，若是还像点样子，我勉强教教你。”

钟岳说道：“您都退休了……”

“退休怎么了？退休是年纪到顶了。再不退休，那就是吃着国家的白粮，我受不得。”

“那您还在学校任职？”

曹丹青说道：“就是偶尔过去看看，流流，毕竟现在年纪大了，带学生是个苦差，咱们是手艺，又不是嘴讲讲就能讲的灵清，有时候坐在画室一画就半天，身体吃不消了。”

“这边颜料都是没有，不过有墨水。”钟岳将行李箱捯饬了一番，又从皮匣里抽出一张宣纸来，走到了耕耘轩。

半响，又走出来，说道：“这里边就有，也省得我再麻烦了。”

曹丹青将橘子皮一丢，笑道：“看样子，你也刚来啊？”

“是啊，刚刚搬来。”

“嚯，富家子弟。”

“没钱，没钱……”钟岳说道。他手，十几万，凑活着过还成，但是要说有钱？在沪上，估计连一个卫生间都买不起。

“你这书斋，要是拍卖了，大抵两个亿。”

“咳咳，这么贵！”钟岳一水差点呛到喉咙。

曹丹青老自在地说道：“不然你以为呢？你怎么得来的？我记得当初会所关停了，然后好像易主了。要是不方便说，我就不问了。”

钟岳笑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拿起一支小毫，正好有点问题想请教，准备落笔。曹丹青一愣，问道：“你不打个底图？”

“这不是正准备打么。”

“用毛笔打底图？”

钟岳看到曹丹青一副震惊的样子，说道：“不然呢？”

橘子散落了一地，“你这个徒弟，我收了！”

……

……

校长室内，华美十几个老教授挤在一起，剑拔弩张的样子，看得康敏都有些哭笑不得。

“校长，钟岳是书法系的。”

“凭啥？自己选的国画专业，你们书法系的瞎心什么呢？”几个华美的国画教授，本来对于这个天才，也很想见识一下，但是奈何家擅长的是书法，但受到风声，钟岳居然报了国画班，这些可热闹了。

一场争抢生源的拉锯战，就此展开了。

“咱们可得对学生负责。钟岳没有绘画基础，这去国画班，不等于费才嘛。康校长，这样的好苗子，咱们可得认真研究考虑。给我，我马某保证，五年，只要五年时间，将来中国书坛必然是钟岳领军。”

“得了吧，马大由。你个搞篆刻的瞎起什么哄？”

马教授皱眉道：“你懂什么？钟岳的实力，完全可以从事印学。”

“走帖学好。”

“碑学才是王道！”

康敏站起来，“诸位，静一静。我明白大家才心切，当初我也是怀着这样的心态，才从徽大将钟岳调过来的。大家也明白，这样的才，已经小有才气，如果大家再像这样推波助澜，刚猛易折。我问过钟岳的意思，所以尊重他的选择，调到了国画专业。”

“哼！”

一侧的国画系的教授，纷纷露出得意的笑容。

争，再争呐。早就是我们的了。

书法系的几个老教授一副丧气样，看着得意忘形的几个“死对”，说道：“就一个，你们这么多，掰着都不够你们分的！”

此话一处，原本还乐呵呵的几个国画系的老子顿时一愣。

康敏见到又要“掐架”的几个国画系老教授，看了眼桌上打来的电话，忙说道：“大家先别急，钟岳打电话来了。”

“赶紧接！是不是这小子该主意了？我就说，一定是笔误了！”

“对对对，肯定笔误了。”

国画系那边的笑道：“想多了。”

“喂，钟岳……嗯嗯，好的，这样啊……好的，我明白了。”

刘教授有些焦急地站起来，“怎么样？他说什么？”

“他选了国画系。”

“哈哈。”

“哈哈，老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