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石勒就一度困守襄国,不敢与战。后来还是用了张宾之谋,袭城外营垒,才侥幸擒获了段末,并在渚阳击退段部主力。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趁胜追击,而是赶紧遣使向段匹致意,提出和谈的请求。
要说石勒有多怕鲜卑
,倒也不见得,但问题他麾下将兵,多数闻鲜卑来如闻猛虎至,尤其这次据说统兵来救厌次的,还是段部猛将段文鸯。众
都认为前有坚城难克,后有鲜卑掩至,我军腹背受敌,形势危殆……理当趁着鲜卑
骑还没开到的时候,赶紧撤退为好。
石勒难逆众意,而且他这回也没把张宾带在身边儿,实在想不出什么
敌的妙计来,于是被迫放弃才刚建好的攻具,解了厌次之围,匆匆率部东走。
段文鸯闻讯,挥师急追,而邵续亦开城而出,与文鸯相合。联军一直追杀到安陵,俘虏石勒所署安陵县令,并迁住民三千余户于乐陵国。邵续随即就回去了,段文鸯尚且不肯罢休,施展他游牧民族长途奔袭的长项,竟然又北去抄掠了常山国境,复掳二千户,回驻厌次。
由此可见,确如温峤所说,石勒主力都在并州,冀州目前是相对空虚的,而且对于地方政权的建设才刚起步,控制力相当薄弱。
但等打赢之后,段文鸯进
厌次,就跟邵续商议,说可惜这次没能擒获石勒,甚至都没能追及他本部兵马,则羯
虽退,估计隔不多久还会再来。倘若等他充实了周边各城的防御,然后抽调屯驻并州的
马,大举来攻,咱们就胜算渺茫啦必须别筹良策。
段文鸯说了:“若在河南,倚河为险,可不惧羯
;然今我等在大河之北,乐陵国内几无险可守,即便曹嶷假作渡河之势,都将牵绊我等的兵力,不能全力以抗羯
。我意趁羯
才退,当先渡河以攻曹嶷,若得青州为后方,则进退有凭矣。”
邵续先是点
,说将军你所言确实有理,继而却又摇
,说:“曹嶷不难
也,青州却不易得。彼在广固建险塞,当年羯
亲将十万大军自西方来,亦不能摧,何况我等?倘若顿兵坚城之下,战事绵延
久,羯
复来邀斗,又如何处啊?”
段文鸯沉吟道:“当请徐、兖发兵,与我等夹击曹嶷,割此毒瘤。”
邵续说我也是这个意思,此前温峤来劝说我反正,就提到过他将继往东莞,再去泰山、济北等地,游说两州发兵策应。不过我的意思,兖州军不要去打曹嶷,不如渡河威胁冀州腹地,对咱们的帮助更大。攻打或者起码牵绊曹嶷,还得靠徐州军。
也不知道温峤游说东莞郡守郗道徽,结果如何……邵续说我应该主动派
前去联络啊。
刘胤主动请命,前往徐州请援。邵续当即写下三封书信,分别送给东莞郡守郗鉴、辅威将军苏峻,以及徐州刺史卞,命刘胤随身携带,渡河南下。
邵续、刘胤等
,对于东莞郡内的
况都不甚了解东莞目前处于一种非常特殊的政治环境之下。
首先在郗鉴的镇抚下,各县各乡都已然稳定,百姓重归田亩,商贾重抄旧业,境内坞堡也都表示顺服。然而郗鉴却唯独指挥不动公来山上的“公来营”,而且逐渐的,与苏峻之间嫌隙
,矛盾
重。
苏峻原本对郗鉴还是很恭敬的,一则对方家世显赫,自己不过地方土豪出身,二来郗鉴是两千石的郡守,自己不过一营之督而已。不过因为曾经击
青州军,救过郗鉴的
命,苏子高多少有些恃恩自傲之意。其后长安下诏,以苏峻
敌之功,加号辅威将军,列第五品,与郗鉴持平,卞也行文允许苏峻在东莞、琅琊等郡国自筹兵马,以为徐州北方屏障,苏子高就此抖了起来,
益不把郗道徽放在眼中。
尤其苏峻这
胃
大,不怕一
吃个胖子,招兵旗一树,旬月间即得六七千众。他想完全按照裴该的练兵之法,将这些新兵与徐州老兵混编,尽快训练出一支可以纵横青、徐的强军出来,因此粮秣、物资,消耗量极大。但问题苏峻是不管民事的,即便在公来山上开辟了一些田地民屯(主要是士兵家属),终究杯水车薪,还得整天伸着手管别
索要。
那么问谁索要呢?武器装备找熊远要,粮秣自然找郗鉴要。可问题是即便去岁徐州大丰,郗道徽也没那么多粮食供应近万几乎职业化的“公来营”啊!郗鉴屡次规劝,说你控制一下兵数,或者裁减一些供应吧,苏峻完全不理。两
说得僵了,当郗鉴想要剿除郡内匪患的时候,行文苏峻,苏峻却借
训练未成,不肯发兵。
郗鉴没办法,只好以旧峄山众为底子,自己征募了三千多兵马。这一来苏峻就更怒了:你有钱有粮自己养兵,偏偏不肯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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