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繁体版 简体版
第一版主网 > 勒胡马 > 第三十八章、石逦逦,击之西

第三十八章、石逦逦,击之西

提示:本站可能随时被屏蔽。当前新网址:m.dybzw.xyz 无法访问请发邮件到 Ltxs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河内鏖战的同时,奉裴该之命,刘央、陈安、路松多等将顺利抵达了平阳,随即便调派兵马,沿着汾水北上,图谋西河郡。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晋军的异动,迅速报至太原,石赵河间王石生急忙亲率兵马南下抵御——拓跋鲜卑才退不久,估计不会那么快再来,则当面之敌,唯有晋,岂可坐镇晋阳不动啊?

大军开到中阳县,一方面广布哨探,探查晋军的动向,一方面商议下一步行动计划。参军王续说:“太尉方归,天王正用兵于东线,则我在并州,当以固守为要。大王可分兵守备中阳、介休、邬县,中凭汾水,后倚九泽,层层设垒,使晋不能。相持至明春,晋粮秣不继,必然自退。”

石生怒目道:“何以云太尉既归,我当固守?汝以为我不如石虎么?!”

王续急忙拱手鞠躬:“臣无此意,大王勿疑。”

石生瞪了他好一会儿,突然间脸色一霁,笑起来了,说:“我实不如季龙兄,君言是也。我军固当坚守,然若不能摧敌前锋,恐伤士气,更损并州士百姓归从之心。续孝宗与我偕来晋阳时,云并州状,与昔刘琨在时大为不同,太过残了……”

续孝宗名咸,上党,师事杜预,研究《春秋》、《郑氏易》,文名很盛,抑且还通刑律。刘琨在并州时,任其为从事中郎,其后羯军刘琨而夺并州,续咸被擒而降,得到石勒的重用。此番是为程遐所荐,石勒命续孝宗为并州刺史,统管民政,辅佐石生。

续咸重履故地,一路行来,不禁垂泪,说想当初刘琨治理并州的时候,虽然也三天两打仗,距离边境稍远些的老百姓倒还能安居乐业,耕织不辍;短短两年时间,没想到并州残至此,往往十数里地不见烟,所见农夫,也都饥馁、肮脏,一如禽兽……

石生当时就安慰他说:“季龙兄但知用武,不重民生,虽有徐季武辅佐,亦非理民之良吏也,乃至于此。使君既受诏命,守牧并州,自当安抚百姓、奖励耕织,使生产得以恢复,赋税可以久输——一如在河北之时。”

续咸点道:“大王所言是也,有河北之政为凭依,我这心里便有底了。”

石勒是在逐刘演而杀王浚之后,才开始正式梳理河北各郡国民事的,靠着张宾的辅佐,他铲除豪强、抑制兼并,组织生产、核定赋税,大体上稳定了局面,也部分恢复了生产力。只因外敌觊觎,再加能力有限,所以这类施政手段是从襄国逐渐向外层辐的,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地治理并州。

再者说了,当初石虎在并州,那就纯粹一武夫,而主要辅佐者徐光也不过庸吏而已,即便石勒下诏安民,那俩货愿意依从,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搞法。

故而续咸之意,我朝既然能把河北重新整顿起来,则我治理并州就有信心了——倘若羯军还是流寇习,石勒毫无发展生产的打算,那即便我来了并州,也必无所用啊!

此番石生提起这段前事,就对王续等说,续咸正在恢复民生的紧要关,倘若咱们任由得晋境内,而不敢对敌,消息传开去,并州百姓还能对咱们赵国产生信心吗?还会听从续孝宗的施政命令吗?所以守是必须守的,战也必须一战,要以战促守。

“我若止步于介休而不敢出,晋寇乃可绕城而过,进抵平原。固然有介休在,彼等不敢,但杀掠农夫、蹂躏田亩,必损军民抵拒之气啊!”

由此定计,大军前出至介休城南,当道筑垒,构建防御工事——若见晋可攻,那就一气把他们退回平阳去;若见其势大而不可攻,便依凭地势,严守不战,待彼自退。

设垒的地方,正好是在临汾盆地与太原盆地的界处,由此可以将晋军彻底封堵在境外,使其不能平一步。

石生的动作很快,抢在晋军之前抵达了预设的战场,当即动员附近百姓协助筑垒。晋军前锋杀至,即与赵军游骑在垒南搏杀,赵军损失颇重。

石生所部将近三万,原比晋军为多,但可惜兵员素质良莠不齐,战斗力相对孱弱。他登垒而望,眼见晋军前锋颇为骁勇,因局部而判断总体,自知不是敌手,从而坚定了防守之心。刘央等率军赶到,进垒前,羯军不肯出战,只以强弓硬弩攒晋兵,使敌不得寸进。

刘央乃与诸将商议。他本的看法,是自身也相应下垒,与赵军长期对峙——“大都督使我等来,并非欲取西河,止为牵制并州之敌,不使应援东线。则我军此,石生必不敢退,足矣。况我军粮秣,乃自平阳而来,贼数过我,且需自晋阳输粮,我近而贼远,则久持于贼不利。倘若今冬能耗尽贼粮,明岁或有机会,大举而下并州!”

然而陈安、姚弋仲等都是悍将,加上立功心切,却皆不肯认同刘央的持重之论。姚弋仲说了:“大都督曾云:‘取法乎上,或得其中;其法乎中,乃得其下。’今若能摧石生,西河取与不取,其在我手;若不能敌,则石生是否为我所制,亦未必由我了。”

陈安也说:“贼恃险而守,使我不能垒,则徒自消耗粮,能有何益啊?”

旁边儿路松多嘴道:“大都督使我将具装甲骑来,为于平坦之处,寻机攻贼,以试可用与否,及该当如何使用。倘若止与贼筑垒对峙,则我千里而来,所为何事啊?需知甲骑消耗粮秣、料甚多,劳而无功,便等若战败了……”

刘央不禁蹙眉道:“敌垒甚坚,我若强自往攻,徒损士卒,不易取胜。且地势颇狭,难以机动,即有万马千军,也无用武之地啊……倘若石生稍稍退后,止守介休,反倒易与了。”随即一拍桌案,说:“我意已决,绝不掷士卒命!”

陈、姚等将不禁面面相觑,都在心里说:“倘若是甄随在此,必不会如此怯……哦,持重。”姚弋仲便道:“将军所言有理,我等自不能强撼敌垒,白白伤损士卒,但可设谋诱使石生出垒来战啊……”

刘央乃问:“如何诱敌?”咱们所处的地方,就象是一个漏斗,我在漏斗小,敌正当其前,倘若能够加以突,地形瞬间开阔,就方便调动敌军了;但既不能突,就只可前后机动,又怎么引诱石生出战哪?就算假装后撤,石生也未必敢出垒来追啊……

司马欧阳根时亦在旁端坐——他虽然不能手军事指挥,但总有旁听和建言的资格——当即笑笑,说:“石生为羯从侄,凭姓氏而显贵,且兼年少,必定气盛,既不能诱引之,将军何不尝试激之使出呢?”

欧阳根字元基,扬州氏,出身寒微,算是会稽贺氏的依附,少小即与贺氏子弟同学。他自称熟习诸葛孔明、马孝兴(马隆)等名将阵法及风占之术,又粗通军械、营造、数算之学,常自叹不为郡中所重,英雄无用武之地。因而裴、祖北伐之后,他便束装往投,只是难祖军——没谁瞧得起南貉——只得再往西投裴军中,担任刀笔小吏。

他是纯粹的南相貌,黑且矮小,但是嗓门儿挺大,舌便给。裴该觉得此颇有鼓动之能,经过考核之后,便命之为“劫火营”的营司马。

此前欧阳根在甄随部下,每每献计,甄随却从不听他,开都是“吕先生如何说”——其实是甄随自己有主意,故借吕静之道出——司马你下去好好核算功勋就是了,哪儿那么多废话啊?好不容易甄随给调走了,吕静趁机辞官返乡,继续去编他的《韵集》,欧阳根终于得着机会,可以展示自己的“葛马之才”了。

于是翌,便有一支晋骑出营,前至赵垒前,相隔一箭之地,齐声高

地址发布邮箱:Ltxsba@gmail.com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