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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抄他老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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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虎发兵南下之时,裴该于长安城内,正抱着儿在亲。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安娘也就几个月大小,被严严实实地裹在襁褓之中,裴该见了就不禁皱眉,说:“正当暑热,休要把孩子捂出病来。”荀灌娘道:“若不掖紧些,怕她受风啊。”

裴该不禁笑道:“赤炎炎,室内也无风,哪可能受风呢?倒是捂得严了,恐怕热气难散,反易得病。”

荀灌娘朝他一瞪眼:“卿是男儿,懂什么养育婴孩?此乃家母所教也,难道不比汝有见识?”

裴该心说我就怕你把“家母”挂嘴边儿上!本来一个荀崧跑来长安,就够我闹心的了,偏偏你娘也跟着来了……本来你一抬出娘她老家,我就该退避三舍,但伸手于襁褓,摸摸闺身上,确乎很热,他护心切,乃不肯退步,说:

“我家乡有俗谚,说:‘若欲小儿得安,常带三分饥寒。’岂非见识?!”

其实这是后世流行的话,不过估计荀灌娘也不可能跑闻喜去找打听——裴服倒是从闻喜出来的,但他一大老爷儿们,没听说过类似言语也很正常啊。

荀灌娘听得此言,果然疑惑:“实有此语么?”她倒不怀疑这是丈夫现编的瞎话,如此通俗,以裴该世家子弟的出身,应该不是那么容易编得象的……裴该观其,倒不禁暗自惭愧——就连枕边也不能说真话,而要严守穿越的秘密,这活着实在太累啦。

趁机就小心翼翼地解开安娘的襁褓,小家伙当即把两条妆玉琢的臂就伸出来了,挥舞小拳,呀呀而叫,仿佛在说:“阿爹救我!”裴该不禁哈哈大笑,当即抱着儿就又是一顿猛亲。

荀灌娘似嗔实喜地说:“休教保大看见,否则怕会嫉妒其妹。”

裴该一挑眉毛:“他才多大,如何能生嫉妒心?”

荀灌娘冷哼一声:“我幼小时,家父但长兄,我亦难免嫉妒呢!”

裴该疑惑地问道:“我还以为,丈卿,更在卿兄之上……”

“哼,那是因为阿兄长到十四五岁,忽然不肯遵从父命,每顶嘴,我那时却乖巧,家父这才移于我……”

裴该点点,心说也对,男孩儿一进了青春期,首先不耐烦而想抗争的就是父权——啊呀,我也有儿子,现下就很顽皮了,则再过十来年,会不会也跟自己顶牛呢?

还是闺好啊,闺是爹的贴身小棉袄!

就听荀灌娘问道:“夫君,近是否又将有战事了?”

裴该倒是也不瞒妻子,只是反问:“卿是如何猜到的?”

荀灌娘道:“为猫儿这几常来找我诉苦,说杨清既枢部,公务便益繁剧,这半月间更是难得归家……我暗遣裴服前去窥探,果然杨清整劳,倒不是有意疏远猫儿。想枢部是统筹战事的,则其事繁,想必大战将至了。”

裴该一边哄着闺儿,一边点道:“诚如夫所言……杨清此,于统筹上倒有些才具,可惜经验尚且不足,故而劳累繁忙,待得大战过后,便可宽松些。教猫儿不必挂怀,其婿在长安再繁忙,总比领兵远征,夫妻数月间不得相见要好吧。”

荀灌娘也不禁点,说:“若止小别,还则罢了,却唯恐其战阵上有所闪失,使闺中忧思难禁……此番大战,夫君是否也要亲临前阵啊?”

裴该蹙眉道:“且看战事如何发展……如今,我却也说不准。”

正在说话,忽听室外裴服禀报说:“裴长史、陶司马求见。”

裴该赶紧把儿递还给妻子,然后整顿冠服,出至大堂与二相见。裴嶷直截了当地禀报道:“游子远有急书来,云虚除部会集兵马,有南下侵扰之意……”

裴该不禁冷哼一声:“杂胡无信,果然来了!”

虚除部可能会骚扰晋地,对此长安行台早就有所预料。虽说虚除权渠接受了晋朝上郡太守的册封,终究不过是虚名羁縻而已,无论长安还是洛阳,都还不能牢牢地掌控这势力。从来胡部明受中国之封,其实三天两侵扰、抢掠,类似事史不绝书,只要别太过份,乃至于城屠邑,中原朝廷一般也就行文申斥一下罢了。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你若有实力膺惩肇事胡部,也就不会仅仅授以名爵来羁縻之啦。而对于胡部来说,我把东西抢到手,然后找个理由,请上书申辩一番——比方说不是我的,是盗贼所为;或者是地方官欺压我部牧民,所以牧民自发地反抗——乃至于直接请罪,宣誓下不为例,这事儿自然而然也就过去了。

从来羁縻统治,是不可能完全保证地方不受侵扰的,只是争取用最小的代价,把可能遭受的损害尽量减少而已。对于朝廷来说,这是无奈之举,对于当道官僚来说,这是最简便的方法,当然啦,具体到受害的老百姓……朝廷和官僚才不会在乎小民百姓的死活呢!

只要死得别太多,不影响到国家征税就成。只要胡部别杀到世家大族上,不戕害官吏,朝廷也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记得陈汤那句“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了,却不知道当陈汤、甘延寿献捷长安之时,丞相、御史皆“恶其矫制”——你是无令发兵的,其罪莫大!郅支再怎么蹂躏西域,终非中国本土,又根本影响不到朝廷,加上他也通过都护表态了:“居困厄,愿归计强汉,遣子侍。”你们那么多事儿嘛?幸亏是打赢了,倘若打输了,朝廷颜面何存哪?

裴该对此自然是恶痛绝的,然而具体到虚除部,他为了全力西攻石赵,也只得暂且容忍这颗毒瘤——但若以为寻常事,甚至于不加警惕,那就不合适了。因此暗命行部、商部,通过往来上郡的商贾,详细探查虚除等部氐羌的动向,知道去冬河西地区气候寒冷,牛羊多死,则今岁诸胡南下抢掠的可能就很高。

同时石虎也有可能暗中联络和煽动虚除部,以便牵制关中晋军,方便他攻打平阳、河东两郡哪。

只不过行部、商部,乃至裴诜都还没能得到确切报,远在秦州的游遐倒先上报了,这又是为什么呢?

裴嶷解释说:“游子远前定略阳诸杂胡,颇有逃至上郡者,子远乃趁机于杂胡中招募间者,以觇虚除权渠动向,因此先知。”

顿了一顿,又说:“明公所料不差,晋阳确有使者密与权渠往来、计议。”

裴该便问:“则虚除部将南下还是东进啊?”

倘若南下侵扰,首当其冲就是安定郡和北地郡,其中北地距离长安很近,估计权渠不敢来,而安定前两年闹过卢水胡,郭默为此还曾经大开过杀戒,导致户稀少,本地戍兵数量也不甚足,是很有可能遭到侵扰的。

而若权渠东进,则多半想攻打新设置的高县了。只是高以屯守为主,半兵屯、半民屯,防御力不低,权渠若敢来,多半会碰得血流。

然而高也属上郡,若攻高,方便权渠事后砌词狡辩,说自己是在境内剿贼,并没有超越自家职权范畴。而且以高之兵,固然会给权渠造成一定麻烦,但若无长安方面的增援,最终也还是守不住的——则石虎牵制关中晋军的谋划就可能顺利实现。

陶侃答道:“氐羌方聚,权渠也并未明宣其目标,究竟是南下还是东进,暂时无法预判。”

裴该沉吟少顷,便问:“则以子远之计,卿等以为可行么?”

游遐自从接替裴粹担任秦州刺史之后,很快便即扫清境内叛胡,又把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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