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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姓虽有异,其实一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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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啥就是啥么?

然而和济虽无能,却也没傻到家,自忖必死,茶饭不思,每唯向隅哀哭而已。

此乃后话,至于裴该,既上辞表,随即便跑去探望老朋友卞壸卞望之。卞壸前被从西门堵了回来,一时气结乃致昏厥,终究不算什么大事儿,休息两天,病也便缓和了。只是从前不知洛中竟生此变,等到听闻后,这颗心就再也落不下来啦,每必使家往市上打探,好向他通报最新的况。这一来报,说天子下了禅让之诏,卞壸不禁大惊失色。

正在彷徨无措之际,忽报大司马来,急命二子卞眕、卞盱搀扶着自己,前往府门前迎接。裴该一下车便趋前扶住卞壸,真意切地说道:“卞君,数岁不见,白发竟生——该实在是想念卞君至啊!”

虽说心厌晋,裴该又已掌控了足够的权势,但若想迈出那最后一步,肯定多多少少也会遭逢些阻力的——即便武王伐纣,自诩顺天应,不还有俩远来寄食的老儿叩马而谏吗?残之家亦有孝子,动之邦亦有忠臣,这是避免不了的。只是对于螳螂当车之辈,裴该多半并不在意,他所担心的唯有三而已。

那就是——祖逖、卞壸和陶侃。

主要这三与自己共事多年,自然而生出感来,若因自己践祚而导致亲友反目成仇,实在是历史的悲剧,也是个的遗憾啊。于祖逖,一要挟之以势,二须动之以,最主要的,是不要拦挡祖士稚成其预定功业之路;于陶侃,则主要诱之以利——不过暂时还不敢把天子禅让之事通传给陶士行,按照裴嶷的建议,要等其率军来合后,再当面劝说。

万一讯息传达不到位,陶士行一怒之下,于途中便直接反了,那可怎么办呢?关中军若因此而,说不定祖家将吏还会怂恿祖逖背弃前盟……

唯有卞壸,是只能动之以的。因为卞望之不象祖士稚,身上没有那么沉重的包袱,大不了全家殉国殒难罢了——在原本历史上,他父子三就是一起殉了东晋朝的。祖逖则必须为其部属、军卒,乃至亲党考虑,所以才能挟之以势。

而且祖逖曾有“当相避于中原”之语,陶侃亦有“梦生八翼”之传言,起码于晋朝,他们都不能算是毫无二致的铁杆忠臣。卞望之就不同了,历朝历代,他可一直是忠臣的典范哪,未必易说啊。

故此裴该才要急着来见卞壸,在受禅之前,先动这位老友之心——若已受禅,则毫无转圜的余地了。

且说卞壸将裴该迎内室,分宾主落座后,先说:“吾方染疴,不能正襟而坐,还望大司马海涵。”其位卑于裴该,所以就理论上而言,倚靠凭几,斜着身子,且伸一足而坐,是很不礼貌的,所以要先道歉。

裴该心说祖逖一见面叫我“大司马”,你也是这样……急忙摆手笑道:“卞君既病,可即于榻上安养,何必正坐?国家方寄望于卞君,还当保重贵体啊。”

卞壸叹息一声,反问道:“大司马所云,是何国家?”

裴该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拱手说道:“三皇肇基,五帝承业,夏殷周以来,姓虽有异,其实一国。”

卞壸倒没料到得着这么一句回答,不禁愕然,于是又问:“既然姓氏有异,怎能说其实一国啊?”

裴该笑一笑:“我与卞君姓氏有异,然而定于徐方,戮力于国事,妻子可托,等若亲眷,难道不能算是一家么?既为一家,又焉有他国啊?”

卞望之闻言,不禁鼻孔出气,“哧”了一声,说:“固知大司马能言,指黑道白,指鹿为马,我自然是望尘莫及的。”

裴该正色道:“卞君,若非一国,则汤叛夏、武王叛殷,魏文叛汉而晋武叛魏,我等已为亡国之久矣。唯其黄帝苗裔,始终一国,所变者不过君主之姓氏耳,千年传承,才终不灭!”随即笑一笑:“譬如一族之中,各房迭为尊长,而族终不替也。”

卞壸双眉一竖,质问道:“大司马自比商汤、周武么?为何不自比新莽和刘渊哪?!”

裴该回答道:“卞君熟读史书,当知王莽初篡之时,天不厌,然其为政荒,刻剥百姓,遂有吕母起于海曲。至于刘渊,彼虽假托刘姓,所行却是匈之法,军过残躏,则自非与我等一国了。”

卞壸反问道:“匈不也是夏后氏之苗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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