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连声音都凝固了。

瞬息之后，密集的裂在耳边轰鸣。连绵不绝的声音就像是踏进了灌木丛。一个狂战士在群里逆势而来，怒吼着迎冲向格里菲斯。锋锐的骑枪捅进张开的大嘴，从后脖撕裂开来。扯断的大脑袋被挑飞起来，擦着格里菲斯的脸飞到后面。

一个个魁梧的身影被撞飞出去，或是翻滚在马蹄下。厚的看不见尽的像波翻滚，密密麻麻的脑袋此起彼伏。

这翻滚的水转眼间涤一空，成片的溃兵在前面狼狈逃窜，数不清的身体倦缩在地上，发出此起彼伏的哀嚎。风中队的突击就冲开了一个大队的防线。骑枪折断了一半，骑兵们拔出马刀，追着抱鼠窜的敌砍。

格里菲斯回一看，发现整个少了四分之一。不见的中途落马陷了混战，或者在翻滚的溃兵水里迷了方向。

“向我靠拢！”格里菲斯高举骑枪，紫红色的血棘立刻召来全队的目光，在他身边重组队形。

一半沉默不语，一半七嘴八舌的说着谁落马了谁被掉了，脸上或是激动，或是庆幸。

“肃静！”格里菲斯没有搭理士兵们，“与我齐平！德赛，吹号。”

在激战的战场上，艾露莎不会返身寻找落马的战友，格里菲斯也不会。他看到一大队士兵聚集在几个勇士和一山怪附近，好些悍的巨魔掷矛手也在其中。他们坚守阵地，面对反扑的第九军团巍然不动。

这样坚定的敌是阵时优先打击的目标，比起追砍溃兵重要的多。

到处都是溃兵，被一突击打垮的数千氏族联盟士一部分往后方逃跑，另一部分聚集到这个礁石般的阵地里。另一些骑兵中队也发现了这群坚守的敌，纷纷调转方向发起冲击。

一个高大的巨魔排众而出。他身背六支投枪，手里还抓着一支。流火在枪刃环绕，将枪尖点亮。他抬手一扬，亮光闪过，一个带队冲击的骑士就被一支投枪就从嘴里刺，从后脑穿出，在巨大的力量冲击下脑袋都碎开来。几乎在无的尸体坠落马下的同时，又有六声巨响，六名骑兵被杀。

不是超凡者就是英雄！格里菲斯双腿一夹，向着这群敌举起骑枪。

“随我进攻！”

军号吹响，中队随着格里菲斯的骑枪旋转。

四面八方的骑兵和步兵向着这群残兵扑来。巨魔和兽们纷纷仿效他们的领，向着骑兵们投出长矛。但是骑兵冲击的速度太快，转眼就冲到面前。

甲骑兵狠狠撞了上去，把他们撞得倒飞出去，碎裂的内脏都从嘴里吐了出来。

一道汹涌的骑墙冲过。露在外面，最没有掩护的兽和巨魔如同秋风里的落叶一样被撞得东倒西歪，几乎一经接触便全部被消灭了。后面的巨魔战士和已经失去马速的骑兵混战在一起，到处都是拼死的咒骂和呼喊声。

掷出投矛的巨魔勇士已经没了趁手的武器，身边的同伴也已经被踏成了泥，带着寥寥几围着一面军旗。他抓了两把战斧在手里，旋风般扑来。格里菲斯不等巨魔跳劈，一枪捅进了他的胸膛，将他钉在地上。

……

将近下午两点时，氏族联盟的反击和防线都动摇了。全军受到拜耶兰远程火力的压迫，开始缓缓退却。

一万多兽、巨魔和半兽的尸体被丢弃在战场上，更多的四散奔逃。骑兵追着他们一直砍到后面的阵地，直到遇上拒马和壕沟才退了回来。但是战斗还没结束，乌隆督军还带着半数的军队守在通往鲁姆要塞的道路上。

拜耶兰军队开始集结，稳步前进，准备用火炮和投石机槌烂敌最后的防线。

分布在整片战场上的士兵拖着木柴、树枝，搭起临时用的棚子，欢快地说说笑笑。一些士兵都坐在篝火旁边，烧衬衣，包脚布，或者聚集在饭锅和伙夫周围修补皮靴，露出渴望的神望着热气腾腾的大锅，时不时问一句面包和汤还有多久能热好。

风中队还得到了一些甜酒和蜂蜜。士兵们排着队来到里恩中尉身边。中尉把着小桶，向依次地搁在手边的军用水壶盖子中斟酒和蜂蜜。大伙满脸虔诚的把军用水壶放到嘴边，一喝掉，然后用袖子揩揩嘴，带着快活的神站到一边，看看能不能有第二。大家的脸上非常平静，就好像在平静的午后喝下午茶一样。

格里菲斯摘下盔，抹了抹满的汗水。统御这东西是很好用，但是实在太憋闷了，照这样下去，变成伯爵那样指可待。

他一边挠着，一边观察战场。

大军已经占领了激战的战场，骑兵们也重新集结。在遥远的东南面，有一支军队的影子远远可见，停在视野的远方不动。

那是谁的部队？格里菲斯想了想，觉得哪一支部队都不像，便转身对大家说道：

“我看见那边有堆黑影，像是军队。艾斯，你看那边是什么东西？”

年轻的甲骑兵疑惑地用望远镜望了望答道：“想必是迈耶公爵的军队，那个方向的道路靠近他的要塞。”

大家纷纷站起来研究那堆“黑影”，有几个说：“是些中途休息的队伍。”

大部分说：“那是些树。”

格里菲斯想去看看克丽丝塔是否安全，但是东南面的影子也让他放心不下。

“艾斯，德赛，你们两个去那里侦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