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重复到足够忘记，每一天要面对的，都是胜南和云烟来到幽凌山庄的第二天。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可是没有办法，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如果实在无法去了解它，那就必须先适应它。

云烟和胜南两在这个环境里至少已经生存了六之久，对于莫氏兄妹的重复度，早已经习以为常，云烟那丫更是乐观开朗得很，闲暇时候就会把莫氏兄妹说的几句话背诵一遍，这番的苦中作乐，倒是替胜南驱散了不少烦恼，只不过每每想到这一切，总会觉得心里有一根刺。

又是一天的晚上，夜色宛若从远处蓝山之后被释放出来一样，慢慢地充斥进莫氏小苑。林云二凭栏看月，月圆，可是却被云层穿越得轻重不匀，玉辉不出云影，光亮明暗相间。莫氏小苑附近地势起伏，障碍物很多，看天，是感受不出天之阔的。

胜南不免有些失望，叹了气：“如此月盈，和月亏又有什么差别？”云烟微微一怔，笑着安慰：“林大侠是觉得空中无月么？其实，云遮月的另一个意境，是把月亮分割成了无数块，抬看，其实天空里有无数个月亮。”

胜南一惊：“姑娘说的不错，是在下……过于悲观消极了。”云烟轻轻摇：“那只是因为，大侠从前要在江湖闯拼杀，难免有时候会自自弃，有时候会胡思想。”

“说起江湖，云姑娘觉得，江湖应该怎样地闯？”

云烟思考了片刻：“江湖，应该是个随波逐流，身不由己的地方……我可不能闯江湖，那样做会英年早逝的……”她的笑容，很醉眼。

胜南一愣，笑道：“你说的那些，见过了度过了也就不会把它当江湖，久而久之会习惯，越闯越厉害，不会英年早逝。”

“林大侠在江湖上多少年了？经验这么多，应该有八九年了吧？”

胜南一怔，也许，这要从他出生说起了：“在江湖上行走，不是靠年份久经验足的，而是看一个原则。在我闯江湖之前，我娘就告诉我一句话，对于我而言，终生受用：‘仇敌、伤血漫天卷地，我自一笑拒之绝之！’后来我在江湖上挣扎了许多年，多少冷漠都尝尽，多少凶险都历过，也渐渐有了一个原则，不管从前发生过什么，以后要面对什么，我只要有气在，就要让我前进的路上净些清静些！”

云烟被震慑：“原以为林大侠厉害，原来令堂大也是中豪杰，这句‘仇敌、伤血漫天卷地，我自一笑拒之绝之’，真的对林大侠的影响很大啊……”忆起那殷柔刺伤他之后，他一边血流不止，一边救她的景，恍然大悟：难怪了……

“那么，云姑娘觉得江湖会不会就在我们身边，就在这幽凌山庄里面？”胜南试探着问。

“你的意思是——莫非莫如在设一个骗局？而这伎俩，是江湖之术？”云烟很聪明，听出音来。

“他们重复度，我们一直觉得是因为救了我们两，受到了山庄的惩罚，可是为何是从我们来的第二天才开始的？第一天的夜里，莫非和莫如明明来看望过我，所以，我总觉绽。那天夜里莫非和莫如来看我的时候，身上明明还有一丝血腥的味道！”

云烟一震：“我是不知那一夜的事了，但如果要说绽，其实莫如的话里是有的，说我早就醒了，一直在晒太阳，可是幽凌山庄的每天早上都会有太阳吗？我每天都会晒太阳吗？”

“即使莫如说的话和昨天不一样，也不代表她不在重复度，他们的子也许会改变，每天做的事也许会因为我们改变而相应地变化，可是有一点却永远不会变——他们永远停留在不认识我们的时候，永远不认识我们——这就是他们的初衷。”胜南分析道。

“他们，不想认识我们……那又是为何？”云烟疑道。

胜南摇摇：“这个原因，当然要问问莫非兄妹两个了。”

云烟一愣：“询问他们？可是，那样做，会不会像莫非所说，毁了幽凌山庄的秩序？”

胜南知道她担心什么：“我和姑娘萍水相逢，知道如果要求姑娘托付命是唐突了，但希望姑娘明白，我做事，没有五成以上的把握是绝对不会做，只问云姑娘一句，姑娘怕不怕我将幽凌山庄毁了？”

云烟不害怕地一笑：“其实何必害怕？反正现如今也是釜沉舟。你想做什么，我极力支持就是。”

“好，明天，我会让莫非自己承认。”胜南说的时候，也不过只有五成略多的把握，可是，他不能不这么想啊，他心系着江湖，更明白江湖也在牵挂他，他不想给他们“生死未卜”的消息，他们，所有。

睡下之后，继续聆听夜的声音，这么多天以来，同样的节奏，耳里，只有恼烦心的鸟叫兽鸣，只有窸窸窣窣的虫动蛇移，只有……突然之间，他想起了一个尤其重要的细节，几乎惊坐起来：莫非，果真是你在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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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同一句对白：“对不住，少侠饿了啊！来来来，吃个煮蛋，今天半天都在外面卖蛋，忙得顾不上少侠了。”属于那个英俊帅气却知知面不知心的家伙。

第一句，胜南也不想立刻戳穿他，于是狠狠地把他端来的蛋吃了个光，莫非懵在那里，看他吃到如此迅速，都没来得及讲话！

“少……少侠……你……你……”莫非傻了眼，“你太能吃了！你叫什么名字？”——对白终于改变，可是还是不认识他。

胜南冷冷一笑：“难道阁下以为，在下会因为怕毁了幽凌山庄一直顺着你的节演下去？你何必再装蒜！”

莫非一愣：“少侠……少侠在说什么啊……”

胜南眼凌厉地对着他，轻笑着坐下：“你还有什么掩藏的必要？你叫莫非，你妹妹叫莫如，云烟姑娘每天一早都在晒太阳，待会儿她们都会来——你真是想得出这个计划，自以为天衣无缝，也把每天的事安排得妥妥当当，刻意地让我们相信，你们从我们来的第二天起开始重复度，你们都停留在初次认识我们的那一天！”

莫如恰巧这时面带笑容地门而，显然被胜南这种敌意震惊，轻轻摇动着莫非的衣服：“哥，发生了什么事……”

莫非惊呆了片刻，突然一脸敬意来拉胜南衣袖：“啊！！如儿，他认识我们两！他居然知道哥哥叫什么……可是，少侠，你刚刚说的一通话是什么意思啊？真是费思量……少侠可否解释一遍呢？少侠……”

云烟随后赶至，莫非给她一种很无辜的感觉，如果她不是站在胜南这一边，她可能都会觉得胜南欺太甚，莫非不像在说假话，莫如呢？莫如就更加没有理由骗他们了啊……越想，越觉得理亏和过分……不免担心，胜南面对如此一双诚恳的眼，该如何说下去！

“少侠的眼睛里，透着的和昨夜不同，昨夜是悲伤，今天却是凶猛气，少侠很适合做个凶猛的……”莫非还在讲着，胜南站起身来，倚在门边打量了莫如一眼，莫如有些害怕，直接往莫非身后躲，胜南接过莫非的话茬继续下去：“莫如姑娘的眼睛里，透着的却是与前些子不同的胆怯和脆弱，莫如姑娘是心虚了么？”

莫如不言不语，惊恐地看向莫非，却还是含糊其辞：“哥，他，他到底在讲什么？我听不懂！”

“少侠，你不要这么过分！你是又怎么样！我还是的救命恩呢！早知如此，昨天在中间，我就该看着你们两个溺死了好！”莫非语气虽重，听在耳里，总觉得他还在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