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子，朱达，青云，我问你们，你们要是万一有个好歹，你们觉得你们父母长辈愿意看到吗？你们以为我愿意看到吗？我们都愿意你们好好活着，而不是这么任妄为！”

说到最后，秦举的腔调有些沙哑，尽管屋内烛光不算明亮，但朱达还是清楚看到了秦川眼中的水光。

朱达挠了挠，站起将身体有些摇晃的秦川搀扶住，闷声说道：“义父你先坐下，事没有你想的那么麻烦。”

“也该你辩解几句了，好久没有受你的气。”秦川无奈的说道，脸上带着苦笑，朱达和他的每次解释分说都和晚辈与长辈的对话不一样。

“义父，你觉得袁师傅作为武来说，在大同边镇算是什么样的物？”

没想到朱达问出这个，秦川愣了下还是做出解答：“武的事我只知道皮毛，倒是听几个亲近的讲过，在大同边镇他那样的物也不过二百，关于袁标的出身还有些不方便说的，等你们大些再讲。”

秦举话里有朱达不知道的信息，不过重点不在这里，朱达接话说道：“义父，若是袁师傅去杀张扬，你还会这么担心吗？”

“不会，杀不了袁标也能走脱。”

“就是如此了，袁师傅带孩儿和青云历练三年，在故去前曾说过，如果他强时候和我们两个对上，胜算不到三成，孩儿和青云年纪虽小，武技弓马已经不弱，杀也是不少，有这样的本事，难道去杀一个乡下土棍巡检还杀不了吗？就算杀不了，难道还脱不了身吗？”

朱达的解释很直接，话里的道理未必通畅，却用自信补足了这些，听到这个的秦川一时无言，摇沉默半晌，叹气说道：“善泳者溺于水，刀枪无眼，就算是天下第一等的名将都不敢夸百战百胜，你们两个这次是成了，万一失陷在那里，万一有个好歹，那怎么办？”

不管解释如何得力，秦川的反问也是有道理的，这次沉默下来的是朱达，屋中又是安静下来，坐在旁边的周青云低好像已经睡着了，这安静惹得秦琴探过来张望。

“义父，我看到我爹、我娘和我师父的尸体后，我就不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