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哎，开一点，其实这世上，没什么事是过不去的。”老抽着烟，枯的手，就像是老树枝一样。

他叹息道：“就像我老伴，几年前也走了。她在的时候啊，挺烦的，嘛，发长见识短……咳咳，你的发也挺长。大小伙子，留那么长发嘛？”

老说到一半，才注意到楚羽的满长发，咳了两声：“正好我会剃，回我给你剃了，再长出来的，就是黑发了！”

说着，他又说起自己的事：“她活着的时候，挺烦，一天唠唠叨叨，张家长李家短的。可她这一下子没了，我这心里面，也空落落的。挺想她还能再跟我唠叨唠叨，挺想她做的面……”

老想劝楚羽，却把自己说的有些伤感起来，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上，露出一抹懊恼。

这时候，鱼漂又沉下去了，他一抬手，竹制的鱼竿瞬间变弯！

老一吐掉已经烧到过滤嘴的烟，来不及可惜还能再抽两，哈哈笑道：“今天运气这么好！”

鱼线在空气中发出嗡嗡的声响。

大黑狗有些兴奋的站起身走来走去，只是不往楚羽那边凑。

老跟这条鱼搏斗半天，终于将它给钓上来，足有七八斤的一条肥硕大鲤鱼。

“可以红烧了！”老把大鲤鱼扔进鱼篓：“够我们吃了，走，小伙子，活着就要好好活着！”

说着一手拿着鱼竿，一手拎着鱼篓，站在那看着楚羽。

楚羽站起身，跟在他身后。

老这才满意的点点，边走边道：“我小时候，也是读过几天书的，那时候，有国家派来的志愿者，来这里支教，我跟你说，我们那个支教老师，长的可漂亮了！我那时候唯一的心愿啊，就是长大了能讨一个像老师那么漂亮的婆娘。可惜，我们那老师来这三年，得了叫什么血病？哦，白血病，死在了这里，她的坟就在一旁的山上，现在坟都开满鲜花了，都是我栽种的。你说这好怎么就不长命呢？小伙子，你别伤心，你一定会长命的……”

两天后，老扯着楚羽，给面前七八个从三四岁到十几岁的小孩子，还有后面站着的几十个男老少大声介绍道：“这是从外面来的有文化的，从今天起，他就是你们的老师了！”

一群小孩子，还有他们身后的大们，都一脸好的看着那个俊秀得不像话的光年轻。

一个小孩怯怯问道：“他是唐僧么？”

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道：“什么唐僧，就是个和尚！”

唯独第一天见过楚羽的那个小男孩一脸疑惑，心说这不是那个老爷爷么？他发剃了？当和尚了？也不是很老嘛。

小男孩的母亲，那个有些黑的少道：“村长，他是哑，怎么教书啊？”

老道：“谁说他是哑？他会说话。”

说着回看了一眼楚羽：“句话？”

“嗯。”楚羽点点。

于是，这个无名的小村庄，就这样多了一个年轻的、俊俏的让小村庄那些少们欢喜，让汉子们警惕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