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无数次想过，早知今，当初就该趁着其羽翼未丰，除之而后快才对。

当然，今天的局面，几年前又如何能够猜得到？

那会李定安不会是个初露角的边镇末将，出身不过六等，才不堪大任，兵只数千，地也寥寥，不想今却已吞并数州，现虎狼之姿，让他不得不正而视之了。

沉吟片刻，李渊的心肠渐渐硬了起来，沉声道：“为父不能在这里久留，有些事也就直说了，以你之聪慧，应不难理解为父一片苦心。”

“李已成心腹之患，你与其好，为父想……派你前去，说此来降，你可愿意担此重任，替为父分忧？”

李秀宁一下抬起，惊讶的看着父亲，心中有所惊喜之外，更多的还是担忧和震惊。

电光火石间，她已经想到，这样一个时节，那个怎么会轻易投顺？再者，他就算降了，难道还会来长安吗？若是来了，还能保得住命？

心念电转，她已经不自觉的开始打量让她感觉越来越陌生的父亲，没有谁能像她一样了解这个男了。

只是片刻功夫，她就已经清楚的知道，不论降于不降，父亲都不会容那活下去的。

她心里的波涛渐渐归于平静，所有的感也都冷却了下来。

李秀宁轻轻点道：“儿臣愿为父皇分忧……可怕是难当重任，李定安于儿臣虽有救命之恩，可当其还为我所用，今时过境迁，儿臣实是不知其还记不记得当订之。”

李渊也在审视着儿，听了这话心中略略一松……还好……这个儿应无他事相瞒，不然的话，将那贼子拨皮拆骨，也将难消他心之恨。

当然，他心里面也未尝没有一点遗憾，若真有其事，也好借此……只是这等不可告的心事，他只会藏于心底最处，绝对不会表露出来。

父相疑，帝王之家果然最是无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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