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很想说一声，你知不知道，大隋规定，子十六岁成年？

什么是成年，就是能够嫁生子的年龄，虽然其中有着这样那样的考量，可确实还算是个合理的年龄段。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大家未必遵守，李也听闻了一些子十二三就嫁的事，可这是诸侯间的联姻，你送个小孩儿过来，也太轻率了……这是自己家里养不起了，送给我来养着，还是怎的？

突厥那些野蛮都没这么不靠谱，你王世充好歹也是出身灞城王氏，怎么就能做出这种让不齿的事来呢？

李觉着自己都替王世充那厮脸红，可实际上，王世充是很狂妄，对王世恽没接回萧后，却自作主张和李提了联姻之事也有些恼火，但选出来的却没有糊弄他的意思。

本来王世充还想从平辈里选个子出来，因为到底是和平起平坐的诸侯联姻，而非是臣下……可寻了一圈，到底也没找出来一个适龄还没嫁的。

没办法，瞧瞧他们兄弟几个都多大年纪了，他们这一脉还真就没那么一个妹子。

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三兄弟儿一大堆，这几年间，别看河南已经打成了一锅粥，可王氏家门却很是兴旺。

儿们纷纷和洛阳世族联姻，这方面，洛阳王氏这一脉确实看上去有那么几分皇家的气象了。

于是这才最终选定了元慧公主王贞。

王贞在洛阳也算小有名气，常常率领侍从赈济洛阳乞丐，很有些慈悲的名声，可自从洛阳大仓里没剩了多少粮食，连她自己都得吃上了粟米饭，吃的小脸儿都绿了，哪里还顾得上乞丐？

由此也可以看的出来，今年旁也许还能歇歇，唯独王世充不成，他家里的粮差不多也就能支撑到冬天，拖到明年的话，谁也救不了洛阳。

王世充对此表示并不在意，他还做着削平天下的美梦呢。

眼下蒲坂这里，李时不时的瞅一下王贞，瞅的王贞垂下连细细的脖子都红了起来，王世恽在那里看着，还略有自得，觉着带着侄儿过来也算是走对了一步。

食色也，孔老夫子还真没说错。

如果李听到，一定他一脸，对着这么一个吹气就能吹跑的小丫，你色给我瞧瞧……

只是被权势熏染过的品，也仅仅就维持在这个水平线上了，就算他百般不愿，可却也绝对不会将送回去。

王世充需要他威胁李唐旁侧，他也需要王世充去攻打潼关，消耗李唐的力量，其他一切，其实都是细枝末节。

“相隔不过一月，齐王再临此间，仓促之间，招待有所不周，还请齐王不要见怪啊。”

王世恽拱手就笑，“殿下说哪里话，吾辈东奔西走，无有闲暇者，无非生逢其时，共赴艰难而已，要怪，怕也只能怪这世道纷，令身不由己啊……”

李听了，暗自撇嘴，这话别说来还成，你王家的就算了吧。

只是一来一回间，大家说的都很明白，你说我来的仓促，我说势所迫，身不由己，差不多也就将中间不合理的地方轻轻揭过去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何必纠缠着不放？

李沉吟了一下，觉着是应该脆点了，占王世充的便宜，不在这个时候，只要他能率军攻打李渊，那才是最大的便宜。

“说的是啊……说起来，你我两家如今也不算外了，想来有些话无妨直说，听闻王公欲起兵讨伐李渊，可有其事？”

直正题，王世恽稍稍愣了愣，便正容道：“正是，李渊父子，窃据西京……”

李微微一笑，打断了他的话，“这样的言语……呵呵，你我之间，就不需多说了吧？王公讨李渊，我乐见其成，若能潼关，径西京，牵李渊父子于阶下，我李非是小，千金一诺，必以天下大势为先，息了兵戈。”

“而今齐王来此，定有话说……直说了吧，王公起兵西来，需要我李做什么呢？”

王世恽被打断话，还有点尴尬，可这会儿听完了李所说，眼睛终于亮了起来，却谨慎的没有当即开说话，而是琢磨着对方所言其中有几分是真，又有几分是假。

而他也在暗自掂量着，自己这边提出的要求，对方会不会答应，在来之前，他可没有料到，李定安会这么“通达理”……

于是，他也就想的有点多了，这是要向我称臣吗？晋地之前发生了什么？这可是刚刚称王啊。

难道还真被皇帝说中了，此自觉辟处晋地，加之出身微寒，格局太小，不足以与天下群雄相争，所以有了助成事之心？

至此，大堂之上一片安宁，只有王贞用她那好胆怯又带着点懵懂的目光，在四处瞄，偷偷瞅着堂上那个高大强壮，让素来威严的伯父连连赔笑的家伙，大眼睛里面终于又悄悄蒙上了一层水雾。

一如听闻要外嫁远方的时候……

这年月，真正身不由己的绝对不是堂上两个勾心斗角的大男，他们只会让别身不由己，真正把握不住自己命运的，只能是那些柔弱的儿啊。

王世恽终于开了，“殿下如此气概，实在让敬佩，即是如此，王某也便不客气了，大军起行，需要粮颇多……”

又没等他说完，李笑着脆的回了一句，“洛阳大仓，天下闻名，又怎会缺粮？我晋地贫瘠，同样为世所知……以己之短，补所长，齐王是在说笑吗？”

你还真够利落的啊，王世恽一气憋住，有点难受，不过倒也有心理准备，粮从大业末年开始，就是天下最珍贵的东西，他们和李密在洛阳打的热火朝天，除了是要东都之外，要的就是粮。

除非生死攸关，想要诸侯外借粮，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而且，就算真的急需粮，王世恽也不会说出洛阳大仓已空这样的理由，所以这个话题只能是轻松揭过。

实际上，他们谈话的节奏在渐渐加快，话语权已经完全掌握在了李手中，和当年阿史那牡丹来李面前，请其出兵原时的形差不多，求之和被求之都有着觉悟，绝对不会弄的颠倒过来。

区别之处在于，突厥家大业大，底气很足，王世充则不然，内外困的他，无疑快要成为李挥向李唐的一把刀了。

现在李要做的，无非是把这把已经出鞘一半的刀从鞘中整个拔出来，再磨的锋利一些罢了。

浑然不觉的王世恽还在做着努力，“大军一起，粮自然多多益善，既然殿下也是拮据，唉，那便算了。”

稍稍挣扎了一下，在李眼中太过轻微，有太多侨的痕迹，心说，这可不是一个好的说客应该说的话啊，你怎么也应提一提我从幽州抢来的粮食嘛，怎的这么快就放弃了？

王世恽确实放弃了，并换了另外一个请求，“殿下与突厥往来颇多，着实令钦羡，不知可否在此关，送些良马于我，殿下放心，不需太多，也定有珍物与殿下相易。”

说到这里，王世恽不自禁的也有点脸红，这种讨价还价的事，他从出生就没过啊，这么锱铢必较的跟一位诸侯相谈，让他很别扭。

李的回答还是那么气。

“王公西来，攻城拔寨，不需什么良马吧？”

狠狠怼了一句，才又递过一颗甜枣，“嗯，我这向来好客，倒是不能让贵客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