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

而且，网络料只是引去查那些，慕容萍提供的却是实实在在的案证据——当然了，戴凌作为一个圈内的懂行，对于这一点倒是没什么仇恨值，他相信其他也不会因为这个有仇恨值。

因为谁都知道，一个官员是否出事，关键不在于是否有证据，而是是否有引子促使别去查他——只要动了查的念，还怕没有问题吗？肯定一抓一大把。

所以，戴凌觉得这里面有谋的，主要就是第一点：慕容萍怎么知道她要供述的那些，马上就会被网络料了？还是说，她本来就想拉出窝案，只是时间上巧合？

如果是第二点，那么她至少应该分担一半如今由范局长父子承担的怨念。

……

就在戴凌玩味地看着周天音，想要一个解释的时候，冯见雄恰到好处地挡在了周天音面前，沉声说道：

“戴凌！你不要含血！慕容姨只是‘废物利用’而已，不管她开不开，你岳父和余处长都已经没救了。有些话这里不方便讲，你有兴趣去我家做一做，我陪你喝一杯，你自然就知道。”

冯见雄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你要是敢嚼舌，那就是你自找竖敌”。

戴凌也不是鲁莽，打量了冯见雄一番，觉得他不像是信开河，也就答应了。

冯见雄回招呼了一声：“妮可，你先开车送大家回去歇一会儿，在楼上等着，我在楼下跟戴哥聊完再说。”

冯见雄在莫愁湖的房子，就是来一打生也塞得下，还不耽误客厅里跟谈正事儿，所以倒也不怕尴尬。家既然来旁听周天音的案子，他总得接待一番才不失礼。

戴凌并不知道真相，还以为冯见雄是风流成，出门一趟带这么多美。

几分钟后，戴凌和冯见雄就到了。

看着冯见雄“在金陵读书时随手买的临时宿舍”，戴凌对冯见雄的实力认识又增长了几分：“大手笔，来念几年书都得买这样的房子，比咱读大学的时候阔不少。”

把戴凌引进自己的书房，冯见雄倒了两杯平时放着吃灰的拉菲，开门见山把自己的解释说了。

“我现在是n站的董事长，但是原先我对n站的控制并不——前ceo跟我不对付，你可能也知道，就是那个刘炎。我是斯文，做生意讲究的是遵纪守法。不像他们那些互联网，讲究的就是离经叛道，每天试探犯法的底限。

那次，我也是担心他把公司带歪了，所以一直在抓他的把柄提防他。谁知，那天他纵容手下大v料的时候，就有倾向于我的心腹高管向我揭发了——但是我无权阻止刘炎，我只能是利用自己知道第一手资料的时间差，把这个卖给慕容姨，换个重大立功表现。所以，她揭不揭发，那些都要完的。”

这个解释，虽然离曲折，但至少听起来合理程度还能解释得通。

“巧合太多了点吧？我为什么要信你？”戴凌狐疑再三，不敢决断。

冯见雄摆出一副很高的样子：“信不信由你——我的实力，不怕得罪你们几个副处级部，只是我也犯不着凭白无故得罪你们。我帮天音姐，无非是顺水。她跟我姐很要好，又愿意给我做，我拉她一把而已。

如果你非要节外生枝，到处嚷嚷，凭白帮范局长把那些的仇恨值，转拉到周家上，其实对于我来说也没什么影响——等哪天我把天音姐吃到手，她家会遭到怎样的报复，我事？我又不会娶她。”

戴凌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暗中思忖道：“犯不着跟冯见雄撕脸。虽然他的话还是有点匪夷所思，估计七八成的可信度还是有的。听说这厮前阵子被中x部门盯上了，都能全身而退，还闹腾出动静这么大。我何必为余处、范局硬出呢？”

戴凌这么一想，决定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这次的事儿，如果是各家“被害官员”都有家属来旁听，那没得说，谁把仇恨值转向周家、以后给周家使绊子都行。

但问题是，今天大伙儿都没来，只有戴凌来了。

这么一来，如果没有非常石锤的证据可以证明慕容萍才是幕后主使。而将来其他各家又突然表现得转恨周家，冯见雄岂不是一下子就猜到是他戴凌在那儿搬弄是非了？

说到底，仇恨值这种东西是双向的，冤冤相报何时了。谁都不希望另一阵营对己方阵营的仇恨值，都聚焦集火到自己个身上。

“行，我就信你这一次——反正不关我事，我也犯不着做出鸟。了这一杯，你这个朋友我戴凌了。”戴凌说着，举起酒杯跟冯见雄碰了一下。

“戴哥既然这么敞亮，那就好说了。一杯怎么够，来，咱把这瓶拉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