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此危机之际，陈博士又有何作为？陈博士之生平，我素有所知——你世居庭之滨，初因涉黄开除，理当吸取教训，重新做；何期执迷不悟，专带节奏！地图炮，搬弄是非！”

“无耻老贼，岂不知有识之士，皆知汝之底细，安敢在此饶舌！今幸天意教汝丢，国辩评委尽目光如炬，明辨是非；无受嘲讽之衅，安之若素……”

“汝既为节奏狗，只可潜身缩首，苟图吸脑残，怎敢在高明之士面前妄贴政治标签！寸板匹夫！油腻老贼！汝即将被亿民识，届时有何面目继续装公知大v……”

冯见雄花了五分钟时间，把这个小视频完完整整看完，内心暗忖这似乎确实是“维多利亚猫”的鬼畜风格——也就是他室友徐明的风格。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徐明如今可是n站三怂之一，丝关注数好几十万呢——对于09年的n站来说，几十万已经是顶级up主了。

这背后当然也有冯见雄给资源、给推荐位的因素。

但徐明自己争气，在创作二次元渣宅们喜闻乐见的作品有天赋，肯花力，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何况他还很听话，很讲义气，经常帮冯见雄做一些私货的宣传，所以冯见雄才本着双赢的心态，这两年一直在扶持他——也别觉得这种诉求太low，其实要想做好一个公众物，见说话见鬼说鬼话的全方位宣传是很重要的。

君不见另一个世界，2017年双十一天猫购物节前后，b站上到处都是马风的鬼畜，几乎成为“b站第一歌姬”，把所有常见的鬼畜素材歌都唱了一遍，图的是啥？还不是为了在讨厌“装腔作势老年”的新生代面前多混个脸熟？

而那些后来播放量款的“镇站之宝”，真以为是各路up主大v们基于兴趣随手做着玩的？背后还不是收了软广的钱，所以事实上这才是另一个世界b站类内容供应商的生存经济环境，哪怕没有贴片广告，还可以直接做广告片嘛。

如果上面17年双十一的例子还不够让信服，那么另一个例子就更加双保险了——现在立刻打开b站，都能看到一堆马腾突然占领全站的趋势，一夜之间歌姬度不亚于双十一时的马风。为什么呢？因为心悦小学生们过年刚刚拿够了红包嘛！这时候不增加氪金之的曝光率还图啥时候？

不然，徐明若是没有这方面的利用价值、纯粹一个猪队友的话，哪怕和冯见雄私好，也不可能在事业上得到冯见雄支持的。

冯见雄这个对公事私事一直分得很清楚。私好、但是没有一技之长值得他所用的，他最多给对方点钱，在生活上资助一下朋友，但绝对不会把无能之辈引自己的事业。

……

冯见雄心里清楚徐明的风格，但是在记者面前他当然不会傻到说出来。

他稍微一琢磨，就想明白了说辞。

“这位……记者小姐，我觉得必须要澄清一下。首先，你指给我的这个视频，是优酷上发布的，并不是n视频网——我相信你也调查过，有可能知道n视频网如今是我在监管，并不仅仅是大东。

至于视频上有某些转载的水印残留，我觉得这不能说明问题。完全有可能是某些蹭热度的为了出名，所以故意怼名么。而n站官方目前并搜不到这个视频，可见应该是被下了。

对于偶然、暂时出现的问题，我觉得没必要过度解读。如今国内各大视频网站都是内容后审核制度。up主上传了之后先机器扫描，没有扫描到特别明显的敏感词的话，都会直接放过，只有敏感词语音过多的，才会进工审核后，看实际况决定是否通过。

优酷、土豆也是这么的，n站没道理一刀切先审核后显示对吧？这是商业竞争的需要。如果真有侵犯第三方名誉权风险的，网站都会在接到举报后立刻审查下架，就是这样。”

到了移动互联网时代后，因为网民规模的急剧膨胀、三教九流的群比例剧烈波动，而且网上氛围也没10年以前那么“和谐”，所以国家监管部门对视频网站的要求都统一提高了。那个时代所有的大站视频几乎都是套上了笼，先工审核然后才显示出来。

再往后随着工智能图像识别技术的进步，更是有了“机器鉴黄”这种应用，直接按照图片识别的露尺度和谐掉。

然而这一切，在2009年绝对是不存在的。冯见雄做得和他的同行差不多好就够了，没有能在这一点上指责他。

记者听了他这番滴水不漏的打官腔——或者说“法言法语”——也是郁闷得很想揍。

完全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新闻和报嘛。

她忍住被戏耍的屈辱，语气生硬地强调：“冯先生！关键不在网站吧！关键是这个内容是谁提供的！你觉得陈博士最近还得罪过其他吗？我们调查过他的博客和其他言行渠道，近期他没有和任何发生过争论，只是抨击过你，其他没道理黑他的！”

“呵呵，这话说的！”冯见雄仰天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这位小姐，你在睁眼说瞎话吧！如果‘近期没有被抨击过，就没道理报复’的话，他为什么先要抨击我呢？当然，我都不知道他有抨击过我，因为我最近忙得很，这两天没上博客看过。

既然他可以为了求出名主动惹我，为什么网上就不会有其他更加籍籍无名的受到他的启发、为了出名去黑他呢？一个50万的可以为了涨挑衅一个500万的，那一个5万的完全也有可能被他的行为启发、去挑战那个50万的本身呢？

当然，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是为了让你想到更多可能。

有可能，你会问那个5万的为什么不直接黑我，我也可以设身处地帮你想一想：

比如，那个5万的小虫子可能觉得他就算说了黑我的话，也没什么看见，也不会传到我耳朵里，不值得我去回应。就像天下马风马腾的平民太多了，但他们都会当耳旁风不是？那个5万的小虫子很可能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决定不要越级打怪越太多，慢慢来嘛。

反正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心里话。跟陈杰互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不得跟他集越少越好！”

或许是聊得比较久，加上争执有些激烈，双方的嗓门都有渐渐升高的趋势。不一会儿就围观了好多，大约有几十个。

冯见雄自己没注意到周围的环境，依旧在那儿谈笑风生。但马和纱却是闲着没事一直在观察，所以她很快就看到了另外几个似乎也是来找新闻的媒体员——当然，有可能并不都是专业的记者，只是网编料而已。

这年，只有正规电视台和报社才养得起记者。网站的话，如果不是顶级新闻门户，大多数时候都是零碎找料采稿的，就跟视频网站需要个up主、小说网站需要业余写手一个道理。

有开始录音，有开始拍照，似乎冯见雄的回答，今天就会上新闻。

一开始咄咄的记者，也被冯见雄滴水不漏的严密逻辑给整得没脾气，似乎只能接受他这个解释，先报到出去再说了。

终于，一组声音打断了这番嘈杂：“请安静！不许在大厅里喧哗！请不要影响审判工作！”

众一肃，让出一条路来，原来是法院的法警过来维持秩序了。那些本来就只是看个热闹的吃瓜群众，纷纷作鸟兽散。

那几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