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总是吧?诶你秘书怎么说你不在呢。”一张欠揍的脸出现在杜丘明面前,一脸
畜无害,
“自我介绍一下,你可能不认识,我叫冯见雄。前阵子跟着国知局刘教授发了一些文章。我当时就觉得刘教授所为有些不妥,可能会误伤到一些同行,结果真的就误伤到你了,今天我是来配个不是的。”
冯见雄的话说得很客气,可是内容就完全不客气了。
杜丘明暗暗咬牙,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占了便宜还要来挑衅。
这不是圈子里的行事风格。
除非,冯见雄说的都是真话:也就是发论文捅
窗户纸的事儿,是刘渊明那个“老愤青”做的,冯见雄已经劝阻了但无效。(如果刘渊明真的是为名不为利,力排众议这么
的,那么外
当然会把他误认为是老愤青。)
“这位冯先生是……”一旁的邵凯微微抬手示意,让杜丘明解释一下。
毕竟,邵凯并没有关心过那些论文上每一个署名,他只是看结论,看正规机关的法律文件。
而且,刚才杜丘明色中微微的不自然,和回避,已经让他意识到了些什么。
杜丘明没办法,只能解释:“邵总,导致贵公司计划失败的罪魁祸首,就是这小子了。别看他还是个在读研究生,手段之卑鄙,如今也算是业内出名了。我承认,利用复审委决定效力解释的漏
牟利,最初我就是受到这位同行的启发才实施的。不过,他发现有
跟风之后,就把全部秘密主动披露到学术期刊上了。本来,贵公司今年就能拿到国家级高新企业……”
“诶,话可不能
说,我明明是来道歉的,杜总,论文是刘教授发的,我只是没能阻止他——要知道,如果他不披露的话,我起码也能靠这条路子再多赚1000万。”
1000万这个数字当然是往高处算了,而且还没考虑到同行价格战之后的跌幅。但冯见雄拿来吹吹牛,旁
一时也听不出来。
杜丘明忍不住气极反笑:“你没能阻止他?呵呵,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断
财路如杀
父母,刘渊明对你再有利用价值,无非也就是两年换个博士学位。到了你我这种档次,博士算个
!如果不是你纵容,他能让你损失1000万都非得把文章发出来?”
冯见雄一点都不生气,轻蔑地耸耸肩:“那是因为1000万在我看来只是毛毛雨,还不如我跟刘教授的
值钱,不行么——啊,我懂了,你这种活到四五十岁都只能每年赚几千万的穷
,是没法理解在有钱
心里,
是值多少钱的。”
说着,冯见雄转向一旁的邵凯,用看似公正的
吻设问:“邵总,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今天是你们王董站在这儿,让他在丢一个亿和丢掉一个朋友之间选择,他会怎么选?”
邵凯本来只是看戏,闻言不由哂笑:“好大的
气,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们王董相提并论。”
“就凭我叫冯见雄。”冯见雄掷地有声地说,“一年几千万的事
,那是我念书的时候业余做做的。今年我都要毕业了,全心全意做自己的事业了,怎么也得上一两个数量级对吧。那种千万级的零钱,我没空弯腰捡。”
这话一出
,有事实作为佐证,杜丘明还真不好反驳。邵凯对冯见雄的历史战绩本来不了解,但看杜丘明黑着脸没反驳,也就知道冯见雄说的是真的了。
一个读书期间分出点业余
力就能赚这么多的
,要说自己脑子里赚更多大钱的点子层出不穷,还是很有可信度的。
冯见雄看形势有利,乘胜追击:“抓抓复审委漏
这种事,我也就没拿到律师证之前,没办法,试试水。现在我有证了,多少大事等着我呢。
我今天来,除了给杜总你道个歉,也是顺便跟邵总说一句:做生意呢,不能只图便宜,以后还是要招子放亮一点,找真正有本事的
合作。指望靠那些知识二传手给你‘高
价比’的法律服务,最后误了大事可就不好了。我冯某
最见不得地球上有
跟风我的想法,谁要是觉得能做成和我一样的事
,我宁可少赚一点,也要教他低调做
。”
“你想揽我们公司的活儿?”邵凯有些怪,也有些傲然起来。
虽然眼前这
貌似比杜丘明还牛
(某些方面),但毕竟还是供应商,有求于他呢。
所以,邵凯就不怵冯见雄了。
“谁都行,不一定是贵公司。不过如果你选择与我为敌的话,最好公然宣扬出去,这样的话,到时候贵司倒霉了、办啥啥没成,别
也好归功于我使坏作祟,不是么?不然的话,躲在
暗处坏了你们的好事,别
都不知道是我作的案,怎么杀
立威呢。”
“年轻
,很狂妄啊。别以为法律圈是一个靠眼光准就能混一辈子的地方。劝你还是低调做
点好,你不可能一辈子都有新的点子冒出来的。等你江郎才尽的时候……”邵凯显然动了怒气,想摆摆前辈的老资格,让后生崽虚怀若谷一点。
可惜,冯见雄并不领
:“江郎才尽的时候?不存在的。一个想法用两年,还不够么?要是两年时间还想不出一个更赚钱的点子?那脑子长在脖子上是
嘛的?吃饭的?”
既然邵凯不领
,冯见雄就继续蹲点好了。把杜丘明这次失败得罪的几个客户中,剩余的几个挖过去。
他不怕得罪杜丘明一堆客户中的某一个。
挑一个出来,然后放出话去,让他们“除非你们硬件指标全达标,否则老子说了不让你成国家级高新企业,就不让你成国家级高新企业”。最后要是能兑现的话,冯见雄还用去主动接那些大客户么?
别
会基于
保护费的恐惧,主动把法律服务和咨询的生意送到他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