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信的——何况我刚刚打脸了一个想跟风我的对手、还抢了两家大客户！”他色厉内荏地宣泄。

“然后呢？”马和纱依然不温不火，温柔似水。

“光什么都不，保护费就能一年收三百万！”

“还有呢？你满足么，这是你自己想要的么。”

“你到底什么意思？”

马和纱弱柳扶风一般款款地坐在床沿上，叹息道：“从那天起，你就跟我说，你是在‘替天行道’。这个词我想了好几天，替天行道，终究是天的道，不是你的道，你喜欢这样么？不见得。

你只是知道，这是大势所趋的必然，你不这么，迟早有一天也会有别的聪明想到这么，然后真的了。这说明，你内心知道有些事是不道德的，有些空子钻起来是很卑鄙的，你只是不想把这个便宜留给其他比你笨的——你内心还是有怀的。”

马和纱那么纯良本真的少，竟然在观察男内心时，能够如此细腻。

或许，这世上本没有商特别高或者特别低的存在吧。大部分，只是专注点不同。

当一个生走心揣摩一个男生的时候，哪怕平时的商没那么世故，也能看出一些世故者反而看不透的邃存在。

冯见雄顿时觉得很没面子，刚刚挥舞着死镰刀收割对手的快感，就像被一盆冰水当泼熄。

再风光，也只是历史车的一条走狗。

偏偏，他内心是一个有诗和远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