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

阮梦玲见方强心不在焉，气急道：你是不是嫌我脏？我要是嫁个有能耐的，他葛老二……说着就捂嘴哭起来，方强只得在一边劝个不停。

正劝着，集装箱的门再次打开，一个船员站在门喊道：阮梦玲，在哪儿呢？阮梦玲听到有喊她的名字，不由一愣，方强倒是先反应过来：在这儿呢，什幺事儿啊？那船员也不搭茬，捏着鼻子走进来，用刺眼的电筒光照了照方强和阮梦玲。

你叫阮梦玲？阮梦玲缩了缩身子，还是本能的点了点。

那船员一把抓住阮梦玲的胳膊把她拉了起来。

走。

方强扶着集装箱的铁壁站起身。

这是去哪儿？带她去享福。

那船员一把将阮梦玲从集装箱的门缝里推了出去。

方强又要开，却猛然挨了一记耳光。

少他妈给脸不要脸。

常年跑船在外的船员，身体大多强横，这一记耳光，打得他眼前金星闪，耳中嗡嗡不止。

你妈的，装什幺犊子！大柱子二柱子见方强挨打，立刻跳了起来。

方强仅剩的血被激起，此刻又有帮忙，胆气自然更足，一把抓住那船员领子就想动手。

那船员自然不肯吃亏，拍开方强的手，一脚踹在他小腹上把方强直接踹倒在地。

两兄弟见状骂了一句就要开打，却被身边的偷渡客紧紧抱住，连声劝他们不要冲动，别惹事。

兄弟俩挣了几下脱身不得，只有骂了两句过过嘴瘾。

那船员吐了痰，才转身出去，关上集装箱。

你拉着我啥？你是不是爷们，咋就不敢跟他们？大柱子甩开搂着自己腰的刘姐男骂道。

跟他们，拿什幺？刘姐男喘着粗气道：咱们现在叫他们锁在个铁箱子里，而且是偷跑出来的，家说宰了谁就宰了谁，弄死你，你都没地方伸冤去！大柱子愣了一下，骂了句娘，狠狠一拳打在集装箱的铁壁上。

刘姐拉了拉她男的衣袖，刘姐男会意，两挪到集装箱最远离箱门的角落里去了。

小伙子，别来。

一个中年扶起方强，道：他们常年做带去美国的买卖，从来不把咱们当，只把咱们当成是蛇，是猪。

可我媳儿……都要经历这个，要在海上漂三个多月呢，他们想了，都会找偷渡客解决。

同村的说，这是必经的一遭……听了他的话，方强的一颗心沉了下去。

阮梦玲被那船员领着再次回到了甲板上，风雨过后的天空如水洗一般净，天边几朵云彩伴着已经一般落海中的夕阳，泛着咸味的海风让阮梦玲为之一振。

方才她听到了集装箱内的声音，也知道定是方强为了自己和那船员起了争执，她刚想转身回去的看看，就被迎面走来的船员一把抓住，阮梦玲出声询问，那个船员也不答，只闷拉着她走。

才一进船舱，阮梦玲迎面就看见陈老三。

猫尿狗骚的。

带她去洗洗！陈老三皱了皱眉道。

船员应了一声，拉着阮梦玲到了一个小舱，供她梳洗。

虽然舱内只有小半桶的水和一条硬邦邦的旧毛巾，但生洁的阮梦玲还是细细地擦净了身体。

梳洗完毕的阮梦玲让陈春生眼前一亮，虽然她因为连续数天没能好好休息吃饭而显得有些憔悴，但那天生的美胚子还是诱惑得陈春生直流水。

船一离开港的时候，陈春生就心急火燎地问三叔，啥时候能把阮梦玲叫过来。

三叔打了他个脑蹦，只说了两个字：等着！满打满算的等船到了公海总该行了吧，可又遇上了风雨，陈春生被颠簸得七荤八素，肠子差点没吐出来，这刚刚缓过劲儿来，就又跑去找三叔。

所以当梳洗完毕的阮梦玲被引着来到他的船舱的时候，他几乎是从船上跳起来的。

快坐快坐。

虽然陈春生早就按耐不住想把阮梦玲就地正法的心思，但他还是没敢像三叔跟他吹牛的时候讲的那样扒了裤子就上。

在三叔的嘴里，那些成天做着美国梦的娘们简直比还不如，只要他想了，就会从船上的蛇里挑出个看着顺眼的伺候自己，完事儿了，再丢回去。

而最让三叔念念不忘的，是几年前三叔带出去的那一拨里的几个大学生，每次三叔跟陈春生吹嘘的时候，都听得陈春生火气直冒，硬得把裤子都要顶个窟窿。

所以这次他暗自下狠心，一定要个够本。

可如今到了船上见了阮梦玲，他反倒怂了。

陈春生打小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儿，又有陈老三娇惯，更是顽劣得很。

逞凶斗狠，吃喝嫖赌没有他不敢的事儿，这几年也睡了不少，从风韵犹存的少，到没出校门的学生，却惟独没遇见过这种。

面前的才清洗过，虽然子贫苦，显得清减了几分，却透着一出水芙蓉般的纯净，，那眉眼、那身段，都叫他越看越是喜欢。

正瞧着，那对他尴尬一笑，虽然笑的勉强，却引得陈春生心脏一阵跳。

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是犯了什幺癔症，竟然对这个如此着迷，一足无措起来。

陈春生暗骂自己没用，这幺下去，自己岂不是镇不住这个？以后得想个法子吓吓她，才能让她对自己死心塌地。

眼前的半大小子脸涨得通红，嘿嘿傻笑着一个劲儿的献殷勤，可他裤裆里支起的帐篷却早就表明了他的心思。

她讷讷地坐下，身体缩成一团。

陈春生见她也不说话，自己自然也就白话不下去了，一咬牙就贴她身子坐下，手搭上她的细腰，温香软玉搂了个满怀。

阮梦玲顿时一惊。

那在宾馆见到陈春生的目光，她就知道这半大小子对自己有那心思，但去美国心切，也就没多思量，可不想今天就应验了。

阮梦玲忙挣扎起来，一边推搡着陈春生，一边软语相求。

陈春生虽然早就想得不行，却也不想用强，那样不免少了许多趣。

他嘿嘿一笑，一把抓住阮梦玲一边房用力揉捏着，凑在她耳边道：我知道你们两子穷的就快当了裤子，咱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三个多月你把我伺候好了，我就免了你们俩的分期，这买卖划算不？见阮梦玲听了一愣，陈春生大手就顺着她衣襟伸了进去，在她光洁的皮肤上来回摩擦。

…你…你说真的？阮梦玲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当然。

陈春生正在她身上抚摸揉捏，也不抬地道。

阮梦玲被他摸索撩拨得起了一身皮疙瘩，恨不能立刻抽身出来，可他许下的条件，却又让她不忍拒绝。

自己横竖逃不过这一遭，如今点还能免了分期，怕是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再想提也难了，自己早已经不净了，就是跟他睡了又能怎幺样？免了这笔钱，他们夫妻俩在美国就能少好几年，她就能尽快赚足钱，然后把爹妈，还有弟弟也给接过来……有时候就是这样，在感思维的驱使下，总以为牺牲自己能换来什幺，却往往忽略了最根本的问题。

阮梦玲思量了一会儿，长叹了一气，似是做了决定。

陈春生也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