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刘尚昂同时问：“为什么？”

粱厚载说：“因为，只有狄保全这样的才会配合道哥啊。狄保全其实也是想借这个机会告诉大家，他真的是一个很马虎的。”

听着粱厚载的话，我觉得越来越糊涂了，又问他：“到底怎么个意思，狄保全到底是咱们这边的，还是赵德楷那边的？”

粱厚载说：“过去呢，他应该是介于赵德楷和柴爷爷之间，两边都不敢惹，两边都要配合。那时候的狄保全，就是用他装出来的那晕劲，在各个势力之间来回摇摆，以求自保的。可现在赵德楷已经完蛋了，他就应该是咱们这边的了。我估计啊，他过去应该不止在鬼市出过幺蛾子，有可能也在赵德楷的指使下给其他门派使过绊子，他向世证明他的马虎，也就是在对那些门派说，他当初做下的那些事，真的不是故意的。”

刘尚昂：“我靠，还有这种事？照你这么说的话，狄保全这辈子也活得挺憋屈的哈？”

粱厚载摇：“他可未必觉得自己憋屈，说不定在他眼里，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聪明，其他都是被他蒙蔽的傻子呢。不过咱们这个行当也是鱼龙混杂，什么样的都要有，狄保全这样的，自然也有他存在的道理。”

我无奈地笑了笑，将手机还给刘尚昂，之后就带着粱厚载去了藏书阁。

拿到《博考》，我们两个就提前进了鬼市。

虽说今年是小市，但鉴于与市的很多，依然要像大市时那样准备很多东西。

我首先要做的，就是选出这一次门鼎脚行开行时售卖的商货，之前两位师伯给我的那份名单上没有佛家，在某种层面上来说，佛家和我们这个行当是有些脱节的，他们不太关心行当中的变化，也不关心我能不能支撑气门鼎脚行的产业，就算我这次表现的不好，三年以后的大市，他们依然会来。

既然没有佛家，我准备商货的时候就不用考虑佛家了。

“大市三，小市单”，这是门鼎脚行的规矩，意思就是大市的时候要有三件货出手，小市只要一件就行了。

我在脚行的仓库中寻觅了很久，最终选中了雍正年间传下来的一块乌铜八卦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