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中一般。

在绝望时候的挣扎是近似于盲目的，即便知道没有任何的用出，黑虎帮的众依旧像抓着救命稻一样握紧了手中的枪，带着惶恐不安的表疯狂的向我击着，但再也没有先前那么的整齐，在空中毫无目标横飞的子弹不时的溅起阵阵的火花。

我不敢保证他们这样的胡击过程中，有哪一下会点燃这里的油桶，虽然这对我威胁不大，但我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了带出雪姐，所以绝对不能用雪姐的生命冒险，既便是残忍，也要速战速决。

转念之间我再次冲到了黑虎帮众的中间，一场毫无悬念的残酷屠杀就这样开始了，我身形化为的黑影诡异的在群中穿梭着，带出道道薄而锋利的黑芒，划出条条黑色的残影，拖着鲜红的血线围绕着竞相奔逃的群。

但很快他们发现并彻底绝望，无论他们如何的逃，那道黑影就如同一个无形的鬼魅一样一再的出现在他们的身边，当他们见到这道黑影的时候，同时见到的还有一片血红。

一时间，凄厉的惨叫回在六号仓库的上空，但令毛骨悚然的声音仅仅持续了片刻，便永久的消失了。

就如同我说的那样，仅仅不到一分钟，二十几具尸体便横七竖八的堆满了门，许多脸上还带着死前那一刹那的恐惧表，没有一是合眼倒下的，所有的脸看起来都是那样的狰狞可怖，但我已经不在意了。

我默默的脱掉外套，用它擦了一把脸后随手扔在了地上，那已经完全被浸成红色的外套已经不能再穿了。

尸体上涌出的血已经在地面上汇聚成河，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让我觉得有些反胃，我虽然很想亲眼去看看司徒枭的尸体，但这味道却让我迫切的想离开这里。

而且最关键的是，想从这些几乎全身都被染红的里面认出那个是司徒枭来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司徒枭就这样死了，死得出的简单，还带上了一群炮灰陪他一起走了。

结果虽然在我的意料之中，但心中却没有任何因愤怒得到发泄的快感，反而看着满手的鲜血感到那阵阵的失落撞击着我的心。

几十个，真的很多，我做梦都没想过我会有一天主动的去杀这么多，而且是近似于疯狂的屠杀……他们都是值得我去杀的吗？他们都是应该死的吗？司徒枭，我恨的只有一个司徒枭而已，即便的也是绑架雪姐的帮凶……可……杀了他们，夺走了他们的生命又怎么样的，我得到了什么？我又失去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么的残忍，明明知道他们有是罪不至死……我变了吗？我从小时候起就最恨用力的方式解决问题，可为什么非要着我这么做？难道我已经不再是我了吗？忽然胃中一阵剧烈的翻腾，我再也支持不住早已开始无力的双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双手撑着地面，想吐，却脸色苍白的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是张着嘴急促的喘着气。

流淌的血慢慢在我面前的一小块低洼处不断汇聚，血中映出了一张红色的面部的倒映，那是一张苍白失的面孔，空的双眼呆呆的与我对视着。

这就是我现在的模样吗？这个眼我见过，风叶有时会对着镜中的自己默默的发呆，那时就是我现在的眼，我当时还不明白这眼代表着什么，但此刻我已经了解其中的含义了。

这就是风叶宁愿亲自替我杀也不愿让我的手沾满血腥的原因吗……心中那一种永远也无法弥补的凄凉……真的想哭……但麻木的泪腺已经再也溢不出一滴泪水……不，这不关我的事，我是为了救出雪姐，他们是罪有应得……我没有必要为他们的死懊悔什么，他们都是黑社会，早就该死的……我扶着旁边的油桶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拖着无力的身体慢慢的走到了雪姐所在的那间小屋前。

“雪姐，可以走了，再也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了……”里面传来了少许响动，雪姐默默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脸色同样苍白得吓，眼中带着一丝莫明的惶恐，一句话不说的看着我，只是舔了舔略微泛青的嘴唇，但很明显不敢离我太近。

“都看到了？”我不敢直视雪姐的眼睛，将垂了下来。

“我……我听到外面那么，担心你有危险，所以……”“雪姐，我……我真的只是想保护你，不想让任何伤害到你……我不想杀这么多的，真的不想……我会让你感到害怕是吗？对不起……相信很快司徒明就会来接你回去了，你不会再有危险了……我……我该走了……其实，我很喜欢和雪姐你在一起的子，那是我记忆里最美好的时光，但现在看来以后再也不会有了……”我伸出手去想拉雪姐的手，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了，转身默默的向大门走去。

忽然一双洁白的玉臂环过了我的胸前，雪姐温暖柔软的身体猛然贴到了我的后背上，我愣住了，猛然停住了脚步，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明白，”雪姐的紧紧的贴在我的后背上，一只手轻轻的掩住了我的嘴，身上传来的阵阵特有花香冲淡了我面前的刺鼻血腥味道，“小傻瓜，这件事不怪你，你每次杀都是为了救我，我怎么会害怕你，其实你能来救我我真的很高兴，我相信你……”我的后背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雪姐胸前传来的心跳，我知道雪姐不会骗我，她说得都是真话，也只有她的话才是我屠杀了这么多生命后的唯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