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感觉又苍老了些许，姥爷今年九十。

年青时风流倜傥，才华横溢。

我受他的影响最大。

可惜，因文革落下病根，两年前，瘫痪在床，去年更是志不清。

连私保健医生杨阿姨也无能为力。

我温声问杨阿姨「杨阿姨，姥爷现在是睡着了吗？」杨阿姨说：「没有。

」脸上不禁露出哀容。

我默然片刻「他，这也是在修行。

」我边说边拿起箫。

「杨阿姨脸上讶色闪过。

」陈老清醒时也是这么说。

「「杨阿姨，您先回去，我和姥爷待会，有什么况我通知您。

」「好的，陈老清醒时最挂念你了。

」我心一疼。

我偏向姥姥和爸爸说：「您们也请出去，好吗？让我和姥爷待会。

」姥姥和爸爸走出去，带上了门。

我闭目调整了一下绪。

「嗯咳。

」我咳了一声，用丹田气，用楚韵吟道「老陈，修行莫忙一时，来来来，听喔为您弄萧异曲，您且听一哈一娥～」我挥舞箫「春江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

江畔何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归，落月摇满江树。

」诗吟罢，看到姥爷的眼珠在眼皮下滚动。

我把萧凑向唇边，闭上眼睛，挺直身躯，双手指舞动。

第六章姥爷家学渊博，据说，总统府在武汉时，老蒋常来家中和祖上问策。

解放时，祖上故土难离。

数次拒绝老蒋同去宝岛邀请。

六六年，虽说个别领导关照，还是被打到，姥爷刚结婚的妻子被折腾疯了。

癫狂而死，姥爷虽然受到很多非虐待。

但他生豁达。

只当做修行中的一劫。

他喜国学。

对孔孟朱只是欣赏。

最推崇阳明先生。

「知行合一」。

姥姥的父亲是姥爷的丝。

「和老陈待久了，身心已达半仙」所以，当年仅十七岁的姥姥，惊世骇俗的狂恋五十多岁的姥爷时。

所有都反对。

唯有她父亲却鼎力支持。

「学问只是让自己强大的工具，不是缚住自己的枷锁，让学问解心中所惑，心强大永恒！」我初中第一天姥爷对我说的话。

一曲过后，我缓缓睁开双眼。

姥爷也睁着眼睛，眼如孩童般纯净。

我俩就这么对视着。

此间无语，却胜千言万语的流。

不知过去多久，他的眼慢慢混浊。

只说了一句话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世俗怎能困住吾身，此身焉能困锁吾心！」我伸手缓缓的抚摸了一会他苍老的脸。

起身轻轻的退出房间，慢慢带上房门，生恐惊扰了他的睡眠。

刚走到客厅，耳边传来一阵压抑的呻吟声。

我轻轻顺着声音找去。

只见姥姥和爸爸在厨房搂在了一起。

姥姥被爸爸抱在橱柜上，他们下面全部光着。

姥姥上衣被爸爸掀起。

一对硕大的房挤压在爸爸怀里。

平时端庄的脸庞上布满迷离的色，双手紧紧抱着爸爸宽厚的背部。

嘴里压抑的发出呻吟声。

爸爸闷着，胯部像上了马达样来回的运动。

突然，姥姥迷离的眼发现了偷窥的我。

她眼中仿佛多了一点羞耻的春色。

嘴里的声音却陡然变大。

「啊……啊……啊……太舒服了」我茫然的转过身，走出了家门。

顺着桂花香味，踱步在研究院的小道上。

小道拐弯处有一个石墩。

我坐了上去。

闭上双眼，那张端庄的脸原来今天可以这么的迷。

我想，用手摸一下这样的脸会有什么感觉呢？我全力定驱除杂念。

慢慢，慢慢我硬的像铁一样的恢复了温文尔雅的状态。

我睁开双眼，夕阳下的研究院，染上一层色彩。

让沉醉。

我回到姥姥家。

晚饭已经做好。

姥姥看到我，脸色一红。

爸爸像没事的一样。

还是用爽朗的语气说：「小黎，回来了，赶快吃饭。

杨姐一会过来，吃完咱们回家。

」正说着，爸爸电话响了。

妈妈的电话。

爸爸「嗯，是吗？哦，好的。

别喝酒。

好，好，好」的说着。

「阿卉她们单位部位来调研，杨姐待会把丑儿带了。

我一会和小黎回去，妈，你也很辛苦，今晚就不过去了。

」爸爸的辛苦说得意味长。

姥姥瞪了爸爸一眼。

「要不，你今天就在家里陪丑儿睡，明天直接从这到机场要近一些。

」爸爸沉吟了一下。

「好吧，小黎自己驾车回去，和你妈说一下。

没问题吧？」「嗯。

」刚吃完饭，杨阿姨带着丑儿进了家门。

丑儿一蹦蹦跳跳的跑到爸爸怀里，和爸爸亲热了一会，又要我抱。

「今天玩得开心吗？」「嗯，开心，今天妈妈带我……」叽叽咕咕一大堆。

好了，爸爸说，哥哥要回家了，下来。

丑儿依依不舍的从我身上下来。

「小黎，我送你去车库，顺便把我的文件夹和公文包拿下来。

」在去车库的路上，爸爸犹豫一会说道：「小黎，你吃饭前，嗯，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怎么没有注意到你出门？」我侧面注视着路边一台汽车，叹了气「看到姥爷见苍老的样子，心有些恍惚，不知不觉就想在外面走走。

」爸爸面色一松，恢复了往「哦，是这个样啊。

」接着他语气沉重了一些「陈老现在这样，我真的很痛心，前几年，在他老家身边，耳熏目染，受益匪浅。

我……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