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同学，小妖、星星、沈嘉月，不正是这三个吗？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手机里传出来的，是当时苏舒出事那晚的录音？苏雅的心一下子被揪住了，大气都不敢出。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苏舒还在带着哭腔尖叫：“不要过来！”

可回答她的，还是古怪的夜枭笑声，而且是三个古怪的夜枭笑声重叠在一起，让听得毛骨悚然，心里直打哆嗦。

显然，苏舒的尖叫并没有取得效果。怪笑声越来越大，似乎三个在一步步近苏舒。紧接着，手机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那是苏舒摔下楼的叫声，经久不息，一直在苏雅耳边回响。

最后，手机的声音渐渐消失了，病房里又恢复成令窒息的死寂。红色的诺基亚幽幽地闪着荧光，荧光中苏雅的整张脸都被吓成惨白色。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手机里不再有声音了，通话也停止了，似乎打电话的挂机了。苏雅颤抖着手指翻看已接来电，却没有找到刚才接听的电话号码。

最早的接听纪录是上午的，那是苏雅的手机号码。刚才的那个电话号码，怎么不见了？

怎么可能？电话号码怎么会凭空消失？

苏雅皮发麻，全身凉气直冒，仿佛掉了冰窖中，浑身颤栗不止。

她想到一件可怕的事：也许，刚才那个电话，不是这个世界的类打进来的，而是另外一个世界的鬼魂打进来的。

14

这个可怕的想法地震住了苏雅。她实在不愿意往鬼魂那方面去联想，但如果不是鬼魂打来的电话，怎么会如此恐怖真实？简直就是妹妹出事那晚的景再现。再说，怎么会挂机后没留下一点痕迹？总不可能，这些都是幻觉？

不，不可能的。苏雅绝对相信自己的经系统。她所看到的，她所听到的，肯定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绝不可能是幻觉。自己的大脑肯定是正常，绝对没有患有任何一种类疾病。

但不知为什么，苏雅的心里总是忐忑不安，七上八下，莫名的胆颤心惊。

她实在想不透，刚才那个电话是怎么回事。就算是鬼魂打来的，那个鬼魂又是谁？它为什么要给她打电话？它怎么知道妹妹苏舒的出事过程？那个电话里的声音是那么惟妙惟肖，仿佛身临其境般，不可能是完全虚构的。而妹妹苏舒出事时，寝室里只有她和其她三个生在场，总不可能是那三个生发来的吧。

难道，那个鬼魂是妹妹？现在躺在床上的，只是一具没有魂魄的躯壳？

顺着闪烁不定的荧光望过去，妹妹的身体覆盖在一片心悸的惨白中，全然没有一点生命的气息，病床上似乎散发出淡淡的腐烂味道。

苏雅紧紧地握住妹妹的手，声泪俱下：“妹妹……妹妹……”

这时，门，被无声息地推开了。

一个瘦长的影随着门外的月色轻轻飘。

尽管，苏雅背对着影，没有看到，没有听到，心里却突如其来的感到一阵不安，倏然一惊，止住了哭声，猛然回首。

身后，是穿着一身白大褂的李忧尘，在橘黄色的月光中显得特别扎眼。

李忧尘对苏雅微微颔首而笑，浅浅的笑容，看不出是什么意思，给一种高莫测的感觉。

李忧尘给苏雅的印象很怪。表面上看，李忧尘是一个脑科专家，和蔼可亲，满脸笑意。实际上却总是让感到不安，似乎他在窥视着你，看透了你所有的心事。他就像是一块明晃晃的镜子，一下子就照亮别内心中黑漆漆的隐秘地带。

苏雅不喜欢李忧尘，甚至可以说她有些怕接近李忧尘。她不喜欢这种被窥视，被发现隐私的感觉。

李忧尘伸手按下开关，病房的光灯突然发出炽热的光线，刺得苏雅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哭了一下午？眼睛肿得这么厉害？”李忧尘走上前察看苏舒的病，眉紧锁，“生理机能在退化，醒过来的机会很渺茫，你要有心理准备。”

苏雅拭去脸颊上残留的泪水，冷冷地看着李忧尘，没有说话，眼里寒意袭。

李忧尘对苏雅的眼有些不习惯，咳嗽了几声：“你也不要太难过，其实，就算她醒过来，能不能彻底恢复，也是个问题。”

苏雅还是没有说话，眼里寒意更甚。

李忧尘轻轻地说：“我知道你很愤怒，心里全是仇恨，恨上天，恨这个世界，恨所有的。这样的事，我经历得多了。但这样，无论对病，还是对你自己，都没有好处。我希望你能平稳自己的绪，好好思虑一下接下来的打算。”

苏雅冷笑：“你们做医生的，享受着纳税提供给你们的福利，拿着病进贡给你们的各种医疗费，却只会说这些没有一点实际用处的套话？你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治好我妹妹，而不是来安慰我。我从来就不需要别的同与泪水，这除了让更加软弱外没有一点作用。”

李忧尘苦笑：“我当然想治好你妹妹，救死扶伤是我们医生的天职。可你妹妹伤得这么重，就算你把全世界最好的医生请来，也只能和我一样束手无策，默默等待迹的发生。现在，无论是手术还是用药，都起不了作用，只能靠你妹妹自身的意志和毅力。”

苏雅撇了撇嘴，一脸不屑，懒得和他争论。其实，这些道理她何尝不清楚，但是事关妹妹的生死，一颗心早就成一团，哪里还听得进李忧尘的辩护，径直走到门边，按下开关，把病房里的光灯熄灭了。

病房里一片黑暗，仿佛冬季的一井，冷湿，黑沉沉地让透不过气来。

李忧尘知道苏雅想让他离去，这个美丽冷漠的年轻孩，仿佛有种不容侵犯的凛然傲气，特立独行，对对事都有自己的想法，不肯轻易接受别。

“苏雅，听今天来的两个警官说，你也是南江医学院的学生，希望你能冷静些。你这种格，很容易让自己陷进困境。其实，城市里自杀的，八成以上都患有不同程序的抑郁症。而其中，尤其是知识份子、影视明星、职业经理这些英阶层里患病率很高，据统计达到了一半以上。相信你也听说了，张国荣因为抑郁病自杀，崔永元也因为患上抑郁症在如中天的时候离开《实话实说》栏目，大学生、中学生因为压力过大而自杀的新闻更是屡见不鲜。你妹妹之所以出事，罪魁祸首就是抑郁症……”

苏雅打断了李忧尘的话：“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点，不要绕圈子。”

李忧尘似乎有些犹豫：“我的意思是，你要注意调节心理，多和朋友在一起，适当的际玩乐下，不要太压抑。你这样下去……”

“我这样下去，会患上抑郁症？”苏雅没好气地说，“我看，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好了。脑科专家，又是病专家，却经常对着病束手无策，医治不了。总会有一些负罪的感觉吧，愧对病和医院。长久下去，很容易失眠、痛、自罪、愧疚，在工作和心理的双重压力下失常。”

李忧尘哑无言。他本想劝解苏雅，结果反而被苏雅羞辱一顿。事实上，苏雅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他以前有个同学，也是病专家，自己却因为抑郁症而自杀了，直接从十几层高的楼房跳下去，摔成酱，鲜血染红了整条街。他在遗书里写出了自杀原因，和苏雅说的一模一样。

李忧尘轻叹一声：“既然你这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