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无意的扫向自己，当即不好再言。\r

等赵王离去的第二，君臣独对，他才直言问道：“大王真欲灭荆？”见秦王不答，他又道：“臣乃荆，大王欲灭荆，臣当去职，以免……”\r

秦王政正在翻看赵国来的最后一批锦帛，熊启当面请辞他依旧不动，最后一块信帛看完，他才一手拍在帛上，冷看着熊启：“丞相先是出使荆国，又陪寡与赵会盟，是该好好歇息一段时了……，你去吧。”\r

‘你去吧’三字很轻，可熊启就像被雷击了一般，身子猛然一震。他强忍着颤抖对秦王行了最后一揖，说‘臣告退’的时候因为上下嘴唇黏在了一起，根本就没发出什么声，之后就一脚高一脚低的去了。\r

秦王看着他走，见他的背影转大室不见，这才对身边的道：“召卫缭先生来。”\r

卫缭上月秦，今便能与秦王游，实得益于鬼谷先生之名。卫缭很快就来了，赵政道：“昨韩非先生之言，子缭以为如何？”\r

“臣以为，荆有钜铁之利，又行朝国、重文教之政；淮水之后，尚有江东，江东之后，又有南海。大王当先亡荆而后灭赵。”卫缭已经是客卿，可以在秦王面前称臣。\r

“亦是为了五蠹之民？”秦王脸上没有任何表。\r

“非也。”卫缭齿可比韩非利索多了。“荆王年幼，去岁虽侥胜我大秦，然荆政纷已久，若荆王强行秦法，必再有楚悼王吴起之事。农耕种，需看时节地域，将率布阵，必依山势地形。秦法虽好，却不宜荆地，且大王二十年而一天下，荆国再无变法之机。\r

因势而谋、顺势而动，此荆之慧，亦是朝国、重文教之原。朝国赋权于国而弱君王，重文教使庶民成有识之士，国有权且庶民有识，此不败之国；国无权而庶民蒙昧，此万世之国。”\r

“何谓不败之国？先生教我。”秦王问，他是第一次听闻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