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说的话她也说了。“你以为我让大王不伐母国，大王就不伐母国？你以为大王不知，假以时母国必能大变？你以为天下皆愚钝，唯我楚聪明？

你也是与大王朝夕相处过十数年，又是做过丞相之，你难道不知钜铁之术、战舟之术、城之器、与齐姻盟、外朝之政、誉士之制……，任何一条都会让大王心生警惕？任何一条都会让大王先伐楚而后伐赵？你难道真不知么？！”

“我……”关心则。芈棘苦婆心的一提醒，熊启瞬间了然。

外朝之政、誉士之制如果说还是内政，那与齐姻盟就是外了。一百年前秦国就不容许楚齐结盟，何况是今天？钜铁之术先不提，楚国大翼战舟于大梁全歼秦国舟师，城的投石机一就了莒城、两了穆陵关，这两样，特别是投石机绝对是秦军最想得到的。对有志一天下的大王而言，真不如先灭楚国，后灭赵国。

“既然生来姓芈，那便要为母国而死。”芈棘最后道。“换一为王，再与秦言和。使其政、其术不灭，假以时，母国或真能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