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马。

“立刻换马！”熊荆也命令道，“不怕耽误，秦寇赶不上我等！”

哗哗的流水声中，众依然能听见岸上秦军的鼓声和士卒的叫喊，但熊荆毫不惊慌的命令和对秦的蔑视让他们心里一松，他们一个个下马，跨上轻骑们牵来的马匹。

“大王，我等将行向何处？”趁着换马的间隙，骑上一匹无甲战马的项超跑到熊荆前面，这时候妫景也过来了，两都看着他。此时众已在不知水和淮水的汇处。往北再折向东面就是城阳方向，直线大概是六、七十里；若是顺着这条不知命的溪水北上，谁也不知会走到何处。

熊荆尚未答话，河岸树林里突然出一蓬弩箭，两来不及挡箭，唯见大王身子一震，脸色瞬间惨白。

“往北！”熊荆忍痛喊了一句，弩箭并没有穿他的铠甲，但箭矢敲在只有锁子甲保护的小腿骨上，疼的他面容扭曲、嘶嘶直叫。“不佞无事，往北！”

轻骑兵已经在与河岸树林里的秦军弩手对，弓的速远胜于弩，唯一遗憾的是秋冬之际木弓重滞，出去的箭矢威力不足。

“大王有命，往北疾行！大王有命，往北疾行。”妫景和项超用楚语向众传达熊荆的命令，已经横渡不知水的骑士立即打马上岸，消失在不知水和五里水之间宽约四公里的密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