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雷之器。”熊荆上前抚摸着还在发烫的火炮，颇有自得。“众卿以为如何？”

熊荆得意，刚才那一炮几乎吓掉了大家的魂。

“此绝非世间之所有，乃雷泽之器也。”瞎坏了的昭黍对着大炮跪下顿首，其他跟着他。他拜完又道：“请大王令太卜今后勿要祭祀雷。”

“请大王令太卜今后勿要祭祀雷。”臣子们又拜向熊荆。熊荆答应后刚才跑出去的两名炮手抱着炮弹竟然直接跑回来了。

“程几何？”熊荆傻了眼。他要的是程，两个却捡回了炮弹。

“大王，此逾一里，几等于投石之器。”砲兵将军公输忌对距离最敏感，他大概能判断出火炮的程相当于投石机。

“不可！”熊荆也大概判断出了程。“火药不纯，杂质太多。必要使硝石纯净。”

火药配方是无误的，碳也没有问题，硫磺按照英国的办法蒸馏过，唯有硝石的提纯存在问题。这是土硝，土硝含有很多杂质，要提纯。正因如此，旧时有专门吃这行饭的熬硝师傅，并非都能熬出硝、熬好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