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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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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长城东起黄海,沿着高低起伏的山势经过泰山脚下,最终接上东流海的济水。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这是齐国南面的防御,筑长城不是因为齐军不善战,而是齐国地不过两千里,防御纵过小,不在南面设防,敌军一旦进齐境腹地,后果不可收拾。

然而,五国攻齐后,被彻底打断了筋骨的齐军再也没有前的勇气,对南只能依长城而守,对西只能依齐水而守,一旦敌顺燕旧路越大河从北面攻齐,那就只能束手而降了。

楚军强横,与秦军三战三胜,威震天下,而今楚决意伐齐,大批大批的齐卒调至穆陵关北,关城内外齐军共计二十万。又担心楚军以舟师绕过穆陵关,琅琊港北面,青岛湾两侧的安陵、不其,青岛湾底的介根,以及即墨都重重设备,以防楚军从海路攻齐。

勾践迁都于琅琊,戈船三百艘、死士八千,便让齐畏越如虎,虽死以为生;楚国战舟近千,楚卒莫不以一当十,这比越老虎还越老虎。想到自己面对的是这样一支军队,即便是以挑起齐楚之战为己任的齐相后胜心里也有些后怕。

穆陵关要是没守住,让二十万楚军杀齐境,那他这个国相可是做到了。敛财如命的他府上藏了那么多黄金,可一旦失了相位,可能就会和失势的魏国国相子季一样,被盗贼活活杀死。念及此,一次小型的会议在国相府召开,会议的重点是军务。

“齐国五十万甲士,大将军何以惧楚?”大簸箕一晃一晃,对大将军田洛的态度不以为然。

“齐国五十万甲士,能战者几何?”一身钜甲的田洛怒看着大簸箕。他当然知道战事是怎么惹出来的,本来楚只是退娉,两国仍遵守当初的盟誓,现在倒好,竟要伐齐。“即墨、高唐之甲士多年未战,库中木柲甲胄多败。去岁粟价又是大涨,庶民食不果腹,食野芋者多,如此之卒,何以与楚一战?”

“去岁天下大旱,粟米自然价高。”大权独揽的后胜自有拥趸,一个戴小簸箕的大臣连忙帮后胜说话。“我闻庶民斗走犬,以搏戏为乐,自然无钱购粟……”

“粟价最高竟至百五十钱,此等粟米,何能食?!”粟价为什么这么贵诸心知肚明,田洛好歹是个将军,最讨厌的便是睁眼说瞎话。

“大将军请告本相有多少可战之卒,何须多言粟价。”后胜无辜的瘪瘪嘴,“再则以轻重之术乃治国之本,粟价高则高矣,今年若是丰年,再降也不迟。”

“你!”想到那些食野芋和豆叶羹的甲士,田洛很像一拳把后胜打扁,可想到齐国的现实,他终究还是忍下了。

天下列国,仅秦齐两国粮食官营。粟苗青青时官府便会派去订粟,此时的粟价自然是低之又低,很多时候只有十钱、十数钱,等到粟割完,粟价便高涨到四十钱、五十钱、六十钱,因地而异。之所以如此,盖因官府掌握着物流销售通道。

粮食如此,盐铁也是如此,但更加巧妙。比如铁矿,‘今发徒隶而作之,则逃亡而不守;发民而下疾怨上,边境有兵,则怀宿怨而不战,未见山铁之利而内败矣。’

如果铁山由国家开采,用徒则往往逃亡,用民夫则民夫会怨恨,怨恨的结果就是边境的士卒会罢而不战。因此最好的办法是让私去经营,所获利润私与官府七三开,并且,私只负责生产,商品由官府统一购、销。

但即便是这样,也还有商贾会因此致富。官府能让商贾、以及依附商贾的庶民、工富裕起来吗?当然不能。绝对不能!这些真的富裕了,就会有政治诉求,就要推翻原有的统治。

因此,就好像种粟一样,春天播种,夏天长苗,到秋天,那就要收割了。不收割,过了个这个冬天,商贾们就要成。而所谓的收割,就是‘调高下,分并财,散积聚’、就是‘杀正商贾之利而益农’、就是‘轻重之权敛散之以时’。具体言之,就是通过纵物价与币价、用王命匄夺富者的财富,让他们重新变得贫穷。

这便是齐国的统治术,因为齐地‘少五谷、适桑麻’的特点,完全异与天下列国。用后世的话语,这似乎应当称之为国家资本主义。其名虽有‘资本主义’四字,但这个‘资本主义’却是圈养的‘资本主义’。每到一定的时候,这个‘资本主义’就要出栏宰杀,不宰杀撑了笼子,就会变成自由资本主义。一旦变成自由资本主义,原有的统治阶层就会被推翻。

放开——宰杀——再放开——再屠杀——在放开……

这是一个永远不会出轨的循环,只要统治者不误‘农时’,但五国攻齐让齐国偏偏耽误了‘农时’。稷下学社的作用也不容低估,原本庶民的记忆不会超过一刻钟,放开的时候常常忘记此前的宰杀,宰杀的时候也未必知道自己只是官府养的牲

在一些的提醒下,庶民渐渐懂得官府的把戏。所谓齐军‘一阵两心,前重后轻’就是官府卒和庶民之卒作战意志的差别——既然自己只是官府圈养的牲,打仗做做样子、尽尽义务就可以了,连一块地都没有的自己(齐国土地与秦国同,无私有),犯不着拼命。

身为齐,大将军田洛自然明白齐国的问题是在膏肓之间,权贵的腐败更是骨髓,齐国只能小战,万万不能大战。小战可以出锐,还能打一打,若是举国之战,动员那些‘怀宿怨而不战’的庶民之卒,那整个国家就要崩溃。现在他最期望的就是秦国不要食言:楚军大举攻齐时,十万秦军可助自己抗楚。

临淄城相府内,最高级别的作战会议讨论了外、讨论了战备、讨论了减粟价和益庶民;临淄城外的驿站,稷下学社祭酒淳于越等正与屈光依依惜别。

齐楚恶,如今更面临一场战争,屈光虽然极力缓和两国关系,但却收效甚微。今,收到郢都训令的他终于要返国了。

“屈子此去,不知何才能再见。”几年相处,淳于越与屈光感,今一别很是不舍。

“天下倾覆在即,楚齐即便相伐也不会久。”屈光也是不舍,但他含笑。“相伐之后,大王还当遣我使齐,自由相见之时。”

“秦吞天下之心孺皆知,三国会盟乃存国之策。大王岂能……,唉!”说起战事,一同送行的韩终免不了大发感慨。楚国是齐国的左臂,赵国是齐国的右臂,虽然这个右臂不怎么听话,但左臂强势,可以抑制右臂。三国会盟是给齐国装上两根胳膊,如此身体安居东方,看着那两根胳膊与秦死战。这样的好事不做,反要与秦联姻。

“大王为后胜所惑,方行此自断臂膀之举。”另一位学宫的先生哀叹。

“诸子以为憾,我倒以为喜。”一个不像先生的先生不忧反笑。“我见楚行外朝之议,庶民之上达于朝,楚攻我,此大利也。”

“兵者,凶也。”淳于越看着这位葛衣履的先生,心里明白他的意思,因此未直接反驳。“若齐楚战三年不胜不败,宋子若何?”

宋子即宋意,右别于他的先祖宋钘,随着齐国的渐衰弱,庶民百工的渐觉醒,隐隐约约间,他觉得庶民不该安于现状,至于不安于现状而应该安于何种状,他又暂时没有悟透。稷下学宫的繁荣已经逝去,当初争鸣的百家已是法家一家独大,本以为天下学说再无反复的诸子惊的发现楚国竟然复强。

国家的强盛必要有学说作为依仗,即所谓的变法。楚国虽没有著书立说,也没有哪家学子说楚国用得是自己的学说,亲秦者捧齐者更大骂楚政残不仁,但楚国的政制依然吸引稷下学社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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