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气就是个杀
狂。
”韩玉梁大大方方道“这帮不是好东西正好给我一个发泄的出
。
一会儿‘天火’那个小据点里的我也一个都不会放过。
”
“你……”陆雪芊顿时词穷一腔莫名怒火让她心烦意
比被眼前这强行
污的时候更甚。
“是不是觉得很不平为什么同样是滥杀你就被那么多针对还搞得自己差点崩溃而我看起来就很愉快？”
她绷着脸微微点了点
。
“你这门剑法的始祖应当是风狼手里那套寒天吹雪没错吧？”
“不错。
”
“风狼中最出名的那个沈离秋你可知道？”
陆雪芊这次连也不点了。
韩玉梁自顾自道：“沈离秋曾因弟子受害屠掉了一座郡城的衙门除了扫老一个没剩。
她一生杀
极重不择手段所到之处动不动便尸山血海她武功巅峰的那十年不知多少听到她的名字就先胆寒了三分。
”
陆雪芊冷冷道：“可她也落了个
魔的称号牵连亲友不得善终。
她与冷星寒都是被武功里的杀意吞噬的我苦练冰清诀为的就是不走他们的路。
”
“可结果呢？”韩玉梁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同样是杀了一大片离开的时候我心里好受了很多你当时呢？”
陆雪芊抿紧樱唇又再无语。
“陆雪芊咱们是江湖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江湖的做法。
我杀光了那些佣兵但没动他们叫来的
。
你杀光了自甘堕落的雏和嫖客、
但也留下了并非自愿那几个姑娘的命。
你和我所做的事有什么区别？”
陆雪芊咬牙道：“你是想说我与你这
贼并无分别么？”
“与你这种脑子不好使的说话就是费劲。
”韩玉梁笑着摇了摇“我是想告诉你咱们做的事
既然并无分别你为什么就不能和我一样轻松点呢？只要杀的是咱们觉得该杀的那么杀了就是。
你可知道起初你在暗网留言板上接下的不少杀求助都是我一个朋友有意放给你的？”
陆雪芊看向一旁不不愿道：“沈幽对我说了。
”
“这个时代有一个词叫做三观。
虽然用得七八糟但大体上还挺有道理。
”韩玉梁开过弯道缓缓道“沈幽他们经常杀他们觉得该杀的我经常杀我觉得该杀的你也经常杀你觉得该杀的其实这世上的如果有能力不被惩罚大多数都会想杀掉他觉得该杀的那么最后会是什么结果？”
陆雪芊摇“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
“最后就是衡量该杀与否的标准比较一致的会走到一起。
”韩玉梁笑道“用比较时髦的词儿来说这叫三观很合。
一个办了坏事的你觉得该杀我觉得不该杀这就有了矛盾你觉得该杀我也觉得该杀那就无非是谁来杀的问题。
”
陆雪芊若有所思“你对我说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为了扒掉你心里那条无聊的小裤衩。
”他讥诮一笑道“侠以武犯禁你的所作所为就算在咱们那个时代的衙门里也是要张贴告示悬赏的杀狂。
那你自己又何必如此在意？只要你心里始终能稳住你原本该杀的界线你又何必去看什么心理医生？”
“因为……”她说了个便又抿紧嘴唇不作声了。
“因为你害怕。
”韩玉梁沉声道“你发现这世上竟然有那么多你觉得该杀之你害怕是你变了你怕
自己被剑法反噬杀过重你怕你辛苦维持的侠美名就要化为泡影你怕自己变得和祖师一样杀如狂成为一个见怕的魔！”
“闭嘴！”陆雪芊尖声喝道手里包拆开呛的一声拔出了冰魄车厢内顿时寒气纵横。
“啧你能一直这么维持气势我就不用开空调了。
”韩玉梁看了一眼后视镜淡淡道“其实你不用迷茫你知道么这世上足足有二十亿也就是二十万万。
当年丁二十万的繁华京城在这个世界相当于有一万个之多。
你在京城见过多少恶恶行？多少王公贵胄纨绔子弟？那里的大青楼娼数以百计其中多少是被推
火坑的良家
？”
陆雪芊去过京城她当然知道。
“多恶自然就多。
你想除恶务尽有罪皆杀绝对办不到。
”他看了一眼导航继续道“所以这世界像你一样的也只是在力所能及之处去给那些衙门顾及不到的罪以惩罚。
沈幽他们在这么做我来了之后在这么做我们希望你也能这么做。
”
陆雪芊的目光终于出现了明显的动摇一道
藏的疤痕缓缓从中浮现出来“可我……终究还是……杀错过。
那些学生……本不该死的。
”
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壳轰然碎裂她眼中瞬间盈满了自责的泪水“我错杀了……本该偿命的可我……不愿也不舍得。
”
“这便是你最大的毛病。
陆仙子这不是咱们以前那个时代了。
如今的信息驳杂繁复难辨真伪你一个古连电脑都还用不好就想凭一己之力重
旧业伸张正义未免太自大了吧？你心态失衡连对你起色心的寻常醉汉都一杀了之如此下去你难道要杀尽天下男转去做极端权斗士不成？”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陆雪芊收起宝剑强行运冰清诀稳住心绪颤声问道。
“我要你学会合作。
以你的心思若是让你去判断什么该杀杀错的可能太大。
”韩玉梁沉声道“你不是已经跟沈幽见过了么？今后雪廊那边会有推荐春樱那里也会有调查彻底的资料这些会详细列出所有报验证真实然后
给你来决定该不该杀你觉得该杀愿意杀肯去杀我们就帮你带你去动手事后还会视况给你一定的报酬。
你如果懒得决定那么我们直接告诉你什么该杀也可以。
”
陆雪芊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冷笑“这不也是把我当作了杀兵器么？”
“没错。
”韩玉梁淡淡道“但有一点和埃里克不同他们觉得该杀的我保证不如你觉得该杀重要。
春樱这边肯让你杀的八成罪不可赦。
沈幽那边给你的你倒是可以认真看看好好考虑考虑。
从今以后杀错这风险你就丢给其他来担吧。
再有错手也不是你的责任。
”
陆雪芊沉默良久颤声道：“这……便是你在做的事？”
“不。
”韩玉梁摇了摇把车停在目的对面的路边“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
我一个大魔从没你那样无聊的心理包袱。
我肯按她们的要求杀些罪他们高兴还来不及。
婊子从良夸寡失节骂。
我倒是想建议你彻底脱了衣服跟我一起做婊子不过你这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