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几矿泉水，小倪终于开了，∓“勇院长，昨晚我喝多了，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哪里哪里，酒桌上话向来都是不算数的，咱们都是为了菊所升官而高兴不是？∓“我笑眯眯地看着小倪的鼻子。一般来说，盯着美的眼睛看是不礼貌的，盯着对方的胸脯看就更不礼貌，但聊天时不看着对方也是不礼貌的。盯着鼻子，往往是最佳的选择，既让对方觉得你是在看着他，同时也不会让对方有种压迫感。

∓“哎呀，今天上班的时候，菊所批评我了。∓“小倪似乎有点委屈地说。

∓“菊所也是太认真了，是不是觉得我们院给你们所捐了一笔钱，她觉得这样是不是对不起我啊？∓“我开了个玩笑。

∓“应该不会吧，你和菊所关系这么好。∓“小倪说到这儿有点脸红了。

她这点变化还是被我抓到了，难道她知道我和菊所的暧昧关系？

∓“我和菊所关系怎么好了？∓“我故意逗弄起小倪警察。

∓“嗯——∓“小倪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好像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不得了，你竟然窥探领导的秘密啊。∓“我似乎严肃的说。

∓“没有了，我经常跟着菊所，一不小心就知道了。就像昨天——∓“小倪有点为难的说。这一句话充分说明了这是个智商高但商不高或者说是一个挺单纯的孩子。要是其他的世故生完全可以矢否认说一点不知，我就拿她一点没办法。

∓“昨天怎么了？∓“我心里一愣。昨天在菊所办公室，菊所致盎然来了一次，小倪怎么可能知道呢？菊所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可是抹去了所有痕迹。一想到对面坐的可是一名警察，我心里有点不淡定了。菊所再怎么掩饰，也是半路出家的警察，坐我对面的可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警察。作为警官大学毕业的学生，小倪上大学时一定学过犯罪心理学、痕迹学、逻辑推理等等，对于菊所这样的掩饰行为，以及通过我和菊所对视时的目光，小倪肯定能看出些许端倪，只是我不知道她究竟知道多少。

∓“没有了，没有了。∓“小倪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停下这个话题。

∓“我可是明不做暗事的。∓“我故作坦地冒出一句。不过，这句话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院长大哥，我可没说您做了什么坏事暗事。∓“小倪突然开了一句玩笑，∓“今天我来一是为我昨天的失言向你道歉，二是想请你帮忙的。∓“∓“道歉就不必了，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我对美向来是慈悲为怀乐善好施的。∓“我忽然来了两句佛教用语，好像有点在想要点拨小倪的意思。

∓“是这样的，今年我们所肯定是市局先进，菊所也顺利抹正了。我知道菊所和你关系好，看看能不能帮我和菊所说说，我年底警衔的晋升。我已经工作快四年了，还是一个一级警员，我们所今年年底有升级指标的。∓“∓“你的意思你想升级到三级警司？∓“我对警衔大致上知道，但不清楚具体的升级管理办法，但至少知道一点，小警员能不能升级当然是老大说了算。

∓“嗯。∓“小倪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想当总警监的警察不是好警察。∓“我笑呵呵的说了一句，∓“不过，我说了管用吗？∓“∓“我知道的，菊所肯定听你的。∓“小倪有点急了，见我似乎有拒绝的意思。

∓“真的？∓“我看着眼前年轻的警花，心里想着看看这个小警花愿意为了自己的前途付出多少，∓“那我要是搞掂你们菊所，我能有啥好处啊？我可是刚刚捐了100万给你们所发年终奖啊。∓“∓“我知道院长你不缺钱，对吧？∓“小倪聪明的很，见我似乎在哭穷，其实是志不在钱。

∓“要是没钱嘛，可以以其他东西来抵挡啊。∓“我突然色眯眯地看着小倪说。

学过心理学和痕迹学的小倪立即猜到了我心里所想，脸蹭的一下就红了，不过态并没有扭扭捏捏的。

∓“要不这样，我今天晚上要请省公费办的领导吃饭，你到时友赞助一下？

∓“我突然改了一个话题，省得这个话题让小倪警察继续尴尬下去，让一个孩子刚刚提出需求就要求她以身相许着实为难了她。

∓“好的，没问题，只要院长你有需要，我一定全力以赴。∓“小倪赶紧表忠心表决心。

∓“没关系，只要你表现好，我肯定帮你搞掂菊所，而且明年说不定升副所长啊什么的。∓“有小劢总老丈这个市局公安局局长作为后盾，提拔个派所所副所长还不是小事一桩？不过搁小倪的资历做副所长还差点，我也就随一说。

小倪高高兴兴地告别而去，我看着这个英姿飒爽青春洋溢激四的孩子，心里盘算起晚上的娱乐节目。

经过慎重考虑，我决定下午还是亲自去一趟省卫计委的公费办，我担心李主任他们搞不掂公费办那些官老爷们。现在对各级官员管理甚严，上下都希望把官员的权力关进牢笼里。权力小了，权力寻租的空间小了，权力行使的欲望就小了；而行使权力一旦发生差错，往往都会被追责，被追责的时候往往不分青红皂白（这也是很多上位者的不作为）。一下子让那些习惯滥用权力张扬跋扈颐指气使的官员们无所适从，失去了使用权力的感觉和意识，个个做起缩的乌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很多官员出现懒政懈政庸政不作为，天国的权力运行机制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回到公费办欠我们医院的钱这事，公费办一纸公文没错，财政不给钱，我怎么给你们医院拨款？至于你们医院的死活，不在我考虑的范畴。可是，他就不考虑每个医院的特殊况以及服务病的要求，做到将有限的医疗资源全部用到刀刃上。

李主任他们的公关工作不错，下午我们顺利预约到了公费办的蔡主任。

我、办公室李主任、财务部童处长、以及医务处沈处长（副处）一行四下午四点准时出现在了省卫计委公费办。

照例一阵寒暄，大家分宾主坐下。下面的对话完全乏味之至，充斥着官场中常见的老套、客气、虚伪，当时实质的况是大家态度很好，笑容满面，但结论就是不同意增加拨款。蔡主任我是熟悉的，毕竟是一个医疗体系的，大家以往也是多有道。陪同蔡主任接待我们的是公费办一个主管，美一枚，基本只有听话的份，就是一个摆设，但以示蔡主任对待此次工作接待是公正公平公事公办的。对话内容无非是咱们省儿医今年改扩建，门诊量大增，公费医疗支付缺较大，难以承受近2000万的负担。蔡主任则大倒苦水，整体经济形势不好，国家降税减费让利于民，导致财政收减少，相应公费办的拨款也减少不少，希望大家能携手前进，共克时艰，最后表态在下一年度预算许可的况下，会给咱们省儿医多些拨款。明眼一听就明白，这样的承诺都是空中楼阁水中月，从来没说过哪年财政收充裕过，哪家单位经费都紧张，指望蔡处长在下一年度为咱们省儿医多点拨款那是痴说梦。最实在的，还是今年看看能不能从蔡处长那多挤点费用。

抽烟喝茶，宾主聊得非常愉快，时间也过的很快，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