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jellyrnger

2019年8月9

字数：10274

（一）

她于夜幕中来

在曙光里离去

微风吹拂

水波漾

她疾行而至

马蹄踏着零落的芬芳

随之而至

是血与蜜的甜香

杀戮与死亡

令无法遗忘

她来自何处

又去往何方

历史书写的是谁的罪恶

埋葬了谁的荣光

——《罪与罚之歌·卷一》

「灰熊」是卡鲁托地区最可怕的生物。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灰熊」并不是一真的熊，而是一个比熊更可怕的。他不仅有着熊一样

的体型，也有着熊一样的力量，理所当然的，他两腿间的那根棍子也和熊一样威

猛，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被他活活死的有多少个了。

更重要的是，他占据了帕兰镇外一座最险恶的歧路山。在这座山中有不知几

百条路，不依靠指引却不迷路的寥寥无几。「灰熊」的家就在这座山里，与他

一同的，还有超过150名身体强健的盗匪。

帕兰镇和其他的小镇一样，即使不用眼看也能感受到贫穷的气息。有趣的是，

镇民们往往会有幸运与不幸两方面的感受。一方面，由于惧怕灰熊的侵扰，他们

每个月都必须拿出一笔钱安抚灰熊和他的部下；另一方面，由于灰熊在这附近，

卡鲁托伯爵便不敢来这里收税，因而们脸上的菜色反倒不如卡鲁托其他地方的

平民那样。

今天是七月的第一天。帕兰镇一角的院收到了灰熊的「订单」。

灰熊以及灰熊手下的，当有需要时便会派下山去「请」几个来。

灰熊是个残忍的，却也很大方。许多受不住的孩死在了他的床上，但有

幸活下来的却可以得到一枚金币的赏赐，并被平安送回家。而至于他手下的，

也从不会赊账，每一个小卒嫖一次会给一个银币，却没有生命危险。因此每到灰

熊有需求的时候，就是决定一个孩命运的一天，那些贫困潦倒却又稍有姿色的

孩，不得不拿自己的命去换取得到金币的机会。

上山的少由两个盗匪牵引。二看上去都是身体强壮的，浑身充满了发

泄不完的力气。但他们对身边的少却丝毫没有轻薄的意味。一方面，他们知道

动了送给灰熊的会是什么结果，另一方面，灰熊也颇为善解意地让他们两个

在院先解决了自己的「需要」再办正事，花费由灰熊自掏腰包。因此他的部下

们倒也乐于做这样的工作。

少甚至不需要被蒙眼或捆住手脚。灰熊不怕任何逃去向贵族通风报信，

他相信即使伯爵知道了自己的方位，也绝不敢派兵来攻的。

如果跟着这位少和押送的两个盗匪走到灰熊的家门前，就会明白他这种自

信绝不是没有道理的，同时你也就可以理解贵族们为何会对灰熊如此畏惧。任何

想杀他的话，必须要先在山中无尽的岔路中找到正确的一条，接着就会看见一

座建立在树林中央的空地上的大寨，木墙约有十四个叠起来的高度，宽度足以

让六个并排行走。高墙上永远都有手持弓弩的哨兵，每隔四小时会换一班。

至于堆积在城墙上随时准备用于抵抗进攻者的滚油与石块，则更不必说了。

更为可怕的是，原本这座大寨就修在树林中央，任何时候需要加固防御，木

材便唾手可得，不但取之不尽，且用之不竭。

据卡鲁托伯爵的部下声称，想要杀掉灰熊，至少需要两千名全副武装的士兵，

以及所需的粮食和军费，并花九个月的时间围攻。因而贵族基本断绝了剿灭灰熊

的打算，连想都不敢再想。

少随着二走近大门，厚实的木门缓缓打开，一进，身后的门便迅速合

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啊，又一个赌命的婊子！」开门的那个强盗感叹道。

「来，老规矩，都来下注，你们看她今天能不能活着出来？」一个高个的

说道。

「她赌命，我们赌钱。」

少的身体微微有些发抖，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对他们这番对话的愤怒。

身边押送的说：「不用怕，一会尽量把你下面那条缝给撑大一点，运气好

的话还是能活着出来的。今天我赌你能活。」

「啊呀，」另一个说道，「上一个活着出来的婊子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现

在死活的赔率都已经到1：20了。不过，也说不定呢，要是她真的运气不错，

你可就大赚了。」

少听着他们的评论，一言不发。

灰熊居住的屋子并不修在大寨最显眼的地方，而是修在地下，正如熊居住的

一样，邃、暗。没有灰熊的允许，任何都不得进他的房间。因而少

必须独自走完这一程。

很黑，很长，空气中仿佛弥漫着汗水的酸味、血的腥味，以及某种难

以描述的刺鼻的体的味道。

少走到了的尽，犹豫了一下，出于礼貌还是敲响了门。

门里的声音命令道：「进来！」

她打开门，却愣在原地。门里的空间十分宽敞，摆设却十分简单，四周墙壁

上挂着几个油灯，地上除了一张能睡下大概六个的床，就是一张圆桌，没有椅

子。但本应该显得十分空旷的房间在她眼里却莫名拥挤，因为那床上坐着的勉强

可以被称为的生物，占据了房间中大部分的空间。

少曾听某个说过，的外号是不会叫错的，「灰熊」无疑是最佳的佐证。

那的身高足有少的两倍有余，他浑身赤，身体上长满了灰色的体毛，发

却是棕色的。最令瞩目的是他胯间那根和少小臂一样粗长的茎。也难怪

之前那些上山来的少临走时都带着一副死期将至的表。

灰熊抬起眼睛，大量眼前的少。她身穿一件旧的麻布衣裙，下摆却像是

被斜着剪了一刀，左腿被完全掩盖住，右腿却全部露在外，她的大腿线条丰满

而结实，赤的脚上沾满泥土——她或许已穷得买不起新鞋。她的皮肤呈现一种

健康的小麦色，在晦暗的油灯下泛着光泽。从她房鼓胀，将胸前的衣服撑起。

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被藏着影里，但仅凭她这样的身材，已让灰熊的

茎坚挺起来。他让少走上前来，才终于看清了她的脸。首先引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