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三夜没合眼，在上海各处找你，还以为你被绑票了呢！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上报馆登寻启事了。巡捕房我是不去的，那里失踪案堆积如山都没管。”

“呃，你这话儿，像媳问男上哪里野去了似的。”

秦北洋犹豫半天，还是吐露了实——他要搬去“海上达摩山”。

“你要离开我了？”齐远山焦虑地踱着步，“这是背叛！”

“我是去工作嘛，又不是去蹲监狱，还是有身自由的，只要不活，我随时能跑出来，我们还可以一起吃饭，去书场听评弹，去外滩和跑马场逛逛。”

“好，北洋，既然你找到了好差事，那我也去找一份好差事。”

“你找到工作了？”

齐远山摆弄两下拳脚：“今早，我在四川路桥，邮政总局门，看到有群黑衣男子握着斧，围着一辆小轿车就砍，司机和保镖都被砍死了。一个中年男，跳车下来逃跑，正好跟我撞个满怀。斧党眼看要把他劈死，我随手抓起一根竹竿，横过来打倒一个家伙，又竖起来刺伤一个，这是我家祖传的枪法。警察吹着哨子赶到，这才赶走了斧党。”

“好样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你猜不到的，被我救命的那个家伙，竟是青帮老大，为答谢救命之恩，邀请我到他家做事。”齐云山又补一句，“对了，他叫欧阳思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