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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山风劲肃秋酣，暗淡阵云五丈原。零露漙兮纹彩密，固是枯骢马肥。蜀军旗帜黯无光，鼓角之声今寂微。可怜丞相病危笃！渭水清流未成，无幽咽作秋声。关山夜风抽泣，鸿雁暗中迷路际。威严军令若风霜，固守诸营垣外墙。可怜丞相病危笃……”

土井晚翠的《星落秋风五丈原》！

秦北洋刚到京都第三高等学校，就跟着学长们学会了这首歌。长诗以汉诗训读写成，围绕诸葛亮病殁五丈原，梅花间竹穿三顾茅庐、火烧赤壁、白帝托孤、七擒孟获等故事，赞扬孔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让他在本乃至整个东亚，成为一般的存在。

不知哪根脑筋搭错，秦北洋哼起最后一段：“呜呼五丈原秋厉，夜半风狂寒露泣。银汉清兮星宿高，尽蒙一色为秘。天地微茫光亮时，触生无量感怀思，请观无限渊前立……在庐兮为卧龙，纵横四海龙飞旷。悠悠千载今犹是，赫赫英名诸葛亮！”

“秦北洋？”

有用中国话叫他名字，定睛一看，黄昏暮色之间，竟然是齐远山的面孔。

但，让目瞪呆的是，齐远山竟戴红黄相间的大盖帽，背着三八式步枪，穿着卡其布的本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