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重温某种回忆。”
高玄说:“你怎么知道?”
 万穗儿说:“他老婆说,自从他复活之后, 发一直没再长过…”
发一直没再长过…” 
 寸 男子突然转过
男子突然转过 来,朝万穗儿和高玄藏身的地方看了看。两个
来,朝万穗儿和高玄藏身的地方看了看。两个 立即不说话了。
立即不说话了。 
他并没有走过来,而是从旅行包里掏出了一个铁东西,以极快的速度撬开理发店外面的一辆自行车,骑上去就走了。
高玄说:“原来是个小偷。”
万穗儿说:“追!”
高玄说:“他肯定回家了。”
 万穗儿说:“我觉得,他偷自行车并不是目的,那只是他的 通工具。”
通工具。” 
 两个 跑出胡同,左右看看,再次发现了寸
跑出胡同,左右看看,再次发现了寸 男子,他不快不慢地朝西骑去,那个方向跟他家正好相反。
男子,他不快不慢地朝西骑去,那个方向跟他家正好相反。 
 街上空空
 ,不见一辆出租车。眼看寸
,不见一辆出租车。眼看寸 男子越来越远,万穗儿急得直跺脚。
男子越来越远,万穗儿急得直跺脚。 
终于,一辆脏兮兮的瑞QQ停在了他们面前,司机探出脑袋来,问:“两位,坐车吗?”
万穗儿打开车门就钻了进去,高玄随后也钻了进去。
司机说:“去哪儿呀?”
万穗儿说:“朝前开!”
司机就朝前开了。他在拉黑活的生涯中,第一次遇到不讲价的乘客。
 远远看到了寸 男子的踪影,万穗儿说:“慢点,跟着前面那个
男子的踪影,万穗儿说:“慢点,跟着前面那个 。”
。” 
司机一下兴奋起来,通过后视镜看了看高玄,问:“你们是警察?”
万穗儿说:“我们是捉鬼的。”
司机愣了愣,不再啰嗦了,专心致志地开车。
 寸 男子一直慢悠悠地朝前骑,渐渐离开了市区,来到了郊外。
男子一直慢悠悠地朝前骑,渐渐离开了市区,来到了郊外。 
 路上66续续驶过一些车辆,拉货的卡车,农用拖拉机,冒着黑烟的机动三 车…万穗儿和高玄乘坐的瑞QQ隐藏在这些车辆中,并不显眼。
车…万穗儿和高玄乘坐的瑞QQ隐藏在这些车辆中,并不显眼。 
 寸 男子骑着骑着,突然拐向了一条黑糊糊的土路,显然,万穗儿和高玄不能再乘车跟踪了。
男子骑着骑着,突然拐向了一条黑糊糊的土路,显然,万穗儿和高玄不能再乘车跟踪了。 
 他们付了车费,沿着那条土路步行追赶。四周黑灯瞎火,土路坑坑洼洼,自行车很难骑。万穗儿和高玄不用走得太快,就把寸 男子紧紧咬住了。
男子紧紧咬住了。 
 他来这个地方 什么?
什么? 
 走出几里远之后,土路旁出现了一盏昏黄的灯,在无边无际的黑夜中显得极其恐怖,它微微地摇晃着,看上去像梦中的 景。寸
景。寸 男子在那盏灯下不见了。万穗儿和高玄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看见灯下是一块老旧的木牌,写着:常青公墓。
男子在那盏灯下不见了。万穗儿和高玄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看见灯下是一块老旧的木牌,写着:常青公墓。 
 难道这里是寸 男子另一个家?
男子另一个家? 
万穗儿害怕了,看了看高玄。此时,她完全把高玄当成了“战友”,一点都不戒备他了。
 高玄正在观察四周。土路旁有一座老房子,黑魆魆的,没有灯光,那里面肯定住着守墓 。老房子前面,竖立着高高低低的墓碑,四周都是树。
。老房子前面,竖立着高高低低的墓碑,四周都是树。 
 那辆自行车躺在 丛中,
丛中, 子的钢圈闪着光亮。墓地里传来凿击的声音,似乎在敲另一个世界的门。
子的钢圈闪着光亮。墓地里传来凿击的声音,似乎在敲另一个世界的门。 
 万穗儿小声说:“他在… 什么?”
什么?” 
 高玄摇了摇 ,示意她等待。
,示意她等待。 
 大约半个钟 之后,寸
之后,寸 男子从墓地里快步走出来,万穗儿和高玄分别躲在了两棵树的后面。
男子从墓地里快步走出来,万穗儿和高玄分别躲在了两棵树的后面。 
 寸 男子的旅行包里装进了什么东西,变得沉甸甸的,他走到自行车前,正要弯腰把它立起来,高玄突然跳到他跟前,一脚踩住了自行车:“站住!”
男子的旅行包里装进了什么东西,变得沉甸甸的,他走到自行车前,正要弯腰把它立起来,高玄突然跳到他跟前,一脚踩住了自行车:“站住!” 
 寸 男子“呼”地直起身来,盯住了眼前的不速之客,过了几秒钟,他平静地说:“
男子“呼”地直起身来,盯住了眼前的不速之客,过了几秒钟,他平静地说:“ 什么的?”
什么的?” 
高玄说:“守墓的。”
 寸 男子说:“不许我外出吗?”一边说一边转身朝墓地走去:“那我回去好了。”
男子说:“不许我外出吗?”一边说一边转身朝墓地走去:“那我回去好了。” 
高玄个子高,步子大,冲上去就把他按在了地上,夺下了那个旅行包。
 万穗儿跑过来,发现旅行包里装着三只崭新的骨灰盒。她蹲下来,对寸 男子说:“我们只想问你一些问题,你如果不老老实实回答,我们就送你去派出所。”
男子说:“我们只想问你一些问题,你如果不老老实实回答,我们就送你去派出所。” 
 寸 男子被高玄卡住了脖子,动弹不得,他死死地盯着万穗儿,艰难地喘着气,没有说话。
男子被高玄卡住了脖子,动弹不得,他死死地盯着万穗儿,艰难地喘着气,没有说话。 
 万穗儿问:“你是 是鬼?”
是鬼?” 
 寸 男子这才张
男子这才张 了:“靠!我要是鬼的话,他能抓住我吗?”
了:“靠!我要是鬼的话,他能抓住我吗?” 
 万穗儿又问:“你偷这些骨灰盒 什么?”
什么?” 
 寸 男子说:“卖给火葬场。”
男子说:“卖给火葬场。” 
万穗儿继续问:“去年,你是不是死过一次?”
 寸 男子冷笑了一声,说:“这是隐私。”
男子冷笑了一声,说:“这是隐私。” 
高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
 寸 男子反问道:“你们问这个
男子反问道:“你们问这个 什么?”
什么?” 
万穗儿说:“最近出现了一张光盘,里面是十八层地狱的酷刑,我在里面看到了你,为什么?”
 寸 男子说:“我听说过那张光盘…”接着,他把脸转向了高玄:“哥们儿,你松开我好吗?如果你们只是问这些事,我不会跑的。”
男子说:“我听说过那张光盘…”接着,他把脸转向了高玄:“哥们儿,你松开我好吗?如果你们只是问这些事,我不会跑的。” 
高玄想了想,放开了他。
 寸 男子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说:“其实,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摸过阎王爷的鼻子…”
男子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说:“其实,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摸过阎王爷的鼻子…” 
万穗儿说:“你讲讲。”
 寸 男子说:“去年的一天晚上,我出来想偷点东西,结果一无所获,空着手就回家了。就在我打开房门的时候,突然有
男子说:“去年的一天晚上,我出来想偷点东西,结果一无所获,空着手就回家了。就在我打开房门的时候,突然有 在背后拍了我一下,我马上就失去了知觉。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火葬场了,正要被烧掉,我赶紧爬起来跑回家了。”
在背后拍了我一下,我马上就失去了知觉。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火葬场了,正要被烧掉,我赶紧爬起来跑回家了。” 
万穗儿说:“就这些?”
 寸 男子说:“就这些。”
男子说:“就这些。” 
 万穗儿说:“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透明的房子,里面有个 体
体
 ?”
?” 
 寸 男子突然不说话了。
男子突然不说话了。 
万穗儿后退了一步,问:“怎么了?”
 过了好半天,寸 男子才说:“我做过这样一个梦…你们怎么知道?”
男子才说:“我做过这样一个梦…你们怎么知道?” 
万穗儿顿时感到身上冷飕飕的了:“梦?我在光盘里看到了你的梦?”
 寸 男子说:“我断断续续地记着,我死了之后,好像被什么
男子说:“我断断续续地记着,我死了之后,好像被什么 带到了一个地方,那里有个透明的房子,里面站着一个光溜溜的
带到了一个地方,那里有个透明的房子,里面站着一个光溜溜的
 ,她背后的墙上还放着电影…后来我的记忆就中断了。”
,她背后的墙上还放着电影…后来我的记忆就中断了。” 
 万穗儿的思路一片混 ,彻底糊涂了。
,彻底糊涂了。 
停了停,她换了个问题:“我在地铁上遇到过你,你为什么抱着你的骨灰盒?”
 寸 男子说:“我老婆把我送进火葬场之后,已经给我买好了骨灰盒,我是抱着那只骨灰盒回家的。两个月前吧,我做过一个梦,有个看不清五官的
男子说:“我老婆把我送进火葬场之后,已经给我买好了骨灰盒,我是抱着那只骨灰盒回家的。两个月前吧,我做过一个梦,有个看不清五官的 对我说,如果不想再回到
对我说,如果不想再回到 曹地府,必须在我死去的那一天,把我那只骨灰盒扔到一个公共场所。我就照做了。”
曹地府,必须在我死去的那一天,把我那只骨灰盒扔到一个公共场所。我就照做了。” 
万穗儿又糊涂了,难道她捡到他的骨灰盒仅仅是个巧合?
万穗儿继续问:“可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
 寸 男子说:“去网吧问的。”
男子说:“去网吧问的。” 
万穗儿不说话了,她已经想不出应该再问什么了。
高玄看了看她,那是在问:可以了吗?
万穗儿小声说了句:“走吧。”
 高玄拍了拍寸 男子的肩,说:“你要是继续这么掘墓挖坟,还会有报应的。”
男子的肩,说:“你要是继续这么掘墓挖坟,还会有报应的。” 
 寸 男子不屑地说:“嘁!”
男子不屑地说:“嘁!” 
 万穗儿和高玄走出一段路之后,寸 男子又骑车追了上来。
男子又骑车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