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经过炼心考验的他已经有完全的信心和把握对付修罗，淡淡地看着这个曾经是最危险的敌：“这个幻境是你弄出来的？”

修罗摇摇：“这不是幻境，而这是你记忆中的世界。你看看那里……”

陈睿一转，只听呼救声传来，一个大呼“抢劫”，前面一个男子抓着一个提包飞跑着，沿途的群众竟然纷纷让路，无一协助。

陈睿与那男子正是当面，就在接近，闪电般一拳击去，哪知接触的一刹那，竟然对穿而过，那男子毫不受影响的朝前继续跑去，后面子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眼看那抢劫者越跑越远。

陈睿吃了一惊，尝试着朝一旁的柱子摸去，果然又是对穿而过，这个世界都是幻影，还是……只有他才是幻影？

不远处，一位花甲老不慎摔倒在地，半天怕不起来，来往的路视若无睹。有个孩子想要上前去扶，却被他的妈妈一把拉住，大声地训斥着“赔不起”之类的话，陈睿跑过去搀扶，同样是对穿而过。

周围物和事件不断变幻，豪车撞打的官二代、无数围观落水少年无施救、官员以培训为名目吞没贫困学生的救济金、校长为结官员灌醉教师协助凌辱、各种为了利益制造的有毒食物和药物害害己……这些还仅是开始，随后一幕幕愈发黑暗的场景出现在眼前，看得陈睿愤怒无比，但他目前只能作为旁观者，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不平和罪恶发生。

“这个世界虽然不是魔界，但比魔界更有意思，”陈睿的绪波动落在修罗的眼中，笑得更加诡异：“黑暗、冰冷、自私、无……最终只剩下赤的。”

这确实不是幻境，而是他记忆中的真正的世界，陈睿一时无言以对。

修罗欲擒故纵地又说道：“或许还是有一些愚蠢的，燃烧自己去温暖和照耀别，但这又有什么用？燃烧殆尽后，只会变成一滩冰冷的灰烬，被那些冷漠的踩得碎。”

陈睿默然不语，此时周围的环境、包括空中的太阳都失去了颜色，仿佛黑白电影，而且尽数变得昏暗下来。

修罗站起身，一步步向他靠近，伸出手：“服从心中的，接受我的融合吧。不是占据，而是融合，你会获得无比强大的力量，无论是这个世界，或者是另外一个世界，都将凌驾在所有之上，如同高高在上的灵，可以肆意占有、扭曲、玩弄或摧毁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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