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庆元问我们，‘钟公子’那几天有没有见过甚么？我想起王爷抱着那只猫出门，就说可能见过甚么……”

“对，鸣寺的小尼姚姬在寻猫时，我看见她了，但杜姑娘当时不在阁楼上。我也是忽然想起这事儿。”朱高煦点道。

杜千蕊轻声道：“庆元又问见过的是谁，我说没看见，只见王爷抱着猫出过门。后来他又追问，我想起鸣寺的小尼，便说了她。”

朱高煦沉默不语。

杜千蕊喃喃道，“庆元确实有点怪哩。彼时我怕得很，大伙儿也很担心，最担心的是王爷是不是被抓住了……可庆元仿佛很认定王爷和谁在一块儿。”

“原来杜姑娘也觉得有点蹊跷。”朱高煦点点。

杜千蕊不吭声，她虽然觉得小尼很可怜，却不知为何、反正很不喜欢那个小尼……或许因为小尼救过王爷，这是杜千蕊没有的！

她在心里纠缠了好一会儿，总算释然了：自己并没撒谎，难道要为了个不认识的，对王爷隐瞒甚么、才对得起那小尼？

朱高煦也很默契地没说话，二沉默了良久。

他坐在朦胧的灯光下，开说起了怪的话：“我不能要求谁都是毫无私心的圣贤，觉得自己还算宽容，常常理解别的苦衷。但我不能一次又一次上当啊！”

杜千蕊脸一红，说道：“我对不起王爷……”

朱高煦摆手道：“我不是说你哩，杜姑娘那点心思，我完全能容忍。相比之下，你宁肯走投无路，还不出卖我，这才是最重要的！不管如何，如果命都被卖了，便啥也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