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不过只要表兄明白儿子的苦心，自然会管束他家的，娘不必心。”

耿氏点叹了一气。

沐晟沉默了一阵，又道：“儿子有些话，早就想说说了。”

耿氏低看着他道：“我们娘俩有啥不能说的？说罢说罢……耿家的事？”

沐晟答道：“有一些是，有一些不是。”

他想了一会儿，终于才小声说道：“在娘面前，儿子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建文君失了天下，如今大势已定，儿子最应该做的，确是改投门面，不再与建文君那边的来往！

儿子非绝寡义之。先父与懿文皇太子（朱标）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儿子与建文君也是同手足……可是，儿子若舍不开，不为自个作想，却不能不为整个沐家、与沐家亲近的文武弟兄打算啊！”

耿氏色一变：“晟儿想把他们都出去？”

沐晟急忙摇道：“儿子不敢！且不言御史景清被刺之事；儿子若做得太过分，沐家的背叛必被憎恨，定会多一方仇……”

他沉吟道：“何况世间之事，并不是非东即西。沐家远在云南，多年为朝廷镇守一方，只要沐家未公然反对朝廷，便是朝廷可以拉拢之。此时儿子既可以保住沐家的名声，又可以得到更多……只望儿子没有看错今上，今上确是雄才大略之。”

耿氏听到这里，目光也渐渐放松而昏暗了，“老身醒着的时辰多，清醒的时辰却少，越来越糊涂了。大事上，晟儿得自个拿主意啊。”

沐晟道：“是，儿子谨遵母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