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旧。”

“殿下”沈徐氏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犹豫。

她说话一向齿清楚，很少这样言语不清，朱高煦不禁转看着她，便见沈徐氏脸上微微泛红。

朱高煦抬起手道：“段姑娘稍等。”

段雪恨一声不吭地停下脚步，几个侍卫也跟着留在了原地。朱高煦与沈徐氏沿着走廊转了个弯，沈徐氏用很低的声音道：“梨园闲杂等太多，也不便防备。下次王爷来沈府罢，妾身当面向您赔罪。”

这句话本身好像没啥问题，但她那副模样反而叫多想。朱高煦沉吟片刻，说道：“也好。”

俩一阵冷场，走廊上的灯光一动不动，夜色更加宁静了。甚至叫朱高煦恍惚觉得，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他不禁又去想李楼先的事。李楼先一个当红的戏子、似乎没和朱高煦说过话，见过一两次面也只在仓促之间。

她却想尽办法要靠近朱高煦，不过因为朱高煦是亲王罢了，仅此而已。

“不过是寻常之事。”朱高煦没没脑地感概了一句。

原来他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小民，如今境遇大相径庭所以李楼先的所作所为，才叫他颇有感叹或许，别的那些皇亲贵胄、早已习以为常了。

于是朱高煦才随感叹，对于亲王此乃寻常之事。

沈徐氏似乎误解了他的意思，立刻十分温柔地奉承道：“殿下心胸宽广，宽厚待，叫好生敬仰。”

朱高煦转说道：“那是因为我信任沈夫，并非我能随便宽恕别。”

沈徐氏寻思稍许，又轻轻屈膝道：“妾身多谢王爷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