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走到海涛跟前，冷冷说道：“起驾回宫！”

海涛急忙道：“婢谨遵懿旨，即刻去叫车驾进来！”

“慢着！”张氏道，“圣上在作甚？”

海涛一脸尴尬地愣在那里。张氏见状便催问道：“我叫你说，你便如实道来。”

“皇爷，皇爷……”海涛终于开道，“两个月前，高丽国王陈芳远不是送来了一群美，有一百多个罢……昨夜皇爷在宫里叫婢们烧了炭取暖，又叫那些美不着衣裳吹拉弹唱，连沐浴的水桶也搬进宫里了。皇爷通宵达旦取乐，直至今晨，现在还在睡觉哩……”

张氏一脸无奈道：“圣上夜如此？”

海涛道：“皇爷最近每如此，不过子是经常在换的。今夜怕不该高丽国美侍寝了，教坊司选了一批歌姬，这会儿刚送进宫中。”海涛顿了顿又小声道，“教坊司里的子有些出身很好，颇有见识。其中一哭哭啼啼似乎不愿，被告到皇爷跟前；咱们的皇爷确是心善仁厚，也没惩罚那子，叫她回教坊司了。”

“圣上一向苛刻宦官，善待宫。”张氏随道。

她听到这里毫无波澜。皇帝成天换着取乐，不过是消遣罢了；若是皇帝独宠一，张氏反倒会有点不高兴。

张氏正要离开，犹豫了一下，便转身去把那佛像捡了起来，说道：“一会儿叫打扫布置好。”

海涛弯腰道：“婢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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