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让红云浮上了她苍白的脸，“你进公司的第一天，大扫除时我对你印象还不错，认为你是个勤快的，可当晚我就看清了你的嘴脸。”

“晚上在你家作客，回来的时候艳姐说她钥匙忘了拿，让我们先走。我想着艳姐这么晚独行不安全，刚好我家又和她同路，就一个留下来在小区门等。

可是一直等了一个钟她都没下来，第二天她就补休了，过不多久连婚都离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个……”一时间我还真难以解释，艳姐和我真心相这件事儿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让相信的。

“没话了吧？你以为在公司一本正经就掩饰得天衣无缝了？若要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再问你，在岛上旅游的第二个晚上，就是爬山回来的那晚，秦慧在哪里过的夜？”

“你不是……”此时再砌词辩解真的没什么意义，我心中讶异得无以复加，秦慧和我本都以为她病后体虚应该睡着的，没想到还是瞒不过她。

“不是什么？不是睡着了是吧？发烧就不能半夜醒来了吗？本来我还有些不信，可是秦慧不久就辞职了，若不是被你侮辱，平和谦冲与无争的她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

“最可恨的是你还想对小雅动手，昨天中午在餐厅里，你们的话我听了个大概。小雅是多么单纯的孩子，欺骗她你也忍得下这个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再得逞的。你说马总是色狼，你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了？”

“呵呵呵，”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经历了初时的惊愕，我已慢慢冷静下来，反正话已说开，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你说的这些都是事实没错，可是借用你常说的一句话，这又与你有什么相？”

“我……”这回到她张结舌了，“你…你不是还想…想诱骗我吗？我…

我是作为对你这种行为看不过去。“

“哪种行为？”我不依不饶地追问一句。

“始终弃！”她不退不让地顶回一句。

“哼哼哼，赵娴，不要以为你看到的都是真理。”我终是下了把事实告诉她的决心，“我也告诉你，花心我承认，可是始终弃的话请你收回。”

“凭什么？”

“好好听着，艳姐离婚是我怂恿的没错，可那是她的禽兽老公之前自己种下的恶果。秦慧离职是我鼓动的也没有错，但不是因为被我欺辱，而是为我管理别的事务去了。她俩昨晚都和我在一起，我对她们也都是拿出我所有的真心，并不存在谁对不起谁的问题。”

“谁…谁会相信你的胡言语？艳姐和秦慧不是这样的。”她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她们是什么样的我比你更清楚，今天早餐就是她俩一一喂我吃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本。”本就是叙述事实，我的语气当然也是理直气壮。

“那…那小雅呢？”她应是有几分相信了，话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小雅自然也是我心上之，现在还瞒着她，可我一定会让她知道真相。我会把选择权到她自己的手里，她若不愿我绝不会勉强的。”说到这里我心中一动，为什么我对小雅那么不在意？为什么许下的诺言会轻易忘却？真的是因为忙吗？这…这只是我的借，小丫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的确是比不上艳、慧、芸三。

“你…你这是在利用她的年少无知！”不容我细想，赵娴又抛出了另一个理由。

“你又错了，小雅年纪小，秦慧可是和你一般大，还有艳姐呢？艳姐比你年少吗？至于无知……你认为黄佩芸是不是无知的呢？”我的声音越来越大，这次谈话也越来越像吵架了。

“什么？你是说……”她内心的震动肯定不比我刚才稍弱半分。

“没错，芸儿她也是我的妻！”说这话时我的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得意，“你能说她无知吗？”

“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在骗我。”此时，赵娴的面容也再不是一贯的古井不波，惊骇欲绝这个词应能比较恰当地形容她现在的心。

“我还真犯不着，还是那句话，''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信的话你尽可以去问她们本，不必在这里疑疑鬼。”想到小雅，我对这次谈话有些不耐烦起来，“你可以想一想，艳姐和经理阅不可谓不多，社会经验不可谓不丰富，她们却肯心甘愿地跟我，为什么？”

“这…这……”一晚上侃侃而谈，历数我罪状的她终于哑了火。

“教你一个乖，能让付出真的唯一方法就是拿你自己的真去换。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那么好骗，她们的心都是我用自己的真心换来的，你能想到别的可能吗？”

赵娴不再说话，只是抬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似乎要从我眼中找到答案。

“别的话我不想多说，你若坚持认为我荒滛放我也不再辩驳。只是这次的活儿你也知道有多重要，不好好合作很难完成，像你这样敌视我能称得上是合作吗？我不是为自己鸣冤，也不是想标榜什么，只是不想让你被表面的假象矇住了眼睛。”

“怎么样？这回满意了？没什么别的事儿我要回去睡觉了，晚安，娴姐！”摊了摊手，示威似的故意加上了最后的称呼，我在她的注视中转身走出门去，反手关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把一切都说出总比让她闷在心里误解好得多，贪花滥的罪名也总比始终弃要轻一些吧？

里外就是这么个事儿，她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和她的关系嘛……我总不能现在找上门去说“反正不差你一个，脆你也做我的”吧？只有随缘了。

“咕~~”的一声长响，已躺到床上我这才惊觉，刚才和赵娴说了半天，一直没有注意到我胃肠的强烈抗议。天啦，再饿下去会穿孔的，我可怜的胃。

于是，本生平第一次出差的第一个夜晚，就在我没苍蝇般四处转的觅食活动中落下了帷幕。

一觉醒来，出去跑了一圈，回来洗了个热水澡，抹去玻璃窗上凝着的雾气，窗外的天空依然郁。

我轻叹了一气，身在异乡对家中亲的思念我并不是没有试过，可说句不孝的话，对远方父母的孺慕真的比不上对家中娇妻的挂牵那样蚀。唉，只是分别一天就这样磨，看样子只能尽快解决这次事件，才能早些回去团聚，免受相思之苦。

出去办了点儿事才回到宾馆吃饭，从餐厅回来又在房间里看了一会儿电视，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换上正式的衣装。九点整，我准时敲响了赵娴的房门。

涉经验丰富的她比我更清楚地了解着装在谈判中的重要，一身藏青色的职业装和我身上的灰西装倒是蛮相称的。仔细打量，她还天荒地化了些淡妆，脸色红润了不少。

“走吧！”和昨晚的激动相比，今天的她又恢复了平的清冷孤傲，也许是最终理解了我的行为吧，或者，是不屑再与我多说只字片语？

叫了辆车来到远方农贸，这是一家专营种子饲料农具农药化肥之类农用物资的公司，规模和通达差不多。九点四十左右，我们终于在小会议室等到了这次谈判的另一主角――远方的老总马德才。

看着他和赵娴握手时那垂涎三尺的表我就有些恶心，这家伙长得实在不怎么地，秃顶，水泡眼，酒糟鼻，双下，啤酒肚，腿还有点儿罗圈，整个儿一反派形象，光从外表看就有七八分色狼相，只是不知道他这种身材还有没有作色狼的资本。

一番寒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