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饮此杯！”

这是新编的圣殿骑士第五团的庆功宴。

骑士们的铠甲上，披风上，亦或者身体上都有崭新的伤痕，但兴奋。

针金也在其中。

“团长。给我们说一说吧，我知道您老家参加过许多大战，比如攻克铁旗堡，围剿血骑士，守护狮鹫崖。您老认为最艰难的一战是什么？”有开询问。

老团长剩下的一只独眼，在火光的映照下，露出缅怀之色。

他开道：“要说最艰难的一战，还得是六年前的那一场，在豺狼山谷。”

“我知道，是寒杉骑士团的歼灭战！”有兴奋地道。

还有不少，用尖锐的目光看向针金。

老团长点，继续道：“是的，就在豺狼山谷。那群南方的贵族几乎都是诈小，卑鄙无耻，反复无常！”

“我们的圣殿骑士五团行军已有五天，进了豺狼山谷后，就被友军背叛。成千上万的寒杉骑士对我们展开了围杀。”

“我们五团刚从前线撤下，遭到第一波攻击后，猝不及防，当场折损了三成手，只剩下一千多，几乎带伤。”

“我们输了！”

“，整个五团都死光了，只剩下了我。”

“是大帝亲自出手救了我一条狗命。他问我需要什么奖励。”

“我就告诉大帝他老家，求他将骑士五团的番号给我，我要再建一个圣殿骑士五团！”

“所以，才有了你们这群小崽子们，知道吗？”

“要不然，堂堂的圣殿骑士团，怎么会轻易招新呢？”

“你们这些小家伙，都是走了狗屎运。不过还太年轻，刚刚那一场仗，算得了什么？”老团长摇不已，再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喝酒。

他说的很简略，很粗糙，但酒馆中这些年轻的圣殿骑士们却是一脸的兴奋。

他们兴奋地谈起来。

“我知道的，豺狼山谷那一仗，我们五团只靠着千百，足足消灭了寒杉骑士团五千多，打灭了他们三个编制！”

“寒杉骑士团刚刚打扫了战场，就被闪电奔袭而来的圣殿骑士三团袭击，最终全灭在豺狼山谷中了。”

“寒杉骑士团是南方贵族联盟的第一王牌。这一仗，把南方贵族联盟的脊梁都给打断了！”

“没错，这就是我们圣殿骑士！”

“我们无可匹敌，无能挡！”

“即便身陷绝境，我们也要高昂着颅赴死！”

“没有错，冲锋，冲锋，赴死冲锋！”

酒馆中的氛围重新热烈起来，年轻的圣殿骑士们不知是因为酒水，还是兴奋，一个个满脸通红。

惟独针金坐在角落里，他陷沉默，不再恍惚。胜利的荣光似乎和他彻底剥离开来，甚至没有任何一个愿意和他坐在一块。

……

比武场外围满了。

比武场中的对决也步了尾声。

圣殿骑士青魁被绝境，他的对手正是百针族长。

针金身处群当中，心中呐喊：“就是这样，父亲，把这个该死的家伙杀掉！在圣殿骑士团里，就是他一直找我的茬。从我进第五团，他就从未停止过欺凌我！”

而在针金的身边，还拥挤着许多圣殿骑士的同僚，他们都是一些熟面孔。

“青魁，不行就认输吧！”

“对手太强大了，你还太年轻，战败并不可耻。”

“想想你还有一个妹妹啊，青魁，不要倔强。”

年轻的圣殿骑士们都在呼喊。

青魁的妹妹也在场外，此刻她满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娇躯颤抖，像是狂风雨中可怜的小花。

针金暗自冷笑：“青魁的妹妹？很好！青魁死了，还不算完！一旦给我逮到机会，你作为他的妹妹，就好好为你哥哥赎罪吧。”

然后，最后一次对拼。

百针族长断掉了持剑的手，而青魁则昏倒在地上。

“父、父亲！”针金发出惊呼，声线剧烈颤抖。

“不可能，这不可能！区区青魁，怎么能伤得了父亲！”针金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杀了他，快杀了他，父亲！”针金想要高声大喊，但却始终没有勇气呼喊出来。

老团长这个时候走进场地，宣布这场决斗结束。

“不，怎么会这样！？”周围欢呼一片，针金却如坠冰窟。

“父亲！”他飞跑过来，搀扶住百针族长。

中年男子环顾一周，将周遭的景都收眼中，表却是已经恢复了平静：“我的儿子，抬起来看着我。告诉我，我族的家训是什么。”

“不可高估，亦不可低估。”针金勉强抬起来，语调带着哽咽，心在颤抖。

……

靶场中只有两。

“父亲大，我遵循您的召唤而来。”针金开。

百针族长微微点：“你从帝都回来，已经有几了。我来考较考较你，在帝都的训练有没有松懈。这一次，我们来比比箭术。你要是能赢得了我，我便将那匹迅蜂赐予你。”

针金心一颤，难过且迟疑地开道：“可是父亲大，您的手臂……”

百针族长却满不在乎：“无妨，你先。”

针金拿起长弓，出箭去，他绪低落，并没有正中靶心。

到百针族长了。

“看好了，我的儿子。”百针族长用食指和中指，拈出其中一根白晶长针，屈指一弹。

咻！

针金耳畔顿时响起一锐利的，贯穿空气的尖啸之声。

同时，他看到金色长针在半空中划过，残留一道明丽的光线。

光线笔直延伸，正中箭靶，旋即轰然一声响，整个箭靶彻底炸成碎！

“这是？！”针金微微张，满脸都是震撼之色。

“这是我们百针家族世代流传下来的秘技——尖针轰鸣。你想学吗？”

“按照你目前的斗气总量，全部灌输的话，应当可以勉强发出一针。”百针族长旋即又估算道。

针金苦笑：“父亲大，这样一来，我使用这项秘技的话，不是有点危险吗？”

百针族长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他的神转为严肃。

他盯着针金，饱含意地道：“我的儿子，现实总是残酷的。不管是战斗，还是其他方面，你总会置身在风险之中。”

“很多时候，你会发现，全力出一针恰恰是最明智的选择。”

“将体内所有的斗气都暂时消耗光，这种空虚痛苦的滋味是很难受。但有时候，我们就得这样做。”

“不要害怕风险，也不要害怕牺牲！”

“牺牲？”单单这个词，就让针金心中一颤。

……

一个明显被心布置的房间，豪华奢靡。墙壁上挂着名家的画，空气中飘散着昂贵的香水气息，金色的窗帘拉起来，白的阳光被窗帘阻隔大半，使得整个房间显得昏暗、暧昧。

舞娘姬丝穿着帝国西北的异域服装，面带紫色面纱，让绝色的面容更透出神秘诱惑。她身姿窈窕妖娆，前凸后翘。红色为主，掺杂了金线的舞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