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我从不曾主动与谁为敌。可是，却发现自己举世皆敌。别骂你，你就端正态度让骂就好了。别杀你，你就老老实实的让杀好了。不然的话，得罪了小的，又要招惹他们背后的老的——这就是小物的悲哀啊。”

“我知道你们现在绪激动，我知道你们现在血脉张，我知道你们期待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赶紧到来——可是，在场的诸位，你们有很多和我一样，当你们面临这样的状况时，你们要怎么选择呢？”

“——”

全场陷了沉默。

李牧羊的话极其诛心。

在场众，除了那些高坐观战台之上的权贵者，更多的是那些来自天都底层的平民百姓。

权贵和平民，两个阶层有着天生的对立绪。

听了李牧羊的话，他们不得不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倘若自己是李牧羊，又当做出如何选择？

楚先达脸上的笑容消失，眼变得沉起来。

福王清瘦的脸上仍然带着笑意，只是那笑容太冷太冷。

其它听到李牧羊大逆不道的言论，也全都面容失色，纷纷去打量君王楚先达的表：看看他将对李牧羊的这种行为如此定义。

陆行空却笑了。

高台之上，只有陆行空一咧开嘴笑了起来，所以，他的笑容是如此的突兀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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